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眉头死拧着,“周简!”
周简在外面立马应声,“我在我在!怎么了!”
陆以朝说:“你带祁砚清先走,剩下的事情我处理!”
“我不走!”祁砚清忍着恶心,“陆以朝你开门!我他妈弄死这个人!”
祁砚清用力踢着门,“跟踪老子多长时间!都能混进来!你把门开开!”
动静太大了已经吸引不少工作人员过来了。
“里面发生什么了?是在打架?”
“清神,请问里面是谁?是有什么衝突吗?”
周简才刚开口,就被祁砚清压过去。
祁砚清语速又快又冷,“什么时候比赛后台能随便放人进来了,你们的管理已经松懈到这种程度了?这个人偷我的衣服还试图侵犯我,这以后谁还敢比赛,一边想着比赛的事,一边还要提防着会不会被侵害?”
工作人员脸色吓得惨白,被这番问责堵得说不出话,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更衣室里传来一声闷响,然后陆以朝就出来了,挡在祁砚清前面,脸色冷沉,“我已经报警了,请你们提前准备好今天的监控录像,上午的比赛,d区十三排左右的位置也会重点看。”
说完这些他转身护着祁砚清,“走!我们先出去。”
祁砚清还在往更衣室看,气得手掌发麻止不住地发颤,“我要打死那个……”
“交给我。”陆以朝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
他把人带到车上,锁了车门,先拨开祁砚清的头髮看他的腺体,很红很肿,在场馆闻不出来,到处都是玫瑰香,到了车里就能清晰地闻到是信息素的气味。
“别太激动,冷静下来清清。”陆以朝掌心贴住他的腺体。
祁砚清呼吸急促,闭了闭眼睛满头冷汗,声音不稳,“我他妈的……”
“我不会放过他,但你现在必须离开。”陆以朝用衣服把他裹紧,“你发情了。”
“我不。”祁砚清定了定眼神,转头看向陆以朝,呼吸有点喘,“很明显是有人把他放进来的,你不是工作人员你进来了,你知道这有多难,他能一直找到我,偷我两次衣服……”
陆以朝拍着他的后背,他吃了药释放不出太多安抚信息素。
祁砚清听着外面响起警车的声音,“挺久了,我能感觉到有人想搞我,一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试图带节奏,我猜已经有人在网上开始乱说话了。”
他用力握着拳,熬过一阵难捱的燥热,他按住腺体,用力吞咽着口水,“我不出面让你出面?那紧接着就会出来对你不利的新闻,我们两个就会一起被……”
“原来是担心我。”陆以朝碰了碰他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声音低沉温柔,“你太小看我了祁砚清,事情交给我,保证不会有事……”
“不。”祁砚清语气坚定,“我自己处理,不用你。”
陆以朝眼神暗了暗,然后就看他撕了阻隔贴,浓郁的信息素立刻散发出来。
让他的腺体都跟着躁动不安,他用力咬着牙,不能咬……
“给我贴新的。”祁砚清声音压抑,细瘦的脊背一直在颤抖,全身的皮肤染成绯红色。
“你真是……”陆以朝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咬住他的腺体,“不听话!”
警局。
祁砚清穿着陆以朝的外套坐在旁边,一脸冷漠。
偷衣服的跟踪狂是个beta,从监控来看已经跟了祁砚清一天。
在观众席上还能看到这人把手伸进裤子里,闭着眼睛享受。
就连现在都是如此,被关在审讯室里,都还在痴迷地说:“我很喜欢祁砚清,我只要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只是喜欢他而已……”
“他在舞台上太媚了,谁让他总是露着腰跳舞,上次还穿着低领把纹身露出来一半。”
“那么多舞不跳,非要跳这种,他太性感了,我只是看看都不行吗?我没碰过他,我一直都只是看!”
祁砚清用力做了几个呼吸,喉结滚动着,抬手捂着口鼻,一时间说不出话,酸水一直往上顶,太恶心了。
周简已经怒了,差点砸了监控,气得眼睛都红了,骂起人来各国语言混着说。
“这什么傻叉玩意!这件事要严惩!他为什么能自由出入后台?!还随便在各个参赛选手的区域走动?谁给他的权利!他是你爹吗这么护着?不怕祖坟冒青烟啊!”
可怕的是就连他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居然一直不近不远地看着他们!
祁砚清身体缩着,靠着椅背没表现出不舒服,手在口袋里压着胃。
比赛的负责人笑呵呵地打圆场,“清神我们也很无辜,他是跟着你来的,是你粉丝,这种事我们怎么防得住……”
祁砚清冷眸看过去,吐出一口气慢慢说:“是我的粉丝怎么了?没有粉丝谁他妈来买票看比赛?现在说的不是他为什么能看比赛,而是怎么进的后台,你们赛事组想甩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