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言脸色冷了几分,没给他好语气,“有事?”
滕恆笑意更深:“我这不是担心你和你太太最近正新婚甜蜜着,等会儿我坏了什么好事。毕竟你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没谈,突然结婚了,可不得好好发泄一下啊。”
滕恆和周孟言两人从小就是朋友,属于两个性格极端,极外和极内,滕恆是林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女朋友能排成一条街,而周孟言寡言寡语,妥妥的冷淡禁欲风。
周孟言懒得搭理他,走去衣柜前拿衣服。
滕恆叨叨逼了一会儿,见对方都没反应,突然一惊,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不会吧,周孟言别告诉我你和你老婆还没有滚床单吧?你难道是那个方面……”
“你说够了没?”他冷声截断。
滕恆大笑,真是稀奇世界上会有周孟言这样的人,他调侃:“兄弟,就算是商业联姻,床也是可以上的啊,你不会真想当和尚吧?”
他话音刚落,手机“嘟”的一声显示对方掐断了电话。
喂,他还没说正事呢!
周孟言把手机扔到床上,往浴室走去,脑中忽而闪过今晚阮烟的模样。
乌发红唇,肤白胜雪。
许久后,他敛睫,关上了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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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距离婚礼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秦锡和周斯礼回来看望了两个孩子,就又回英国了。
他们的婚礼定在国外,所以到时候周孟言会安排行程,直接把他们送过去。
阮烟在老宅待的这几天,秦锡偶尔会和她谈谈心,或者和她聊聊爱好,还算和睦,临走之前,秦锡也对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联系她,她们可以保持联系。
阮烟和周孟言又回到了平时住的别墅,后者的工作更加忙碌,祝星枝得知阮烟总是一个人待着,怕她在家发霉,就约她下午出来喝下午茶。
“看来这阔太太也不好当啊,你得有一颗耐得住寂寞的心。”祝星枝牵着她走进商场,“你说你现在就是一小金丝雀儿,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有在家享清福的份。”
阮烟也很无奈。
自己的确就像在过退休生活一样,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眼睛一看不见,什么事都做不成。
“不过‘周太太’的生活,估计有太多女生做梦都想过。周太太,采访一下你本人,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婚后你老公没让你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挺好的。”
婚后生活果然如她之前所预想的那样,对方专心忙事业,平时没什么时间顾及她,一周能坐在一起吃三次饭都难得,男人偶尔需要她陪同出席一些场合,就装装相敬如宾,珠联璧合。
“那他没冷落你吧?”
“什么叫冷落?”
“就是……”她放低了声音,“晚上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呀。”
阮烟怔愣了瞬,而后轻声言:“我们现在还是分开睡的……”
“啊?”
“你们这结婚也有一周多了吧?还没发生点什么啊?是你太保守还是他不愿意?”
阮烟在商场里的椅子坐下,而后慢慢拿出nai茶的吸管,“可能当初说的合约结婚就是这种,他对我本来就不感兴趣,不那个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们难道是无性婚姻吗?也太牛逼了吧。”祝星枝捏捏她的脸,“你这么漂亮的小娇妻,你老公竟然能把持得住,奇了怪了。”
阮烟羞地打掉她的手,“什么小娇妻,你别乱说。”
“行行行,周太太行了吧,我严肃点。”她吸了口阮烟的nai茶,笑了笑,“走吧,陪我去吃冰淇淋,天气太热了。”
阮烟被祝星枝带去了哈根达斯,两人进去各挖了两个球后,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到背后传几个女生的声音:
“呦,我看到了谁啊?”
祝星枝转头就看到三个穿着露腰短袖,短裙短裤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名牌包包,走至她们俩面前,摘下墨镜,打量着阮烟,“诶这不是阮家那个被赶出来的大小姐吗?”
阮烟隐隐约约记得她们的声音,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也是她从前所在的名媛圈里的人。
所以阮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估计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了。
祝星枝勾起唇角,冷下眼来:“认识你们吗?”
“祝星枝,你还和阮烟玩呢,果然姐妹情深,你这是帮她导盲来着?”女孩笑。
“论导盲不及你们,鼻子可灵了,看到我们就往上凑,但是我们这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吃。”
为首的双马尾辫女生气结,“你骂谁呢?”
“谁当真就在骂谁。”
仨女生说了句懒得搭理她们,而后隔了两个位置的旁边坐下。
祝星枝还想再怼,就被阮烟拦了下来,“没事,算了吧。”
“瞧瞧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阮灵这个多嘴婆,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