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星收回目光,“爸,公司高层出事了吗。”
“你不用管这些,先打好你的基础一步步接手公司,过两天就给你换职位,现在那个地方待很久了。
祁楚星笑着点头,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祁盛喝太多了,虽然没醉但是头疼,看见人又忍不住说教。
“楚星,别嫌公司的事麻烦,这以后都是你的,他不要谁求着他,他爱要不要!”
“就因为过去那点事就记恨一辈子,谁家孩子不是那样长大的,到他这儿就成大事了,简直不可理喻!”
白繁端着蜂蜜水进来,“你少说两句吧,楚星你出去吧,文件明天再看。”
祁楚星抱着文件出来,回了自己卧室还是先看了几遍文件,把他能看出来的问题都勾住。
去年的大年初一,他是在国外的医院过的。
跟很多站不起来的人在一起,也就不觉得自己是异类了。
就是很可惜,说的是进去治疗,可是没几个人能治好,花费了大把时间和钱,吃药按摩针灸手术,都试过了,站不起来的还是站不起来,包括他。
手机里有很多条短信,大部分都是国外的病友发来的。
祁楚星一条一条的回復,然后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吧?把祁砚清赶走,公司就是你一个人的了,还是你会玩。】
祁楚星看着这内容,会不会又是他哥的极端粉丝?上次那个还没消停多久。
他没回復,打算明天去公司查一下这个号码。
正想着,手机又震动几下,还是这个号码。
【怎么不敢回復?享受着你爸爸们的宠爱,忘了公司原本是属于你们两个的?】
【你说你缺不缺德,钱啊权啊都是你拿的最多,到来头做选择的时候,沾光被选的还是你,你怎么还有脸霸占着公司不滚走,脸皮这么厚。】
祁楚星看着这人的疯言疯语,看不明白究竟想表达什么,倒是几次提到了公司。
他打字回过去:【商业间谍?想套话挑拨离间?拉黑了。】
国外的一家高级会所,躺椅上的人正在做着足底按摩,看着手机里回过来的短信,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这小傻叉真把我拉黑了!以为这我就没办法了?祁家迟早要败在这一辈了。”
他对面坐着的人是叶威,叶威裹着浴巾长腿交迭,笑的时候脸上那道疤更显眼了。
“真没想到,祁砚清的过去那么可怜,可真是让我……心疼死了。” 。
柏村。
邓爷爷和小铃铛把人送到门口,给他们带了不少特产。
“回去好好养身体,你们两一个比一个瘦。”邓爷爷叮嘱着。
祁砚清笑着点头:“小铃铛,照顾好爷爷,有事给我打电话。”
“小鸟……”小铃铛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袖子,“你什么时候再来呀。”
祁砚清揉着她的头顶,“想我就给我打电话,随时可以回来。”
“啊?真的吗!”小铃铛兴奋地跳了几下,“那你一定要接啊!”
陆以朝再次向邓爷爷道谢,被邓爷爷赶走,“快上车!路上小心,到了报平安。”
他们回去的时候没坐船,约了车来接他们。
坐船时间要快一半,开车的话不仅慢,路还特别颠。
陆以朝和祁砚清都坐在后排,祁砚清看了会儿视频觉得眼晕,再看下去怕是要晕车。
放下平板看窗外,没过多久就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陆以朝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过来。
祁砚清皱眉:“你别动我。”
陆以朝抱着他,让他舒服地靠进自己怀里,“昨天刚说好的不拒绝我。”
祁砚清:……
陆以朝低了低头,蹭了蹭他的脸,“怕我晕船,特意换成车了。你关心我。”
“祁砚清,我病了。”
祁砚清勾了勾唇角,语气冷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这什么渣男发言。”陆以朝低低地笑起来,圈住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然后下巴抵在他肩窝处,“不管,就是关心我。”
“喵。”花雕趴在座位上,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翻着肚皮睡了。
祁砚清挣动两下,被身后的人捞住,陆以朝说:“靠一会儿,我给你按按头。”
说着就开始给祁砚清按揉太阳xue,温和又低沉的声音带有催眠效果。
“回去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说着不挑食,那些不吃的菜还不是都让我吃了,你还不挑食,属你最挑食。”
在邓爷爷家不好意思浪费粮食,祁砚清就给什么吃什么,吃一口不喜欢的菜就皱皱眉。
陆以朝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夹给他一筷子青菜,再夹走几条芹菜,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吃光他不爱吃的蔬菜。
“那你别吃。”祁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