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恪任她动作,俯身拨开她湿发,用冷凉的手背贴向她脸,轻声问,
“尔尔,要喝水吗?”
述尔不答,已经燥得神志不清,她紧握住祝乐恪的长指,将脸腮全拱向他手背。
祝乐恪把另一只手也给她,敛低眼皮问,“是谁带你来这儿的?”
“胡意彤?”
正说着,裙兜电话玲响。
祝乐恪伸腕去拿,手离开女孩脸部,被焦躁不安的述尔犟握着死命不放。
“乖一点尔尔,哥哥拿手机。”
祝乐恪拍她背,把人往上搂,又抽了瓶矿泉水贴她脸上,左手解锁手机,睨了眼备注——【胡胡】
他接起来。
那边儿嗓门颇大,“喂?裴述尔?你人呢?!我找了你一圈也没见着你,你跑哪儿去了?”
祝乐恪听得沉气,舌尖慢慢滑过齿侧,他摸上述尔发丝,淡声叫人,“胡意彤。”
“嗯?”
对面人一愣,“……你谁啊?”
“我祝漾意。”
前排的黎姿从后视镜看来,无声笑了一下。
“裴述尔我带走了。”
祝乐恪垂眸拨了拨眼前人的睫毛,引得女孩轻轻一颤。
“晚点儿送回去。”
“欸!祝漾意你……”
电话被径直挂断,重新塞回述尔裙兜。
黎姿扭头问,“你是送她去医院?”
人摇头,“我把她带去书苑名家。”
这话让黎姿短瞬沉默,她有些错愕,整个身子都转过来,“她不会……”
“她不会。”
祝乐恪斩钉截铁,指尖勾起述尔发尾,在骨节一圈一圈地绕缠,突然笑了。
“她只会乖。”
……
述尔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
她被凶猛怪异的情潮吞噬,从脚趾没到头顶,全身每一处肌理都在犯渴,这种感觉太煎熬,像是有人拿着极细笔芯在身上轻轻划字,写下哪哪儿搐痒,哪哪儿疼麻,从嘴唇,脖颈,胸脯,小腹,腿根,到腿根内侧。
笔端就断在腿根内侧。
她闷声哭着,觉得特别羞耻,为什么是那儿?
直到有冰凉坚硬的物体戳撞向她腿心,极有频次地与沟壑处磨擦,她咬唇发出畏惧的低泣,但又忍不住夹紧大腿,用力地拥抱过去,让物体撞擦的更深。
腰臀被人抬腕扇了一记。
是迫人清醒的力道,却陡然让她颤搐的夹腿,发出似悦似疼的哼吟。
“别蹭我皮带扣,尔尔。”
祝乐恪鼻息加重,搂着她臀往腰上一拖,神色依旧是漫不经心,
“还在上楼,还没到家,蹭松了怎么回去?”
他一阶一阶地往上迈,脚步在楼道发出闷沉的回响,眼前人呼吸潮热,因为刚刚的巴掌略微睁眼,湿漉漉的瞳仁有些可怜地看他,又抵住他的额头,垂眸盯他张合的唇瓣。
祝乐恪轻舔唇,感受姑娘缓蹭向他鼻尖,像小狗在表达亲昵,俩人鼻息交融,她的柔软唇瓣不时贴向他唇角,一碰即离,又慢慢追回来,伸舌一点一点的舔。
喉结滚动。
祝乐恪被她磨得受不了,侧颌正想将人吻住,薄唇刚往前贴,述尔却陡然低了脑袋,只留个茸软的头顶,歪在他锁骨晕乎乎地喘气。
他哑然失笑,酒窝在两边浮现,“坏女孩。”
“小时候就爱这样。”
终于抵达家门,602号的门牌前,钥匙插入孔洞,顺畅扭开门锁。
楼道传来吱呀一响,屋内有人缓步靠近玄关,脚步从容,穿着和祝乐恪一摸一样的衣物,黑发覆额下,也是与他别无二致的脸。
祝漾意转着一只笔,视线从指端看向大门,神色不耐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目光赫然一滞,祝漾意指尖顿住。
眼前人背身将门关上,缓缓侧肩,将怀中潮热的述尔抱给他看,言带溺宠,
“因为,我捡到了我们的宝贝。”
——
字数超了,有些地方过得挺糙,后面应该会修修细节。
写ktv那段顺便回顾了下《飞向别人的床》,有种今夕是何年的味儿了,害我笑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