瞬时间,童子金像脸上可爱慈祥的笑容一下子拉下,变成Yin森怨恨,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死死盯着这个大胆的凡人。
司命感觉到一阵冷意袭来,他冷笑一声,扬了扬下颚,带着几分桀骜眼神冷厉:“我把这砸了,能全身而退不?”
殷商点头拉着小龙退后一步:“请。”
得了示意,司命更大胆了,仗着背后有人护着,三两下跃起一脚把这尊金童像给踹了个正着,怼脸直踢一脚,结结实实的厚度与脚碰撞,他退后一步长腿一伸,一连两三脚都踹了上去。
“咔擦——”
金童像的脖子裂开一条裂痕,“咔擦”“咔擦”逐渐裂开无数条裂痕,咔嚓从空中落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那双圆滚滚的眼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司命冷笑一声,直接踩在脚下,连装模作样求桃牌的过程都懒得,漫不经心的叠着袖子,脚下捻着童子的脸:“这不是你的地盘吗?来,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寒风掠过,四周寂静一片。
看到司命这么暴力,小龙的脚步立刻退了几步,连忙躲在男人身后,嘀嘀咕咕:“司命大人好暴力啊,好吓人!”
他缩在男人背后,全然忘记自己的武德是多么充沛,俨然一副无辜柔弱小可怜的模样,肩膀不自觉收缩。
殷商默默将他的肩膀揽到怀里,高大的身躯将少年笼罩,包裹得完完全全,揽着肩膀耐心安抚,低声哄:“没事,不怕。”
敖湘“嗯嗯”点头,白软的小脸写满乖巧,安静的与男人对视。
与司命那边勇闯邪神殿相比,殷商与敖湘这边简直就像是进鬼屋的小情侣,没有给司命和金童像一点眼神。
别说金童像的眼神如何怨恨,就连司命都忍不住偏头:“喂,别人做事的时候,你们能不能不要在那里谈情说爱?”
敖湘惊了一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往男人怀里躲了躲。
殷商脸色不变,大掌扶了扶他的肩头,语气淡淡:“你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司命翻了个白眼,把这断头当足球一脚踢开:“这就是个胆小鬼,只会装神弄鬼。”
这话一出,话音未落,头顶悬挂的咒符瞬时间被寒风吹拂,发出震耳欲聋的“哗哗”声,狂风吹开窗户发出剧烈的声响,激起一阵尘埃。
司命瞬时转头,在激烈的狂风中,他脚步艰难,被迫踉跄退后两步,站定之后只见眼角余光有金光闪过。
只听沉沉一声:“止。”
风停声歇,一切非人事件迅速停歇,室内又安静下来。
殷商再往前一踏,轻吐一字:“破。”
华丽非凡的宫殿便如褪色般从眼前散去,金灿灿的童像变成破败的泥像,白玉的砖变作破裂的青石板,从中生长着青苔,镀着金粉的红柱变作腐败的木桩。
四周奢靡美丽的一切,都变作腐败残破的楼阁。
刚才被司命当球踢的玩意,直接腐朽布满了丑陋的裂痕,从慈爱温柔的少司命神尊变成一尊普通的童子像。
司命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清朗的声音遍布整个大殿:“原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神,占了人家的殿宇就敢称神索命了。”
头顶簌簌咒符波动一瞬,显然对方被气的不轻,只是迫于神明的威严不敢再作乱,激动一瞬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司命故意激怒这尊野神,到最后它也畏首畏尾不敢出现,司命不由失落,却更加笃定了司柚的安危。
“如果这种野神都能威胁她的话,司柚可真是越死越回去了。”司命嘲笑道。
对于这尊畏首畏尾的野神他实在有些看不上,轻蔑一笑后踏步将掉落的黄纸碾在脚下。
“既然没有被控制,那她为什么不回家呢?”敖湘困惑的歪头,对于不回家这件事小龙显然十分困惑的,有点耿耿于怀的意思在里面。
大抵是自己的孩子久不回来,遇上类似的情况,他也忍不住想问问。
司命并不很在意这件事,只要知道司柚是平安的,他的行动一下子缓了下来,不再激进。
听到小龙的问题,他漫不经心的说:“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她之前一直困在我的身边,有想要去的地方,只要知道平安又何必深究呢?”
敖湘懵懵懂懂,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隐约听出司命对司柚的放心。
可是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来见他呀!
敖湘得到答案,却比不知道答案还要难过,眉头压得低低的,湖绿色的眸子都显得有几分暗淡。
司命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偏头看了眼殷商,殷商摸了摸小龙的头,冲他摇摇头示意不是他的原因。
“先走吧,这个地方我会找人来查封的。”
恢诡谲怪占庙称神、勾魂夺命,按照新时代的规章制度是要被夺庙拘留判刑的,后续查证罪孽之后的量刑也会远比人类还要严苛。
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