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年直起身,单手插在口袋里,恢复以往的神色:“我做好了饭,收拾好了下来吃。”
他话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余漾又一阵恍惚。
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能不能一直过下去?
但很快就被打破了幻想。
余承志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余漾一边刷着牙一边对镜子前立着的手机说:“我在朋友家。”
这种谎话说起来都是信手拈来的,余承志又不关注她的私生活,更不知道她的朋友都是谁,所以很容易蒙混过去。
余承志没问股份的事,只是让她好好放松放松,一切交给他。
余漾吐了牙膏沫,漱了漱口,打断那边道:“我已经搞定股份的事了,你不用管了。”
余承志显然有些惊讶:“什么?”
“我说,我已经拿到最后那8的股份了,怎么着都比黄静怡的多,趁这段时间,你搜集搜集黄静怡和秦忠违法犯罪的证据,公司也要肃清一下,该想想怎么还手了。”
余承志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你怎么让傅居年松口的?他这会可都自顾不暇啊——”
余漾没听清后面那句话,只顾着含糊其辞地掰瞎话:“就……他看我可怜……同情心泛滥……然后……”
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傅居年的声音也跟着传进来:“洗好了吗?”
男声闯入得太过突然,吓得余漾电动牙刷都摔到了洗手池里,她赶紧去拿手机,里面是余承志惊恐的声音:“漾漾!你身边有男的?是谁?”
“没有谁,你听错了吧,是我朋友,回头再说!”余漾急得语无lun次,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洗手间陷入安静,她立刻感受到后背一股寒意。
侧过头,看到傅居年已经沉下的脸,她露出微笑,指了指手机:“这种事,在电话里不好说。”
傅居年没说什么,只是抬脚转身,催她道:“下来吃饭。”
不知道他这副态度是不是生气,余漾赶紧用水冲了冲嘴,随便扯下擦脸巾抹了把,然后追出房间,一路追到傅居年身后,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是我觉得这种事得挑个时机再告诉别人,总得给别人一个缓冲的时间吧。”
傅居年一步一步下台阶,不出声,脸色也看不透彻。
余漾有过类似的说辞,且以前确实是拿这个当做借口搪塞他,所以傅居年不信也很正常。
下完最后一级台阶,余漾一下跳到傅居年身前,伸手挡住他去路,抬眼看着他,犹豫半晌,试探道:“要不……你挑个良辰吉日,咱们跟长辈们……透透底?”
傅居年都32了,不给个名分实在说不过去。
“你要不放心的话,就最近找个日子也行。”余漾竭力安抚。
很久后,傅居年才有回应,他抬手摸了摸她头顶,温柔道:“我不着急。”
信你个鬼哦!
余漾心里暗骂一句,但脸上仍是笑脸,傅居年递了台阶,她顺杆下,没再提这件事。
吃完饭,她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好无聊,漫漫长夜如何过……”
睡了一天,晚上估计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已经打算好要打一整夜游戏,所以只是随口发发牢sao,谁知道傅居年问她:“想看电影吗?”
余漾抬起脑袋,对“电影”这两个词特别敏感,那都是她的小把戏,当初也是靠看电影跟他迅速升温的,看了看表,她犹豫道:“去看夜场吗?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说着就要去找手机,傅居年道:“家里就可以看。”
余漾顿住,眨了眨眼:“你家吗?”
“嗯,有放映室。”他侧头,看向一楼的某个方向。
傅居年的别墅很大,余漾也不是每个房间都去过,具体每间房用来做什么,她并不清楚,看到傅居年这个大忙人罕见地有闲心想要陪她看电影,她当然不会拒绝。
只是还挺好奇:“你这两天都没工作吗?”
酒会回来,他好像一直在家,也不是周末。
以前即便是周末他也会处理工作。
傅居年摇了摇头:“休息。”
余漾没多想,毕竟到傅居年这个位子,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有些东西直接交给周密就好。
她醒来后还没来得及捞到手机上网看一眼,实际上现在网上已经是铺天盖地有关傅居年涉恶的黑稿了。
就如傅居年所预料的那样,白天十点钟,一天的开始,流量最容易爆的时候,一个有关臣幕工地发现死尸的词条上了热搜,然后就是几连爆,真消息混杂了假消息,真真假假编成一套故事,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热搜爆了后,燕城警方随后发布了蓝底白字的案情通报,坐实了工地发现尸体确有其事,且通报上还说,尸体身上携带了违禁品。他杀案,又涉及禁药,事情又发生在傅氏旗下的臣幕工地,这么敏感的事件,警方却压在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