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刘虻冷淡到。
“我只是来叫你起床的,否则你会没有时间吃饭的。”孟柏文说着,便退出了房间。
床上还有孟柏文靠上来时压出的褶皱,刘虻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褶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宝贝,来吃早饭。”孟柏文对刚洗漱好的刘虻道。
看着餐桌上摆着的早餐和孟柏文笑弯的眼睛,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牛nai,煎鸡蛋,火腿肠,面包。
食物的香气催促着刘虻拿起筷子。
“好吃么?”孟柏文轻声问道。
刘虻点了点头。
“那我要点奖励好不好?”孟柏文问道,坐到了刘虻身边。
刘虻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墙壁的凉意透过白衬衣渗入刘虻的皮肤,可是嘴唇却是热热的,还有孟柏文呼到脸上的鼻息。刘虻感觉到对方在夺取着自己的空气,有些窒息地心跳加速。
孟柏文吻了一下刘虻,刘虻没有躲开。
孟柏文看着刘虻有些红润的脸颊,乐道:“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去社科院。”
流言
“诶?你们看见了吗?咱们院门口停着一辆豪车呐,好像是风之子。”
“什么风之子啊?我又认不出来,不过靠在车上的男人是真帅啊!”
“看着提着饭盒呐,难道是在等人?”
“哇哇哇,咱们社科院哪个女孩子这么有福气,高富帅啊!”
“那咱们等等吧,看看这帅哥等谁呢。”
“嘁,明明就是想看帅哥嘛……”
六月的日光温柔,微风摇曳着树影婆娑。在社科院门口,穿着米色休闲衬衫和咖色九分裤的男人靠在车上,手中拎着一个Jing致的饭盒。
来来往往的人频频回头,也有不少人驻足指指点点。
蓦地,靠在车上的男人起身,神色明朗了许多,帅气地耀眼。
“刘虻!”孟柏文喊道。
刘虻闻声望了孟柏文一眼,便转头和同行人说了几句,然后向孟柏文的方向走过去。
刘虻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作息规律,饮食健康。
孟柏文这个“保姆”把刘虻照顾地太过周到,这让这个社科院都在议论两人的关系。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就太美好了。”
“嘁,也只有你们腐女才会这么想。”
“大概只是好朋友吧。”
“你的好朋友天天送你上下学还给你送饭?”
“那个刘虻真是深藏不露啊,明明看着冷漠地不得了,一出手就傍上了一个富豪啊。”
“怎么说话呢你!刘虻可是这一届研究生里最优秀的学生啊。”
“学习好怎么了?学习好生活作风就一定会好?”
“诶说起这个了,你们知道他原来和一个牛郎合租么?”
“牛郎?不会吧!”
“我可是亲眼所见啊,他合租的那位还是addict里名气不小的牛郎呢,谁知道他会不会……”
流言蜚语弥漫,连对外界淡漠的当事人都隐约感受到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同往常。
刘虻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他现在也感到了困扰。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自己和孟柏文的关系。
很久之前,他是讨厌孟柏文的,低俗下流无耻。
后来,他是害怕孟柏文的,囚禁威胁,药物的痛苦,回忆起来还会心惊胆战。
但是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绚烂了刘虻一直以来的平淡生活,那平淡的近乎苦行僧的生活,情绪波动都少的可怜。而和孟柏文在一起的那段难以启齿的日子,却充溢着彻骨的痛苦和快感,让刘虻一想起来都会失神良久。
现在,孟柏文把自己照顾地无微不至,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犯错,会动摇,可还是不忍心推开。如果可以的话……
太荒唐了!自己在渴望什么奇怪的东西!刘虻甩了甩头,捏紧了手里的笔。
周围的人开始收拾东西了,刘虻才意识到已经下课了。
腹中的空虚让刘虻加快了脚步,孟柏文实在改变了自己太多,比如,抗饥饿的能力。
社科院外人头攒动,刘虻迷惑。虽然他知道孟柏文很惹眼,但是,这次围观的人多得不太正常。
“诶诶,刘虻来了。”一个人眼尖看到刘虻便大声喊道。
瞬间,百十双眼睛同时望向自己。刘虻头皮发麻,皱紧了眉,他不喜欢很多人的地方,也不喜欢很多人同时注视着自己。
慢慢的,那些人给刘虻让出了一条路。
刘虻走过去,看到了面前的一切。冰山脸上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火红的郁金香拼成一个巨大的心,中间有三个led屏,播放着刘虻的照片。睡着的刘虻,吃饭的刘虻,看书的刘虻……刘虻完全不知道这是孟柏文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突然,腰被人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