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刻已经再无听下去的耐心,直接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阮烟茫然,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而后停在她面前:
“进去吧。”
周孟言声音微沉,似乎是刚才出了什么事。
“好……”阮烟应了声,站起身。
周孟言带着阮烟走去酒宴包厢,许问萍怔在原地,气得不打一处来,而后周天就走了过来,“怎么了又是?”
“你说说你堂哥,以前对我那么有礼貌的,现在竟然为了阮烟敢顶撞我了,我就说这个婚不能结……”
周天无奈,“妈,你能不能别听信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照片,你知道是真是假吗,听风就是雨,而且堂哥找老婆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他妈。”
“你还帮着他说话?孟言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跟我自己孩子一样,我能不上心吗?”
“又来这一套了,那是你亲儿子吗?”
许问萍:“……你!”
儿子揽住她往外走,“我的亲娘,你就别当居委会大妈了成吗?”
另一边,阮烟和周孟言走去包厢,她想到刚才的对话,想了想还是告诉周孟言比较好:“刚才婶婶找我,问了些奇怪的问题……”
他淡声道:“不用去管。”
“……噢,好。”她隻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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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酒宴,因为周孟言坐在阮烟身边,在座的有些亲戚也不敢当面说七说八,因为都知道周孟言绝对不是一个好言好语的人。
许问萍看着他的脸色,心中也生了忌惮,知道如果真的惹怒了周孟言,必然会破坏两家的关系。
酒宴结束后,周孟言带阮烟回了家,车子停在公馆前,佣人出来,先是把阮烟带了进去。
而后男人下了车,站在车旁,点了根烟,看向江承:
“上次给你发太太照片的手机尾号是多少?”
江承查看了眼手机,“尾号是0438”
周孟言回忆起这个尾号和今晚在许问萍手机中,发来照片的尾号一样。
“周总,您需要做什么吗?”江承跟在周孟言身边,自然懂得察言观色。
烟雾缭绕,模糊了男人脸上的情绪,半晌,他敛睫,按灭了烟:
“礼尚往来,给阮灵也回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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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阮家别墅里,阮灵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被佣人修着指甲。
今天是周末,她从学校回来,打算做个美甲,下午再和朋友出去逛街。
“弄疼我了你。”
她突然蹙起下眉,女佣慌得道:“抱歉二小姐……”
阮灵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计较。
过了会儿,玄关处走进来一个佣人,“二小姐,外面有位先生找您。”
“谁啊?”
“那人说他是周孟言先生的助理。”
“周孟言的助理?”阮灵惊讶,“他来找我干嘛?”
阮灵走出别墅,看到江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她走到他面前:“你找我有事吗?”
江承淡淡一笑,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她,“阮灵小姐,这是周总让我给您带的东西。”
阮灵接过他手中暗红色的木质镂空Jing雕花纹盒,感觉格外Jing致漂亮,心中暗喜。
这不会是周孟言给她带的礼物吧?
她立刻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被绛红色绸带系着的白色贺卡。
“这是什么……”
“阮灵小姐打开便知。”
她充满期待地翻开——
就看到纸上印着最瞩目的几个金字:“周孟言&阮烟”
阮灵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结婚……结婚请帖?!”
上面写的婚礼时间就是在下个周末,阮灵震惊,她给周孟言以及周家的亲戚造谣了那么多关于阮烟的私生活,他竟然一点不相信,最后还是要和阮烟结婚?!
江承看向目瞪口呆的她,冷声开口:
“阮灵小姐,你在私底下做的手脚,周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之所以周总在之前没有处理这些事,不是因为他相信,而是因为他很忙,也懒得花一点Jing力在你身上,但是请你不要一次次挑战周总的忍耐底线。
如果你再在私底下诋毁周太太,影响周总的名誉,再发现一次,就不是这样和你好言好语了,到时候的结果你一定承担不起,还请好自为之。”
阮灵闻言,纠紧手中的请帖,眼眶渐红,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江承驾车离去,阮灵看着车驶离,气的怒火中烧,抓狂地撕碎手中的请帖,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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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伯利兹的安伯格里斯岛上的海边,蔚蓝的天色和泛着金光的海水连成一线,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此举办。
各色鲜花装饰着的玻璃仪式亭延伸到海中,上头挂着星星和彩色绸带,延伸到此的地毯上铺洒着玫瑰花瓣。侍者拿着红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