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全身颤栗,还是按着祁砚清的后脑杓,“咬得重点。”
祁砚清从前就喜欢咬陆以朝的脖子,他喜欢在陆以朝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够了吧够了吧够了吧!”周简在门口听得面红耳赤,“没完了是不是!当这是在你家浴室呢!贴了阻隔贴就赶紧出来啊啊啊啊!我人都要丢没了!活祖宗!”
两人衣衫凌乱,额头互相抵着,喘息声很重。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的腰腹,偏头在他脖子上嘬出草莓,沉迷其中种了一个又一个,跟祁砚清说:“……不出去。”
祁砚清清醒了不少,阻隔贴上的药粉见效了,他听着外面的播报声,快结束了。
察觉到祁砚清在推自己,陆以朝就抱得更紧,手顺着衣摆滑进去,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又说:“不出去。”
“是我发情,又不是你。”祁砚清对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陆以朝,你……了。”
陆以朝闷哼一声抱紧他,相贴的肌肤同样滚烫,比祁砚清更像在发情,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再抱一会儿。”
祁砚清被陆以朝勒得不太舒服,抱得很紧,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可他有点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窒息感。
陆以朝蹭着他的脖子,薄唇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声音迷糊着听着像是梦话,“祁砚清,别再推开我了……”
“可我要出去了。”祁砚清压低声音。
“别出去。”陆以朝把他包裹在自己怀中,挤在墙边,“我们回家吧。”
三分钟后。
祁砚清从更衣室出来,和周简一起去了前面。
周简看着祁砚清的脖子,“啧啧啧……收敛点不行吗!目前你的分数还是最高的,这是最后一个人了,是个新人,你应该是稳了,”
祁砚清和其他舞者坐到一起,不少人都向他送祝福。
刚才那场花瓣雨实在浪漫。
“清神,听说你们分手了,是前男友在哄你?”
“真的很浪漫,要是我男朋友能这么用心,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清神打算什么时候复合?都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示爱了。”
祁砚清脖子上还有几个很明显的吻痕,这问题躲都躲不开。
好不容易坐到角落,祁砚清才问周简,“他什么时候来的?”
“啊?”周简下意识想撒谎,可是转头想想,还有必要吗?两人都这样了,“他也一直没怎么找我,但我觉得应该是和我们同一时间过来的。”
周简说着把杯子拿给祁砚清,“你嘴巴都干了,喝点水。”
祁砚清一手搭着后颈轻轻按了按,所以陆以朝一直跟着他?
“跟着我还不露面。”祁砚清低声说话,然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周简皱眉沉yin着,“其实、陆以朝是挺好的。”
他回想着十多天前,忽然在后台见到了陆以朝。
也不知道他没有工作证是怎么进来,拿着一个保温杯递给周简,“这个拿给他喝,我看他不爱喝水,挑食都挑到喝水上了。”
周简闻着保温杯,像是什么清甜的椰子nai茶,他想了想,问:“你想来后台陪着清清?我带你过去。”
“不了,不想影响他。”陆以朝还背着猫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也别提我,他现在得专心训练和比赛。”
在这边陆以朝还做过几次饭,祁砚清累得都没吃出来,一边吃一边看自己的视频复盘,转过头问他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休息的时间很少。
“他之前经常这样比赛?”陆以朝看着祁砚清戴着耳机,闭着眼睛,手脚还时不时动一下,像是复盘动作。
周简:“有比这个还猛的时候,他喜欢衝奖杯,为了当第一。”
当时陆以朝看向祁砚清的表情里全是心疼。
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这感情是真的,周简叹了口气:“陆以朝,你说你怎么就把事情弄成这样了。”
陆以朝没什么表情,假笑都挂不住,就只是盯着不远处的祁砚清看。
周简说:“所以我之前嗑的糖,其实都是真的。对吧?”
陆以朝没说话。
“我之前傻叉一样天天给你发清清的视频,其实你很乐意看,是吧?”
“还有重要的节日,你不是正好没工作,就是想回去陪清清,对吧?”周简忍不住吐槽,”你两是真配,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倒是一模一样!”
陆以朝那天沉默了很久,临走之前才问周简:“你知道去年除夕那天祁砚清做什么了吗?”
他经常想起祁砚清在离婚的时候说的那句“新年快乐”。
祁砚清说因为那天很重要。
周简想了想,慢慢回忆着说:“除夕那天啊……是清清赶回去的,回去之后就包饺子了,那饺子真的很丑,很难相信那是人手工包出来的……”
周简说的时候还在笑,然后就看到陆以朝失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