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似乎有开始在释放真实的性格了,伪装下的侵略性依旧还藏着,却并没有完全被藏住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学遂赶紧漱完口穿着拖鞋跑出来。
“学长,我睡得有点死。”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胳膊。
“来吃饭,晚点骑电动车去俱乐部上班,楼下能办刷卡充电,你记得扫码办个电子版,这样以后充电也方便。”
问云里拉着学遂去了客厅。
看到三明治和牛nai,学遂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学长都是吃面条比较多,他还是第一次见学长做三明治。
好像……是他要吃的。
他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过学长问他吃什么,他说的就是三明治。
顿时,他的心口又涌现出酸涩感,忙垂下头掩饰,低声道:“学长专门为我做的?”
学长似乎不怎么喜欢吃。
“算不上,我自己也吃。”
问云里注意到了学遂眼尾的红,把他拉过来摁在椅子上。
之后,在学遂没反应过来时,他垂头在学遂的额头上亲了亲。
“阿遂,我是你男朋友,想着你是应该的,不用有过多的心理负担。”
他能看出来,学遂的心理负担很重,和他一样。
他们都像是挣扎在快要枯涸的水中的鱼,只要碰上其他的水,就忍不住想要奋力地呼吸,想要活着。
一个人沉溺在世界中的时间太久了,他已经逐渐忘却什么是快乐,什么喜悦了。
可学遂出现的时候,向他告白的时候,他无法抑制地涌现出了狂喜的情绪。
在学遂这里,他感觉他还是活着的,不那么痛苦的。
所以,他任由自己纵容沉沦在其中,一再放宽标准,由着学遂对他做出各种逾矩的举动。
他不知道学遂是不是这样,可他已经有些无法自拔了。
“嗯。”
温热的触感触碰到学遂的额头上时,他感觉他的快要干涸的心脏重新被注入了血ye,这血ye的名字叫——问云里。
他掩藏住微红的眼睛,不愿让学长看见分毫。
他倏然扣住问云里的腰间,让人强制性坐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后颈,亲上了他的微热的嘴唇。
激动中有些狂野和深情,在唇舌交缠之中,被刺激的中枢神经逐渐只剩下不曾被浇灭的欲望。
程小安
问云里开车准备去检察院的时候,就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他被咬破的嘴唇,喝水的时候有点儿刺痛,偏偏他的眼角攀上了笑意。
他凝视着镜子中的模样,手指忍不住爬上眼角摸了摸,低低一笑。
好像,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
学遂,对他而言真的过于特殊。
不,他更像是一种抑制剂,让他不去想一切让人窒息的事情。
想到飞仰他们,在临开车前,他给湛飞仰发了个消息。
-我和学遂谈恋爱了,我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他真的太特殊,很想远离却又不得不拉着他陪我沉沦,可笑吗?
他苦笑了一声,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到底配不配得到幸福。
抛弃所有的负面情绪,问云里一路开车去了检察院,继续工作。
现在杀子案的后续,让桑队去提审了,他现在手上的还有925的案件,至于815冯家灭门案,目前陷入了僵局。
他还得明天才能见到柏国。
下午,桑绪鸣过来了,手上还有一份新的口供,“这是最新的口供,他们不承认陈笑颜不是他们的孩子,哪怕拿了dna检测,他们也坚定肯定是我们搞错了,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他们在说谎。”
他揉了揉眉心,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困倦不已。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是没想到事实摆在眼前了,陈明亚和张远眉都不承认。
“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可能到时候他们会把这件事情赖到接生的医院上,或者说孩子当初抱错了这种理由。所以,我们得先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他们很早就知道陈笑颜不是他们女儿的口供,不管是间接的还是直接的。”
问云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去走访一下陈笑颜曾经的老师?还有陈家周围的邻居?”
旁观者,可能看得更清楚,尤其是知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光看态度就知道了。
“嗯,还有,陈笑颜是在本市出生的,我查了陈笑颜的所有病历,她没有受过什么伤。另外,陈笑颜的血型是o型,但陈明亚是ab型,而张远眉是b型,他们两人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桑绪鸣越查越觉得扑朔迷离,“07年的时候,我查了病历,陈笑颜算出生后就被扎针测过血型,要么就是夫妻俩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是这样,那陈笑颜应该是她们偷的孩子。”
“还有,07年陈笑颜是在人民医院出生的,我去查了人民医院的档案,有些档案时隔十几年都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