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他们没发现你?”那不应该啊,有公安的关系,应该很容易就查到了。
“嗯,我是偷偷去举报的,没人发现,他们可能以为是仇家。”
顿了顿,“我户口上的名字不叫徐暮。以前上户口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家里就一直没改过来。”
梁辞好奇:“不是叫徐暮,那是叫什么?”
徐暮恼羞成怒道:“你今天是吃了问号吗,这么多问题。”
梁辞把喵喵和汪汪放下,冲他挥了挥拳头:不好好说话,揍你信不信?!
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不然他早就说了。哼,哪天被她知道了,肯定好好嘲笑他。
“那你说的,钟……就他爸在外面养了人,是不是真的?”
“我不确定。”
梁辞瞪大了双眼,声音跟着提高,“你不确定?你不确定还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
徐暮一脸坦然,“我也没说一定是真的啊,我就是最近才打听到的消息,反正也没空去证实是不是真的,干脆让他自己去证实好了。就算没证实,这件事情我也敢肯定十有八九是真的。”
梁辞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是真的,他舅帮着他爸给外面的女人孩子办户口?他舅是脑子有病才会这么做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为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们家以前可没现在这么阔气,时间久了,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家祖传的家产不成?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他们先狗咬狗去,不给他们剥一层皮我就不信徐了。”
梁辞认真道:“不管怎么样,总之你先保护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然不晚。”
徐暮一算,从最后一个家人离他而去,也快有了十年了。是晚了点,但是永远不会迟。
遇着这么糟心的事情,连家里的喵喵和汪汪都安分了不少。
柳笛柳箫架着钟元新从侧门出去,钟元新还想着跑回来找徐暮理论,被他们两个给拦着。路过的邻居看见他们这个架势,有人就过来劝架。
柳箫立刻就解释道:“大爷大妈不用管,这个人不来买东西就算了,非要来我们老板家里闹事,这不就是想把他给送走,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这附近的人大多都在徐暮家里买过衣服,而且徐暮现在家在这边,也算是这边的自己人了,一听柳箫解释了缘由,就反过来指责钟元新不对,不该去人家店里闹事情。
柳迪看见人散得差不多了,猛地一推钟元新,把他推了个踉跄。“你爸和你那个二妈的消息是我去打听的,你有空就去看看自己家的热闹,少来我们老大家里闹事。你那便宜弟弟和你长得还挺像,偷了别人家那么多东西回去,以后你爸是留给你还是留给你弟?”
“哥,你和他说那个废话做什么,他爱查不查,下次直接咱们把人给捅到他爸单位,再带去他们家,他们家里人不认,问问看别人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钟元新失魂落魄地离开,完全没能把这么多消息给消化下去。
如果他父母真的是这种人不,他母亲根本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是徐暮说到的偷了他们的家产,钟元新这会儿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家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好条件了呢?
在那十年里,他们家没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是好几家住得近的都被查出了问题,然后相继搬走。他家从不愁吃喝到换房子、家里一点点地变成他印象中的徐家的样子。
他母亲半辈子都是在家里打转,根本就没出去工作过,家里只有父亲的工作来维持开支。爷爷在的时候就是普通人家,根本就没有什么祖产可以留给他们的,单单是靠在研究院的工作,能维持得了这些好日子?
还有舅舅家,大舅家里还是普通人的生活,一大家子挤在大杂院里。而二舅三年前就搬进了四合院里,更不可能是外公外婆留下来的东西扶持了。
越是往下想,就觉得心惊。钟元新已经开始相信徐暮说的那些话了。但是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觉得不对劲过?
回到家里,陈媛又给吓到了,“怎么又添了一道伤,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就专门盯上我们家了,不行,得叫你二舅好好去查查看!”
这个时候,钟元新也想到了很可能前面两次被揍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被徐暮揍的。
看着自己面前满脸着急的母亲,钟元新又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在他的印象里,他父亲和母亲与徐伯伯徐伯母都是来往甚密的好友,他母亲经常说徐伯母是个好人,没有因为她没文化就看不起她。
怔愣之间,钟惟学也下班回来了,看见钟元新这个样子就皱眉,沉下了脸,“你又去惹了什么麻烦,和你说的这段时间待在家里好好养伤没听进去?下个月和甜甜订婚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钟元新定定地看着他,突然道:“我今天去找徐暮了,被他踹了出来。让我回来问父亲您,徐伯伯徐伯母他们的地址。”
钟惟学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