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这是在期待什么?想抢我的鸡腿吃,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
梁辞讪讪一笑,转头去吃自己的。
徐暮才不理她,都说了可以按她自己想吃的点,她自己喜欢吃不多点一个,吃完了就看别人的,惯她的臭毛病!
小摊摆到下午四点多,已经没什么人过来了,梁辞觉得无聊,就晃悠去了在装修的店里。
工头看见她就眼睛一亮,招呼她往旁边站,不时地提醒她注意地面上有钉子。
梁辞就觉得工头大哥人也太热心了。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里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把摆放衣服的货架给做好了。十二月正是天冷时节,有个店,就不用在外面吹着风摆摊子了。
梁辞转身走了出去,忙着组装货架的小伙子问工头,“老大,这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工头点头又摇头,皱眉道:“这个我也说不准。”
“咋?这是有别的情况?”小伙子瞬间就Jing神了,等着听八卦。
被工头拍了下脑袋,警告道:“不该你问的少问,咱们把活干完,把钱收了就成。你管人家是不是老板娘,反正轮不到你做老板娘。”
小伙子“嘿嘿”傻笑几声,也没敢再好奇,专心组装货架去了。
旁边另一个人听了,倒是没好奇这家店老板的八卦,而是小声和工头嘀咕:“老板说不是老板娘,不是老板娘还管着咱们吃喝?那还是盼着她是老板娘吧,老板娘就是比老板大方,每次来点的饭菜都更好。”
工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谁说不是呢?!
他们怎么想的,梁辞和徐暮这两个当事人一无所知。
徐暮终于空闲了下来,瞥了一眼坐在小矮凳上吃烤红薯的梁辞。要么在忙,要么就说个不停,不忙也没话说的时候就在吃东西。她每次来都要去光顾烤红薯那家小摊,人家老板都认得她了。少买一个都要跟她确定数量。
“考完试了?”
梁辞忙着吃烤红薯,被烫了下舌头,没空说话,就点了点头。
原来及耳的短发又长长了一截,现在已经到肩膀上一点了。整个人看起来乖得不行。
徐暮自认自己是挺心硬的,对上她总忍不住偶尔心软。
“看你这样儿,考得还不错?”
梁辞呲牙笑,竖起了右手食指,“第一名。”
那小表情,骄傲得很。
“真不错,继续保持。以后学好了,能救不少人。我就指望你了,不怕遇到庸医。”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像她阿公经常对家里伯父叔叔还有堂哥堂弟们说的——好好学本事,以后我老了就指望你们了。
梁辞甩甩脑袋,觉得自己真是联想得太远,然后“呵呵”一笑,“等我学好了,先把你毒哑了。”
留着一张嘴说话得罪人。要来没用。
徐暮:……
所以说,偶尔心软那都是他昏了头,猪油蒙了心。
京城的冬天太冷了,刚进入到十二月,就已经冷得不行了。
梁辞又是特别怕冷的,出去学习的时候都要缩手缩脚的。这个时候就觉得这两件羽绒服太实用了,长度到了膝盖处,大半个身子缩在里面就很暖和了。
怕弄脏衣服不好清洗,如果是出门去上课或是做别的,她都穿的黑色那件,只有是去听讲座或者是去图书馆自习才会换上白色的那一件,还给自己做了一对袖套,这样袖子就不容易被弄脏了。
又收到了哥哥寄来的信,信里说了公社开了家药材加工厂,西塘村每个月都会运送药材到公社,家里的人都在忙活这件事情,收入也提高了不少。药材厂刚刚起步,有一半的费用都是欠着的,但是好歹也给公社的社员增加了一个收入来源,大家都干得起劲。
堂哥梁明富现在就在药材厂里工作,虽然他是初中毕业,本来也是轮不到他的。但是她哥拿公社承诺给她的工作机会转赠给了梁明富,所以就被安排进去了。
家里阿公阿婆身体很好,和伯父伯母一起承包了一块地,现在卯足了劲儿,准备要跟城里来的技术员学习怎么种植药材。
自从上次她提了半期考考了第一名,哥哥每次来信都要提醒她好好学习,保持住第一名的位置。果然,家长们的期待只会越来越高,甚至有点“得寸进尺”。
至于关于程铮的事情,现在哥哥写信来都已经不会再提到了。就连程铮八月份寄到他那里的信件都还留着没给她寄过来。
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必要再看了,多思无益,还是好好专心于当下的事情好了。婚约作废了的事情,等程铮回来,自有程家的长辈会和他说。
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再见了,省得以后还有不必要的麻烦。
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梁辞立刻就拥紧棉被挡风。也很快,进来的夏红旗转身就把宿舍门给带上,冲梁辞扬了扬手中的单子。
“你那个朋友小摊以后不摆摊了,要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