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勤脸上都笑出了褶子,那种让人舒服的温柔,不自觉地就放下各种戒心。
“外婆好。”
学遂等到他们都不说话了,才乖巧地叫了声外婆。
“好,以后我叫你遂遂行吗?”
风勤刚刚看得可清楚着呢,两人关系极好。
这样,她也就放心了,至少有人能承载里里的喜怒哀乐了。
“当然行,我吃了外婆寄来的桃子,很甜很好吃。”
学遂不太懂怎么讨长辈欢心,就想到了桃子。
“是吗?吃完了跟外婆说一声,外婆再给你们寄。”
风勤说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学遂的衣服上,多看了两眼,怎么看怎么眼熟。
发觉到外婆的视线,学遂才意识到这是外婆给学长做的睡衣,“那个……外婆,这睡衣是学长给我穿的,听说是外婆做的,外婆的手真巧,做的真好看。”
他说话有点磕磕巴巴,不太会和长辈聊天。
“挺好,下回给外婆个尺寸,外婆专门给你做,省得老穿里里的。”
风勤睨了问云里一眼,像是看出来了学遂的拘谨,在找话聊。
“外婆,您这是不疼我了啊?这才见到阿遂,就要给阿遂做衣服。”
问云里调侃了外婆两句,看出来外婆是在缓解气氛。
“去去去,我给你做的衣服还少啊,你穿都穿不完,给遂遂做衣服挺好的。行了,我还得去把衣服收了,啥时候有空,你带遂遂来乡下玩。”
风勤瞪了问云里一眼,多大个人了,还这么计较。
“行,外婆再见。”
“外婆再见。”
两人都打了个招呼,风勤才挂了电话。
经过这个电话,学遂原先的负面情绪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见过家长后的欢喜,还有一丝丝酸涩。
一直以来,他好像都不怎么被长辈喜欢,说他孤僻不会说话,说他装得一副乖巧模样,实际上就是个垃圾。
他听过太多的评价,最多都是在夸他长得好看,好像他就是个没有任何内涵的人。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电话那头外婆对他的喜欢。
他知道,这是有一定意义上的爱屋及乌,但也已经足够了。
他早就已经不在意所谓长辈的喜欢了,他长大了。
但,那是学长的外婆,是学长的长辈,所以不一样。
凝视着学遂垂着头的侧脸,问云里把手机放在一边,单手抱住了他的腰,“见过家长了,什么感觉?”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的孩子不正常?
本来他确实没打算带阿遂见外婆的,就算真的去见外婆,也肯定是带着阿遂当面见。
临时带阿遂去见外婆,他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见过外婆以后,就好像阿遂被打上了他的标签。
“外婆人很好。”
学遂半晌就说出了五个字,没等他再想出说些什么,耳边传来了学长的声音。
“刚刚,外婆看到了你亲我。”
问云里像是故意调侃,语气带着些许揶揄。
“什么?”
学遂从床上蹦了起来,那姿态真的像个急了的兔子,“外、外婆看到了?”
他好像在外婆面前,就亲了学长那么一口,还让外婆看见了?
那外婆会怎么认为他啊。
他呼吸紊乱,愣怔地看向问云里。
“嗯,看到了。看得还很清楚,刚戴上老花镜就看到外孙被男朋友亲了。”
问云里满眼笑意,就逗小兔子。
小兔子逗起来的时候,真的挺有意思。
“学长!那你怎么不说一声!”
学遂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过期社死,他还那么认真地和外婆打招呼。
他感觉没脸再见外婆了,甚至看到学长脸上的笑容,都感觉到羞涩。
“不是,你想亲我,我还不让你亲啊?”
问云里笑出了声,小兔子被惹急了这么好玩的吗?
学遂:“……”
学长这是真的不当人了,这话说的!
他瞪了问云里一眼,拽着学长亲上了他的唇。
问云里不反抗,小兔子也得顺毛。
不过,他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兔子急了咬人的感觉。
确实咬人。
等到两人分开,问云里的嘴唇是真的让小兔子给啃破了。
“睡觉。”
他睨了学遂一眼,躺下睡觉。
学遂的眼睛注意到问云里带血的唇瓣,心虚到什么话都没敢再说,躺下抱着学长闭上眼睛。
等到学遂真的睡着了,问云里才睁开眼睛,眉眼温柔,里面仿佛噙着星光。
谁能想到,阿遂有小兔子和小狼崽的反差呢?
第二天早晨七点,桑绪鸣就给问云里打了个电话。
问云里刚洗漱完,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