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升温的热意让意识也跟着膨胀,傅居年来不及说什么,红唇已挨了过来,柔软又强硬地在他嘴上烙下一个吻。
闭眼是本能,他很自然地迎上她的吻。
触碰的那一刻,身上的某一处像是突然缺失了一块,以至于肌rou突然紧缩,通通汇聚在同一个地方,覆在她腰上的手也随之增加了力道,将她往那个地方推去,像是要填补那里的空缺。
温与热的纠缠,很快便颠倒了地位,让他反客为主。
起初是食髓知味的攻陷,像是游鱼寻水般追逐,哪怕她躲了让了,他也不肯放手。
渐渐他懂得了如何握住掌控权,强势的进攻化为春风润雨般细腻的雕琢,一深一浅地临摹描绘,一轻一重地辗转流连,女孩很快沦陷在被温柔呵护治愈的爱意里。
她有些得意忘形了,连自己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只觉得手指碰到了冰凉坚硬的金属物体,身上的人突然停止动作。
两个人都有半分多钟的僵持,余漾躺在地毯上,黑发散落,睁着故作懵懂的大眼睛望着身上的人不说话。
傅居年抬眼看她,眼底是从未见过的幽沉,打乱节律的呼吸一下一下散落在脸颊,浓浓欲色如烟云罩目。
他不知什么时候将她压在了身下,两人看起来都有些衣衫不整。
傅居年低头,看了一眼她不安分的手。
余漾闪电似的把手拿回来。
然后她就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一抹懊悔乃至羞愧的表情。
傅居年把余漾扶了起来,然后起身,将她拦腰抱起。
她似乎还期待着什么,但是他只是将她抱到沙发上,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要走。
余漾急忙拉住他手臂:“你去哪?”
傅居年回头,低哑的声音还未恢复,他跟她说:“让人给你再送一身衣服过来。”
说完要走,余漾这次还是没松手,她拉着他,不说话,但心里想说的话已经写在脸上了,傅居年顿了一下,退回一步,俯身与她平视,摸了摸她的头:“刚才是我不好。”
余漾不明白他此时的眼神,“你怎么不好了?”
傅居年说:“现在还太早。”
余漾皱眉,“哪里早?”
她穷追猛打,傅居年却没露出不耐的表情,只是温柔地安抚她说:“所有想要长久维系的关系,都不能仅仅只凭一时冲动。”
“可恋爱不就是冲动吗?”
“你可以这样想,我不能。”傅居年有自己不能打破的原则,“我需要在你真的想清楚的时候。”
余漾微一怔,手就松开他了,等人走出房间时,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歪头深思。
他是什么意思?
她都这么主动了,还能推开她,是他有问题还是他根本不喜欢她?
什么时候算她真正想清楚的时候,非要她说“来吧,跟我上床”才行吗?
傅居年很快就回来了,带给她一套新的衣服,余漾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傅居年已经恢复往日神色,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处事不惊的冰块脸:“我送你回家。”
要不是答应爷爷回家吃晚饭,她怎么都要跟他问个清楚。
离开gk后,余漾坐着他的车回了紫玉山庄。
到家门口时余爱民正在院中浇花,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拿着喷壶探出头来,看到余漾就笑,然后跟傅居年招手。
傅居年也开门下车。
余爱民说:“小傅吃个饭再走吧,辛苦你带我们漾漾一天,还车接车送的。”
老人盛情邀请,傅居年不好拒绝。
而且他也有话要跟他说。
关上车门,他走过来:“麻烦您了。”
“嗐,都自家人你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余爱民拍了拍傅居年手臂,看到余漾一言不发地走上前,眼中惊讶,“我是老糊涂了?我记得你出门穿的不是这身衣裳。”
傅居年下意识地咳嗽一声,像是要掩盖什么,余漾偷偷白了他一眼,但是在爷爷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
“出去谈合作时,不小心被人洒了果汁,就换了一身。”她给爷爷解释,也不算骗人。
余爱民皱了下眉:“谁这么不长眼睛,果汁都能洒别人身上。”
“瞎子吧。”余漾不想多说,随口胡诌,推着他进去,“好了好了,快去吃饭吧,我饿了。”
一顿饭吃得异常和谐,吃完饭,不等傅居年开口,余爱民就招呼他:“小傅,来我屋里下盘棋?”
余漾打小就对下棋不感兴趣,摆摆手上楼了。
余爱民见余漾走了,神色一变,给傅居年使眼色,傅居年就看出余爱民是故意支开余漾,仿佛也是有话要跟他说。
到了房间里,余爱民让他找个地坐,自己去床头厨拿东西,边跟他闲聊:“漾漾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啊?”
傅居年说:“挺好的。”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