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滕恆:“…………”
一个小时后,阮烟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摸了摸床边,果然。
男人已经不在了。
动了动身子,她感觉浑身发酸、腿脚发软,昨晚回忆涌上心头,再次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他们昨晚似乎……不止一次。
隻记得到后头,男人逐渐失控,越来越凶,她求饶也没有用。
最后是周孟言把她抱去了浴室,衝干净了身体。当时的她已经累得动弹不得,倒是他体贴地照顾她。
阮烟把酡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这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么好回忆的。
而且说白了,这对于周孟言来说,也是走个程序罢了。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因为昨晚而有所改变,成年的世界发生些什么,都可以不带有感情。
过了会儿,佣人敲门进来,服侍她洗漱换衣,她们看到阮烟脖子上的草莓印以及床单上的痕|迹,全都装傻当作没看到。
女孩走出卧室,佣人道:“先生已经在餐厅用早餐了,我带您过去吧。”
“……好。”
她深呼吸了几下。
穿过二楼的书房,就到了专属于二楼用餐的小餐厅。
男人坐在大理石餐桌前,翻看着几份数据文件。
她走进去,他抬起了眸。
阮烟在对面坐下,佣人离开后,她微低着头,就听到周孟言的电话响起,他接起说着公事。
阮烟拿起汤杓,默默吃早餐。
过了会儿,她听到男人打完了电话,餐厅里安静许久,直到对面传来他的声音:
“今天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阮烟:???
她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垂眸否认:“不、不会……”
这根本不像是他会问出来的问题吧?
周孟言看着她害羞的面色,移开目光,缓了缓脸色,“嗯。”
阮烟尴尬得埋头吃早餐。
白日里,周孟言仍旧在别墅忙工作,阮烟则在下人的陪同下,去到海边。
她坐在海边的沙滩椅上,吹着海风,听听歌,听听书,过得还算惬意。
傍晚时,阮烟从海边回到别墅,刚好周孟言忙完,两人就一起用了晚餐,饭后,男人继续回了书房。
晚上十点多,阮烟洗完澡回到卧室,过了会儿,周孟言也走了进来。
她愣了下,旋即收了心思,他们昨晚都睡过了,从今往后也应该是要住在一起。
“这是佣人给你的水果拚盘。”
周孟言把果盘递到她手边,她接过,“嗯,谢谢……”
她想到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后天。”
所以明天还要待个一天了?
阮烟有点开心,毕竟海边太美了,即使看不见也觉得很舒适。
两人搭话几句,她坐在床头,半隻耳朵塞着耳机,假装听歌,却忍不住偷偷听着男人要做什么。
只听闻他打开衣柜,而后走去了浴室。
她摘掉耳机,躺了下去,过了会儿,男人也出来了。
她指尖轻揪着被单,背对他,一动不动。
几秒后,身后的床塌陷下去。
周孟言躺在床上,侧首看到女孩乌黑的头髮微遮住白皙的脖颈,想起昨晚,一些情绪再次不受控地窜了起来。
他喉结滑动,“阮烟——”
男人正想伸手把她拉进怀中,突然想到什么,拉开床头的抽屉。
他发现那个盒子里仅有的几片,昨晚已经用完了。
而房间里似乎备没有新的了。
“怎么了?”女孩微侧过身,软声问。
他脸色沉了几分,而后关掉抽屉,躺了下去,“……没事,睡觉吧。”
“噢,好。”
阮烟松了口气,躺正身子,很快就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身旁的周孟言,看着天花板许久,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阮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早晨八点多了,周孟言照常已经离开房间。
去洗漱时,她想起昨晚果然如她预料,是个“平安”夜。
她知道以周孟言的性格,以及他平时的忙碌,对于某方面一定是非常节製的,而且绝不会热衷此事的。
早上,她没打算出门,就在客厅里弹钢琴。
钢琴她是从小开始弹的,以前报了很多兴趣班,包括吉他,小提琴,她都会弹一些。现在虽然瞎了,但是因为这么多年练下来,对于每一个键位都很熟悉,而且看不见谱和琴键,反倒能锻炼她。
书房里,男人看着关于欧拉改革的提案,电话的那头,江承道:“董事会的事情已经在安排了,我打听到阮乌程私底下已经开始做了很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