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的样子……萧将军怕她们的病情会加重,很多时候都不敢管得太紧了,只能由得她们去。萧少夫人倒是能把家里管好,但她毕竟只是小辈,没有萧将军发话,她也不能公然拦着婆婆与外人往来。”
燕王嗤笑:“萧明德这个性子哪,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该心软的时候他不心软,手段该硬起来的时候,他反倒软了。他这般行事,得亏不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否则谁敢放心将大军交给他?!他也就是靠着还有几分忠心,守守皇宫,巡巡京城而已。”
他嘲笑了萧明德两句,便沉思片刻,随后道:“宗室里确实有人建议皇上,让四殿下去泰山祭天的,但这主意当场就被皇上驳回了。眼下是什么时节?皇上怎么可能放四殿下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连出京城他都不会放人的!不过,既然决定要立储了,哪怕不能有盛大的立储大典,最起码也要去祭一祭太庙!倘若真有人想在四殿下出宫的时候下黑手,那这就是他们最有可能盯上的场合了。”
太庙位于皇宫之外,皇城以内,端门的正东方,乃是供奉皇室历代先祖的所在。这里地势开阔,周边草木繁盛,从皇宫过来,步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燕王府一家三口今年大年初一进宫参加大朝会时,就是从承天门一路走进宫中的,途中也经过了端门,远远瞧见过太庙的屋檐。
倘若皇帝下旨立四皇子为储君,无论立储大典是否盛大,都必然会有告祭太庙这一重仪式。因此四皇子是无论如何都会到太庙里来的。可这地方离皇宫这么近,就在皇城以内,宗室们又能如何做小动作呢?
朱瑞提出了质疑,燕王就告诉他:“四殿下即使出了皇城,也不会微服出行,必定会带有大批随行人员,摆开仪仗,兴许还会有三军护卫。宗室们总不会以为,还会有山贼流寇冲着这样的大队人马行劫杀之事吧?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不打算找个象样的借口了,哪怕惹得皇上大开杀戒,也必定要除掉四殿下不可。此乃谋逆之举。他们真有把握如此行事么?
“只怕他们真正想出来的法子,依然是暗地里刺杀吧?最有可能的就是毒杀,又或是嫁祸给旁人,废太子与二殿下皆是上好的幌子。既如此,如今四殿下是否会出皇城,也就不重要了。只要不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事,太庙之中,未必找不到四殿下独处的机会。他们凭借的,也就是皇上没有第五位皇子,一旦四殿下出事,三殿下便是唯一可以继位的皇嗣罢了。”
燕王冲朱瑞笑了一笑:“只要在那之前,破坏他们的盘算便好。”
鼓励
燕王说得简单,但要如何才能赶在宗室面前破坏他们的盘算呢?
虽然直接告诉皇帝与四皇子,让他们别出皇宫是最稳妥的,但四皇子既然要成为储君,就没有理由不去太庙告祭列祖列宗。而依照本朝皇室的规矩,在祭天仪式前,四皇子也必定会经历单独在静室中斋戒的程序。就算派足人马把静室团团守住,也不能担保没有钻空子。而祭天仪式期间,更是会有无数主持仪式的人员接近四皇子,谁能保证这里头没有心思叵测之人呢?
朱瑞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麻烦得很,可燕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莫非他有什么好主意?
然而燕王面对儿子的求问,只是笑而不语,还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倒是这事儿你最好跟四殿下打个招呼,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才好。皇上如今对萧明德正心存不满,让皇上知道萧家女眷干的好事,对萧明德绝无好处,因此你才会想要先阻止事情的发生,让萧明德有机会撇清自己,再告知皇上详情。但这种事能瞒着皇上,却不好瞒着四殿下。皇上对萧明德的不满还不知会不会有消失的那一日,而萧明德正值壮年,将来倘若还想要继续为朝廷出力,必须要得到四殿下的信任方可。四殿下不象皇上那般,对萧明德有心结,因此,只要让他明白,萧明德绝对不会行谋逆之事,将来萧明德便还有望起复。”
朱瑞深以为然,见燕王似乎已经把事情揽了过去,又不肯把详细的计划告知自己,只得无奈地暂时放弃了。
他陪父亲在宫中用了一顿午膳,便趁着燕王午间小憩时,前往西宫去见四皇子。
四皇子从他那儿听说了萧家的变故之后,果然没有怀疑萧明德什么:“萧将军也不容易。萧夫人病重了,萧小姐又有些神智不清醒,他对妻女下不了狠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宗室们为何会对三皇兄如此忠诚呢?明知道他在宫中处境不佳,偏偏还要继续站在他那一边。难不成我就如此不值得信任?他们以为,我会因为他们曾经支持过三皇兄,便会在继位后对他们不利么?何苦来?他们当初也就是嘴上说说三皇兄的好话罢了,手中既无兵,也无权,压根儿就没碍着我什么,我怎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呢?”
朱瑞苦笑了一下:“他们自己心胸狭窄,便也觉得殿下不会是宽厚君子了。不过,兴许他们也有趁乱为自己谋利的意思。倘若他们什么都不做,日后殿下继位,他们也不过是象现在这般,过些富贵闲人的日子,守许多规矩,却没什么实权。他们当中不失野心勃勃之辈,不甘心就此平淡一生,便想借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