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析言窝在苍明烛怀里,脸色红润,从鼻腔喷洒出的气息都是灼热滚烫,他闭着双眼,难受的不行。
黄祈山看着匆匆忙忙的苍明烛,赶紧腾出一个病床来,先给滕析言查看了一下身体情况。
“发高烧了,有点严重,身体这么差,营养也没跟上,作息时间乱成这样诶!”黄祈山每说一个字,苍明烛心里就像被一隻手给紧紧握住,喉咙发紧。
黄祈山将他的手背亮出来,拍打几下,白皙的手背上插上针管,轻轻搭在床边的手指骨节分明。
苍明烛轻轻握住他的指尖,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关节,垂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瘦了,没有以前好看了。
微弱的呼吸声此刻格外刺耳,病房里面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苍明烛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眉心,缓慢下移,薄唇轻轻地碰了碰。
药水输的很急,滕析言感觉很不舒服,眉头一皱紧皱着。
黄祈山拿着几根营养剂走进来,递给苍明烛,声音放小:“等输完这瓶之后,把这几根营养剂全部给他喝了。”
“还有,让他这段时间多休息一下,不想英年早逝的话就管着一点,他本来身上好像就有点问题,身体又弱,再这么折腾,恐怕就不是晕倒发高烧这么点事情了。”黄祈山表情严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眼底划过一丝惋惜。
苍明烛沉闷了一会儿,哑声道:“知道了,谢谢。”
黄祈山退出病房,世界又归于平静,旁边的仪器声音时不时地响起,苍明烛盯着他的侧颜,呼吸沉重冗长,眼睛酸涩。
白色的病房让苍明烛心中更加沉甸,不由自主地握紧滕析言的手。
“上校,多笑笑嘛,苦着一张脸干嘛,我又没死。”滕析言垂着目光,左手被苍明烛握的很紧,苍白的脸上牵扯出一抹笑意。
苍明烛听着虚弱的声音,蓦然抬头,薄唇微张:“阿言。”
“在呢在呢,还活着呢。”滕析言说话带着鼻音,喉咙干的要死,声音有气无力,“上校,给口水喝呗,要渴死了”
苍明烛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滕析言半撑着床坐了起来,虽然脸色很差,但是还是依旧挂着一抹笑意地注视着苍明烛。
“喂我”
苍明烛坐在他旁边,轻缓地将水杯递到滕析言的嘴边,干涩的唇在水的滋润下变得丰润有血色起来。
他偏开头咳嗽了几声,倚在病床上,目光看着输ye管,“啊,这么严重,针都打上了?”
苍明烛盯着他白皙的手背上,扎针的地方有些泛红,喉咙又忍不住发紧,哑声:“嗯,输完就好了,不用担心。”
滕析言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苍明烛坐到床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苍明烛神情异常担忧。
滕析言用完好的那隻手抓住苍明烛的衣服,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虽然力气很小,但是苍明烛很配合的凑了上来。
“亲亲我,好得更快。”
我病好了
苍明烛一怔,俯身下去,却又被滕析言抵住,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脖颈,滕析言声音很轻:“算了,我生病了,不把病气传染给你。”
“不怕。”
苍明烛修长微冷的指尖,轻轻捏住滕析言消瘦的下颌,在唇上落下灼热的吻,滕析言的口腔滚烫,呼吸急促而又氤氲,病态的脸颊闪过一丝绯红。
走廊上的声音锒铛作响,人影从门口的玻璃闪过,脚步声被无限放大,但滕析言从未如此觉得平静。
持续了很久的吻,将滕析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抽干,静静地靠在苍明烛身上,他垂下眸,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带着一丝微哑:“能把针拔了吗?不舒服。”
“不可以。”苍明烛握住他的另一隻手,有些冷,他轻声说道,“等病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滕析言微微抬头:“基地外面好多雪,好想玩雪啊,我想堆一个你。”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完全不可以出去了。
“你现在需要静养身体,玩雪不适合你,以后病好了玩。”苍明烛道。
“那你给我堆一个我。”滕析言无赖道。
苍明烛顿了顿,神情有些怪异:“你没有看手环?”
滕析言抬起左手,疑惑道:“手环怎么了?”
他点开苍明烛的通讯仪,发现了一张模糊的图片,是个小雪人,圆滚滚的,头顶上插着一片娇嫩的绿叶。
滕析言眼睛亮了起来,凑近了仔细观看:“这是你堆给我的雪人?”
苍明烛动作有些僵硬,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雪人圆圆滚滚,大概就两个脑袋那么大,滕析言越看越喜欢,问:“这堆的是我?”
“嗯。”
滕析言更喜欢了,又问:“那这个滕小言在哪呢?我还能见见它吗?”
苍明烛摇头,闪过黎骄阳盯着他堆雪人时错愕的神情,面无表情的撒谎说道:“滕小言被黎骄阳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