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严明:
滕析言将药剂注入黎骄阳的手臂,整条手臂突然刺痛,黎骄阳轻嘶了一声:“怎么这么痛?”
本来毫无知觉的手,被这针管扎的痛的发麻。
“要是不痛,那你就真要截肢了。”滕析言抽出针管,顺手还捏了捏黎骄阳的肱二头肌,嗯,没他家上校的好。
“细胞病毒感染还要多观察一段时间,你这段时间可以回住宿区,但是每天都要注射这个药剂,一共一周。”
滕析言将做好的药剂重新分好剂量,装好之后递给黎骄阳,“所有症状全部记录下来,如果敢漏掉一个,我让你少一隻胳膊。”
黎骄阳一哆嗦,感觉手臂不疼了,人也不酸了,麻溜地从实验床上爬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一到实验这个领域,滕析言简直比他老大还恐怖。
送黎骄阳走后,回到实验室,赵严明还沉浸在这个完美的实验数据单上。
“小子,我承认你!”
滕析言嘴角抽动:“我谢谢你的承认。”
“滕先生!”门口方启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缓了两秒,才开口:“辛中校开口说话了!”
滕析言抬起头,唇角勾了勾:“走,去看看。”
这波激动还没下去,又一波激动起来了,赵严明赶紧跟上他们的步伐:“我也去我也去!”
方启看见赵严明,错愕了一秒,看了眼滕析言,没说话,带着他们直接来到了负三层。
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傅舟也在其中。
“滕先生来了!”方启喊道。
几个人纷纷将视线挪了过来,盯着滕析言,上下打量,想将他看穿,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辛秋月坐在床上,闻声缓慢抬头,视线落在滕析言身上,然后撑着床沿缓慢站起身,他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沉,跟不上,但大体已经听傅舟跟他说过了。
“谢谢您!”辛秋月毫不犹豫地鞠了一躬,脸色泛白,垂头咳嗽了几声。
滕析言将他扶住:“没事,麻烦你说一下现在的身体情况。”
辛秋月坐了下来:“身上有些乏力,思绪有些跟不上。”
“没有了吗?”
辛秋月点头。
傅舟倚在一旁,“刚好十天,滕析言,你运气不错。”
滕析言敛住神情:“不好意思,天赋异禀。”
他从怀里摸出r类抑製剂的实验数据,递给傅舟:“这是给辛中校注射的药剂,你可以找人去做了,毕竟还有其他伤员需要。”
傅舟挑眉,孙元浩跟他说,滕析言不是不愿意将试验数据公布吗?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将实验数据给他了。
赵严明直接从中间夺过试验数据单,“我来!”
之中有人质疑道:“你来什么来,就你那实验水平,几缸子药剂都不够你造,滚回你实验室自己待着吧!”
“就是!自己几年做不好一场实验,这么重要的实验数据,交给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赵严明面红耳赤,“你懂个屁,我这是瓶颈期,等我突破,你这种垃圾还能比的上我?我呸!”
滕析言头疼,安慰道:“这个实验数据我单独给你一份,傅舟他们人多,好快一点批量弄一些出来,救助那些伤员。”
赵严明依旧不愿意。
滕析言叹了口气:“你如果想我之后的试验数据分享给你,你就给傅舟。”
赵严明迟疑了,毕竟他刚见识了滕析言试验的厉害,所以他的实验数据肯定都是顶尖的,权衡利弊之后,他依依不舍地将数据单递给傅舟。
等他们走后,滕析言却没有着急离开。
傅舟也停下脚步,看看滕析言要干什么。
“辛中校,想问你点事情。”滕析言拉了一根凳子坐在辛秋月的对面,瞥了傅舟一眼。
傅舟耸耸肩:“我就在旁边看看,不干什么。”
辛秋月一愣,“怎么了?”
“当初是您支援的z区北部吧,那批被您留在防空洞的人,您还记得吗?”滕析言指尖搭在左手的手环上,轻轻敲击出细微的声响。
辛秋月抿唇,“记得。”
“全死了。”滕析言声音清冷,“我看过当时那段时间z区北部的情况报告,当时如果留下一队人马徒步走到补给站,再从补给站开车回去,完全有生还可能,可为什么辛中校要将他们留在防空洞呢?”
傅舟倚在门口,眸光闪动。
辛秋月指尖蜷曲了一瞬,注视着滕析言,说道:“当时我们情况紧急,有两头高阶变异物,在周围徘徊,如果留下一队人员在那儿保护剩余的人员,恐怕都会全军覆没。”
滕析言微乎其微的呼出一口气:“那你知不知道,里面还有小孩?”
留下的都是中年人和小孩,而并不是老人。
辛中校呼吸一凝,“抱歉,当时情况紧急”
“情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