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流氓,你做什么?”
她下意识得退缩, 晏泉却仍未放手, 反倒微微偏了偏头,变亲吻为吮吸。
柔润腻滑的舌头引得宋姝打了一个激灵,男人却恍若未觉, 痴迷似的在那颗红痣上唇齿缠绵。
他的舌尖似乎便成了一只火折子,燎过她敏感脆弱的皮肤,点起一股暗火。他附身在她面前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得了rou骨头的兽, 乖巧却又凶残……宋姝被他吻得头皮发麻,喉头上上下下的耸动着,眼睁睁看着晏泉将自己的脚踝当成了一块上好佳肴, 舔舐品尝。
两人虽有夫妻之名, 但却从没有夫妻之实,宫变那日晚上那个吻已经可以算作是了不得的亲密。
他的舌尖灵巧,唇齿缱绻,原本微微的痒逐渐变得酥麻。宋姝不自觉地仰起脖子, 露出那截天鹅似的, 白皙而脆rou的颈脖。她亦不再躲闪他的亲吻,反倒伸出一只手插进了他的光滑的发丝, 手指在他后脑慢慢地抚弄。
已近傍晚, 寝宫内还未点烛, 只有不甚明媚的夕光从窗外照入,落在了宋姝光洁的手背上,照得她满手鸦发泛出浅浅红光。
一室旖旎, 晏泉得了她的允, 更加放肆的往上亲吻, 引起她一阵战栗。
屋外夕阳落山,寝殿内,随着屋外最后一丝余光散尽,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窗外明月升空,清浅月光透过窗棂,映出宋姝满脸通红,修长的睫毛满是朦胧媚态,她偏头看他,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晏泉在黑夜里准确无误的摸到茶桌上她喝了一半的茶杯,冷茶入口,冲淡了旖旎。
男人微微转头,清寒月色下笑的像是只妖Jing。
她没由来的有些心慌,心跳如鼓,面上红霞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烈。
她羞怯的模样看得晏泉心一热,转身走到榻边上,将人拢到身下,柔软的唇不可置疑地吻上她发红发烫的耳廓,那张灵巧的嘴在她耳边抚弄,隐秘而chaoshi的气体在拍击在她耳畔。
宋姝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揽住了男人的脖子,月光将两人亲密的模样拖长,照在了窗前那道素锦山水屏风上,扯成一道缠绵的影。
恰逢此时,屋外传来三声轻响——
梅落在外面道:“启禀殿下,昆仑将军在宫外求见。”
原本正是旖旎之时,梅落站在门外的话引得晏泉眼里染上了两分不满,却正好解了宋姝的窘境。她搡了搡他,哑声道:“正事儿等着呢,还不快去。”
晏泉抬头看她,只见月光下,她眼尾那道娇媚的红还未散尽,艳姝姿态看得他心头一热。
这个时候,他方感觉到她确确实实地在他身边。不是那可望而不可即的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他松开那她,在她眼角留下一个极近缠绵却又极近克制的吻。
身前令她心跳如鼓的压迫之感终于散去,宋姝在他离去之后不自觉地摸了摸眼角的位置。无名指腹仍在余烬中颤抖,眼角处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
皇榜张贴迟迟无果,宋姝的态度很明确——这符箓之术玄之又玄,大景国建朝两百年间,一直被当作民间的鬼怪异志故事哄小孩儿入睡,他们这般大肆张榜,劳民伤财,对皇室名誉无意,招来的也尽都是些江湖骗子,浪费时间。
晏泉心知宋姝所言有理,但却像是陷入妄想中的旅人,心怀执念,所以对沙漠背后那座海市蜃楼始终心存希冀。
宋姝数次劝说无果,晏泉将那日的承诺放进了心上,虽不再与她争执,却仍旧自顾自地每日接见那些如见了血的蚂蚁,一股脑扑进宫的“道士仙人”。
又是一日找寻无果空生气,晏泉从崇明宫中出来,遥遥便瞧见宋姝一身蓝裙款款而来,明媚日光下,窈窕身姿似青云出岫飘然。
“殿下今日陪我出宫去玩吧。”
她上前一把揽过他的臂膀,笑容灿烂比天边骄阳明媚。
心头那点儿怒气眨眼间在她笑容里烟消云散。
晏泉挑眉:“怎的今日想着出宫?”
宋姝撇撇嘴,语带抱怨道:“我许久都没有出去逛过了,每日在未央宫里呆着,都快发霉了。今晚正好是盂兰盆节,你陪我去青龙大街逛逛嘛……”
说着,她轻轻地晃了晃晏泉的袖袍,声音里似是带了只小钩子,勾得晏泉心尖一颤。
他想起,自两人成亲以后,宋姝许久没有离开过深门大宅。
起初是幽山别苑,再后来又是未央宫……他记得她素来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当年大圣皇帝仍在世时,她在京中呼朋唤友,打马过节,红鬃马所过之处,香雾红云一片,乃是京中人称道的盛景。
思及此,晏泉反握住她作乱的手,笑道:“好,好,我答应你。尚衣所新做的袍子,你别给我扯坏了。”
闻言,宋姝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的确穿了一身新装,墨白两色,素净的下袍上墨线钩织出淡雅的湘竹,潇潇硕硕,栩栩如生。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与大圣皇帝有五成相似。比较起先帝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