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呓语替他打开车门,一路护送到他自己的车上,撑着窗户朝弥南摇了摇手机:“到家联系。”
“好。“
“路上小心。”
“你也是。”
两个人从地下车库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临近天亮,舒呓语开了一半最后干脆掉头回了老宅。
寝室没有弥南,一个人冷冷清清他不想待,况且这辆眨眼的车也不适合开到学校去。
弥南到家的时候,院里的夜灯都熄了。
弥彤一身白色睡衣,披散着大波浪长发,形容鬼魅的站在落地窗前,手里举着玻璃酒杯,桌上倒着4,5个空酒瓶。
听到开门声,晃晃悠悠的转过身,看到是弥南,唇边笑意荡漾,眼里却一片寒冰。
踉跄几步走上前去:“得意吗?我亲爱的弟弟。”
弥南闻着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做什么,嫌我不好闻?”
“没有。”
弥彤显然已经有些醉态,一把钳住弥南的手腕,强迫他到自己身前,看着他的眼神皆是怨毒:“你以为自己又高贵得到哪里去?”
弥南想要挣开她的手,偏偏醉鬼力气大的出奇,平静道:“我不想跟你吵架。”
“吵架?我为什么要跟你吵架?你配吗?”
弥南突然笑起来:“弥彤,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连站在这里都是你们的施舍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弥彤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完又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攥着他的手越发用力,尖锐的甲片嵌入皮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天真!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护着你,我才是华晟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弥彤红着眼眶,恨意迸发。
在酒Jing的加持下,再难维持一丁点的形象,她就是嫉妒的要发疯。
弥南面无表情,显然已经听够了这些话。
“弥彤,家族规矩不是母亲一句话说了算的事,你可以怨恨,那就去怨恨整个弥家的列祖列宗,是他们定下的这狗屁规矩。”
“哈!可笑。”
“你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可笑的环境里,从来就不存在公平的命运,你必须承认,有些人就是天生好运。”
“所以我活该被舍弃是不是?”弥彤失魂落魄的松手,整个人透着死寂的苍凉。
弥南几乎带感情的继续说道:“你要是认命,这里的财富,终归有你一份。”
弥彤顿时笑弯了腰,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若是她能想的通那也就好了
不可能的。
她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弥彤抬手抚上与自己有两三分相似的脸,动作轻柔,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没有你就好了 南南,你为什么还活着呢?当初听姐姐的话去死不就好了吗,哪里还有如今这么多事?”
一如当初她诱哄不足三岁的弥南跌入泳池,险些让他丧命一般,充满蛊惑。
弥彤确实疯魔,她没办法去跟弥家那些大家长抗争。
但是那满腔的怨恨总要有个人来承受,是弥南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所以恨他是最名正言顺的事情。
在弥南还未出世之前,她作为弥家长孙,以储备继承人的身份入族谱,从小接受Jing英教育。
然而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殊荣都被剥夺,包括婚配的权利,她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她怎么能不恨?
她恨透了这个家族,这个家,又无法从中脱离自己,所以弥彤更恨的是她自己。
“很可惜,姐姐,我不止那时死不了,往后也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你,我奉劝你一句,安分一些。”
弥彤挽了挽垂落的发,抬起头,正欲开口,被楼上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才几点就在家里吵吵嚷嚷,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弥志生穿着深棕色睡袍走下来,脸上还带着些朦胧睡意。
“父亲。”弥南恭敬的颔首。
弥志生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蹙起眉头:“刚回来?”
“是。”
“做什么去了?”
“偶遇几个个好友,又喝了几杯。“
“你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个人,还代表着身后的华晟集团,务必谨言慎行,除非应酬外,以后12点之前必须在家。”
“儿子谨记。”
弥志生这才放过他:“上去好好休息,十点之前起,你母亲另有安排。”
弥南微微颔首,态度恭敬,转身上楼。
弥彤醉意朦胧,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一些什么,瞥了眼弥南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似是极为不屑。
弥志生缓缓走到弥彤跟前,看着桌边的酒瓶,毫无征兆,抬手便是一巴掌。
声音冷若数九寒天:”弥彤,我今天倒是第一次知道弥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