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家里也有小孩,见秦晴这样怪心疼的,知道孩子心里害怕,打圆场道:“是,我家里没热水了秦老板,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热水?”
秦晴感激的看她一眼。
秦覆脸上怒火一收,板着脸,对孙婶语气还算和煦:“当然可以。”
他不会在外人跟前发脾气,深谙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秦晴开门,秦覆、孙婶两人进屋。
她招呼两人坐下,去厨房给孙婶倒水喝。
期间秦覆一直仔细打量秦晴面色,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秦晴没什么表情,平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孙婶喝水。”她将杯子往孙婶手边递了递。
孙婶乐呵呵接过来,一边喝水一边道:“多好的孩子啊,秦老板,你有时候对孩子要求太高了。”
秦覆没吭声,沉沉的目光不停在秦晴身上来回扫射。
“这大半个月去哪儿了?做了什么?碰见了什么人?”
很多话当着外人他没法问的太明白,要不然就掐着秦晴的脖子,问她到底有没有出去找野男人了。
“爸,这阵子我跟”秦晴犹豫着该怎么说。
她本来想央求章校长接了这口锅的,可他老人家老神在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叫她先回去。
没有明确应下来的事,就说明没有十足把握。
秦晴不想自己开口撒一个谎,转头苏禾母女轻而易举把她的谎言拆穿。
“你跟什么?!”秦覆实在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顾不得孙婶还在大声道:“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怎么能随随便便跟人走?苏禾的好处你是一点没学到,你妈的坏处倒是一学就会!”
他只要一想到苏禾说的,秦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就什么理智都没了。
说出来的话非常不客气,对着秦晴劈头盖脸的训斥。
“秦晴,你要是不想念书、不想当我秦覆的女儿了,就趁早说,我成全你。等到把家里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可就来不及了!”
秦晴猛地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玻璃镜子似的,把秦覆的丑态照的清清楚楚。
“好,你既然不要我了——”
“哎呀呀,这是在闹什么?你说说你这小丫头,把我送到家就走了,笔都落在我们家了。”章校长手里捏着一支黑色钢笔,领着身后的人,推门而入。
两人一进来,把门外的光都带进来了,就连室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一散而空。
孙婶拍拍胸脯,识趣道:“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落地,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屋子里没人将注意力放在孙婶身上,秦覆站起来,很意外在这里会看见章校长。
他压住怒火,努力摆出儒雅模样:“章校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家里的事让你看笑话了,秦晴这个孩子不听话,我——”
“我看秦晴好的很。”
站在章校长身后的男人,忽地开口接了一句。
秦覆看过去,发现是个带着金边眼镜,极富学者气息的男人,对方的气质斯文儒雅,两人仿佛有些相似。不过秦覆是一眼看得见底的假儒雅,眼前这一位,是腹有诗书的真儒雅。
这男人笑眯眯的,秦覆却感觉到了压力。
秦覆看向章校长:“这位是?”
章校长:“哦,是我师弟,清大的数学教授,钱锋。”
师弟?
这俩师兄弟年纪差的可真够大的。
这么年轻就能但清大的教授是什么概念呢,秦覆看一眼,确定自己永远也达不到的概念。
他脸色变了又变,满含笑意和两人握手。
“章校长,您说秦晴的笔掉在您家是怎么回事?”
“我爱人很喜欢这孩子,特地叫到家里吃饭而已。秦晴刻苦,来做客也不忘写试卷。这不就把笔落下了”章校长说着,趁秦覆不注意,老小孩似的跟秦晴眨眼。
秦晴本来心情极差,见章校长这样,忍不住回了一个笑。
秦覆狐疑,但章校长都这么说了,姑且就当这么回事吧。
他邀请两人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座,又端茶倒水,小心道:“不知道两位来这里是”
一个是学校校长,另一位则是学术界的大拿。
这两人桃李满天下是肯定的,难得是其中有身份地位的必定不少。
清大的校友能是普通人,清大学生能是普通人?
秦覆一个土老板,就算做出点成绩了,也绝不敢得罪两人。
章校长喝一口茶,看了眼在边上站着的秦晴:“你不是好奇秦晴这一阵子去哪儿了吗?我把我师弟叫来了,叫他跟你说吧。”
秦晴愣了一下,看向这位不认识的教授。
钱教授扶了扶眼镜,笑容和煦,“刚才进门看见你在训孩子”
“没有没有,我、我只是情绪有点激动。”秦覆擦擦额头的汗,面对这位教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