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在江副矿长死后,就强悍一些,带着孩子们搬进来,那后头来的老钱,就只能住他们现在住的西头那屋。
每天闻厕所臭味的,就不是她,而是老钱了。
至于现在,眼前这丫头,自然也只能住西头那屋。
“陈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香兰一进屋,就跟搞侦查一样,将安宁家里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若不是她人站在门口,这人怕是直接就进来了。
陈香兰因为安宁的话,收回了思绪。
她继续冲安宁笑,“大妹子,你们家咋空荡荡的?连个家具都没有吗?这老钱也真是的,这屋子,本来是有家具的,你说他这急着走,也不能连家具啥的,都带走吧!”
陈香兰故意将‘急着走’三个字,咬的很重。
就是想让安宁问她原因。
只要安宁问,她就……
只可惜,安宁根本不开这个口。
只说:“没有就没有吧,也不影响吃饭、睡觉!”
安宁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和陈香兰想的不一样。
但是想到眼前是个机会,安宁他们东西少,搬出来也容易。
要是让他们弄到了家什,没准就不愿意搬了。
既然安宁不问,那她就自己说。
“大妹子,我看你人好,才和你说句实话。”陈香兰突然一脸神秘兮兮的开口。
安宁知道眼前这人,是要耍什么花样的。
但还是耐着性子,“你说!”
“这屋子……它不干净!”
安宁听到陈香兰说的话,瞬间恍然大悟。
敢情,这还是没死心呢!
也好,她就陪她玩玩儿。
安宁故意装不懂,四处看了看,又摸了门框,“不脏啊,挺干净的!婶婶是不是眼睛没看清楚?”
安宁其实更想说,是不是眼瞎。
但是这样,就太明显了!
陈香兰急了,“哎呀,你这丫头太年轻了,哪是你想的那种脏。是那个!”
安宁继续装糊涂,“哪个?”
“就是那种脏东西,死了的人!老钱为啥搬家这么快?他们两个,都瞧见了。特别是老钱他爱人,夜夜睡不着,做噩梦,还掉头发,好好一个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安宁:“陈姐,这样说不好吧?”
“啥?”
“您这算不算宣扬封建迷信?阻碍自己同志接受进步思想?”安宁笑眯眯问。
陈香兰一愣。
她没想到,安宁会这么说。
又怕安宁将这事儿抖出去,赶忙出声安抚,“大妹子,我是看我们两个关系好,我才告诉你实话的!别的不说,在老钱前头,还死了一个,就是被冤魂给缠上了,才没命的!你要是不注意些,没准就步了后尘了!”
陈香兰为了房子,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安宁公公的死,都被她拿来做文章。
仗着的,无非就是安宁初来乍到,没人会和她交好。
就算之后,她交了朋友,那时候,两家房子都给换了,她就一口咬定,是这丫头自己要换的。
谁奈何得了她?
此时的陈香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触了安宁的逆鳞。
“陈同志,这事儿就不劳烦你担心了!不过你既然说了这事儿,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
陈香兰:“啥话?”
“我外婆家从祖上那代开始,就是做神婆的,不巧,我跟着我外婆学了些算命看Yin阳的本事!陈姐你住那屋,靠西,又长期没有阳光照射,Yin暗chaoshi,那些脏东西最喜欢,就是那种地方。陈姐你是不是经常觉得人乏力,怎么睡也睡不够?”
陈香兰一惊。
她的确每天睡不醒。
睡醒之后,会特别累。
“……是”
“那就是了!脏东西影响你的身体,陈姐,你那房子大凶!轻则不利身体健康,重则影响男人事业,至于再重些……陈姐你应该懂的!”
陈香兰脸都白了。
“大妹子,你说的……是真的?”
看着陈香兰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安宁是真的觉得好笑。
这位想用鬼神之说,让自己傻乎乎的和她换房子。
却没想到,反而被自己忽悠过去了。
安宁:“陈姐要是不相信,当我没说!哦,对了,我这屋,我也看了,风水顶呱呱,住在这里,身体好,吃嘛嘛香,男人升职快,女人嘛……多子多福气!”
反正就是吹嘛,跟谁不会似的!
陈香兰听了安宁这话,愈发的嫉妒了。
没错,之前江开源是副矿长,他那副矿长也不是一开始就是的。
还不是后面慢慢升上来的?
还有老钱,怎么好好的,怎么就被调到省城去了?
听说现有待遇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