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男人靠着车在接听一个电话,刘虻的母亲拉着刘虻朝着灰色的监狱大门走去。
“你们……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遭报应么!”
一个中年女人朝着刘虻等人扑来,撕心裂肺地叫着。
刘虻的母亲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了衣服。
“我的……我的女儿受尽凌辱,你的儿子凭什么无罪释放!啊!”
那个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拉拽着刘虻的母亲,哭叫着,眦目欲裂。
“法院判得清清楚楚,有什么不满的找法官去!你赶快走吧!不然我要叫警察了!”刘虻的母亲用力挣脱,威胁道。
刘虻上前一步,拉开了自己的母亲和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的拳头不由分说地砸到了他身上。
“够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刘虻用力抓住中年女人的手臂问道。
“他们……他们这群畜牲!”中年女人指着刘虻的母亲,眉目狰狞:“他儿子强jian了我的女儿!”
刘虻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中有难以置信,也有愤怒。
“别听她胡说!”她把刘虻拉了过来,色厉内荏地高声反驳。
“如果不是你儿子对我的女儿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我女儿怎么会割腕自杀!啊!”
那中年女人似疯了一般扑向刘虻的母亲,左手拽着她的头发,右手抓向她的脸。
出于本能地,刘虻保护自己的母亲,左侧的脸被狠狠地抓伤了。
血珠冒了出来,顺着脸部线条滑落。
男人挂掉了电话才发现这边的情况,快步跑过来。
“怎么了这是?”男人看到了中年女人,皱眉道:“不是说好了赔给你钱嘛,怎么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就是嫌钱不够……”
“谁要你们的破钱!一群畜牲!你们不得好死!”那中年女人瞪大了眼睛,眼睛红得像要流出血来。
刘虻的母亲翻出纸巾来,要给刘虻擦血。
刘虻躲开了,他向中年妇女走去。
“阿姨……你的女儿她……救回来了么?”刘虻的声音轻轻的,看着中年女人的眼神满是愧疚。
那一瞬间,中年女人锋利的表情轰然倒塌,喉咙里只能发出呃呃的闷声,那个样子冲击着刘虻的心脏,铺天盖地的悲伤汹涌而来。
“没了……没了……啊!呜呜……”
刘虻的身形一晃,踉跄了几步,冰山脸上露出的迷茫表情。
“对……对不起。”刘虻声音很轻,轻到只能自己听到。
中年女人坐在地上痛哭,刘虻走上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
“你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我每天都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那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刺耳得像是扎进了骨头。
刘虻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往回走。
原来,他一开始就错了。
一直以为是孟柏文用卑鄙的手段诬陷小磊入狱,一直以为自己求孟柏文让小磊出狱是正确的做法,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家还值得自己留恋……
“刘虻……你去哪儿啊?”刘虻的母亲拦住刘虻。
“我要回去。”刘虻低着头,声音冷到让人哆嗦。
“可是小磊……小磊还没出来呢……”
“我不想看到他。”刘虻语气里尽是嫌恶。
“可是……我好久都没有和你……”
“我也不想看到你。”刘虻绕开母亲。
“可我是你的妈妈啊!”她拽住刘虻。
刘虻抬头,眼神陌生而慎人: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我……”刘虻的母亲还想再解释什么,却听到监狱大门打开的声音。
“爸妈!”少年的声音喊到。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高兴地转身……
刘虻继续快步走着,听着高跟鞋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圈悄悄红了,泪水悄悄流了,在那张冰山面瘫脸上。
“三爷,程先生可是给咱们送了份大礼啊!”管家把今天的报纸呈给赵三爷。
赵三爷放下翡翠烟斗,瞥了一眼报纸,冷笑道:“龚王两家官商勾结……哼,那个姓程的还算是有点本事的。”
“不过程先生似乎对咱们对孟家的擅自行动非常不满呐……”管家忧虑道。
“不满?!”赵三爷抽了一口烟,狠狠道:“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他能拿到那么多资料?!既然是合作,手就别伸那么长!我赵三爷可不是给他做事的!”
“是是是!三爷说得对!”管家惶恐道。
“哼,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那姓程的看起来势力也不小,却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一定有问题!虽然目的都是弄死疯子诚,但也不能太掉以轻心了。”赵三爷嘱咐道。
“程先生是从国外来的,和疯子诚回国的时间相近,大概是疯子诚在国外惹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