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个小贱丫头,好好一个高中生,晚上不回家算怎么回事?当妈的一离婚就知道找下家,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等碰见了,她一定二话不说,上去扇两个嘴巴子!
她是当堂婶的,教训夜不归宿的侄女不是天经地义?
原本的期待、兴奋,都在等待中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时间越久,张翠翠心里的积攒的怒气就更甚。也就是秦晴没出现,一出现恨不得直接生扑上去。
秦大志点头,老实木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张翠翠扭头往外走,正巧碰见夏桃风风火火进来,隔了老远嘴里还喊,“nai,家里有吃的没,给我随便拿点垫垫肚子,我赶着给秦晴送试卷呢,她把试卷落学校了。”
夏nainai探出一个头,“你知道秦晴住哪儿吗?我看她好几天没回来了。”
夏桃:“知道,她去她爸家了,就在学府路那边的小洋楼里。哎呀快点,我赶着坐公交呢!”
张翠翠有些庆幸他们刚来时,没随便跟人打听秦晴了。
其实当时主要是两人初来乍到,又是从村里出来的,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怕城里人听不懂,也怕自己被人鄙夷,才忍着没问。
这会儿她可什么都顾不得了,Cao着一口乡音,急切道:“小姑娘,你知道学府路怎么走吗?我家正好有个亲戚住那边。”
夏桃看着她赤红的眼睛,毫无心机的点头:“知道啊,我正要去呢!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一块儿?”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张翠翠脸上挤出一个笑,“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告诉我们坐哪路公交,我们自己去就行。”
夏桃笑笑,从书包里翻出本子、笔:“好啊,我写给你。”
轻飘飘一张纸递过去,女人如获至宝,对着夏桃连连道谢。
夏桃摆摆手,一边上楼一边喊,“nai,nai,你好了没,我都等不及要走了。”
夏nainai出来,递了个温热的rou包子给她。
夏桃慢悠悠咬一口,身子动都没动一下,站在阳台向下瞥去,刚才站在那里那对男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夏nainai人老成Jing,撇撇嘴,“可真是有够急的。”
夏桃:“能不急吗?他们可是等了足足三天,找秦晴肯定没好事。”
闹起来
◎苏禾气得晕了过去◎
张翠翠拉着秦大志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牙齿咬的紧紧的,胸口剧烈起伏。
如果不是还有点自制力,恨不得站起身来怒吼。
公交车发动,边上站着的男孩踞趔一下,差点趴到张翠翠身上。
张翠翠立马一个眼刀子过去,凶狠的模样把男娃吓得哇哇大哭。
“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的,吓孩子干什么?”
男娃的妈妈心疼死了,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和张翠翠理论。
张翠翠充耳不闻,假装自己听不懂。
女人气结,又骂骂咧咧两句,车一到站,立马抱着儿子离开。
车厢里发生的事,大家伙儿看的明明白白,不少人对张翠翠投去鄙夷的目光。
秦大志使劲儿摁了摁妻子的肩膀:“好了,忍住别生气,再闹司机说不定会停车赶我们下去。”
他刚才注意到,司机师傅已经好几次透过后视镜往这边看了。
终究不在自家地盘,秦大志很是心虚。
张翠翠没好气的瞪他,“现在知道哄我了,一开始到城里你就该把事情打听清楚,害我白等了三天!足足三天!”
她使劲比出三个手指头,恨不得摁到男人脸上去。
想到这几天遭的罪,把苏禾一家子撕碎了、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个杀千刀的,秦晴去小洋楼了也不知道跟他们说一句,害他们白白挨冻。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看不惯他们乡下佬吗!等下见了面,看她怎么收拾苏禾!
张翠翠这里动静很大,引得很多人不满,司机停车期间大声道:“公共场合 ,别这么大声行不行?不想坐车就下去。”
张翠翠还要闹,秦大志连忙道:“小洋楼可是远的很,走过去要走半天,打个车不得几十块钱?”
这时候很少人打车,基本上都是靠自己走,或者骑车,或者坐公交。
张翠翠好几天没吃饱饭,她可走不动,也舍不得打车,那是大老板才配有的待遇,她一个种地的还是算了。
见她偃旗息鼓,秦大志连忙用蹩脚的口音和司机道歉,才算把这事揭了过去。
一到目的地,张翠翠利利索索下去了。
临下车,还狠狠捏了自家男人一把。
“光知道训我,叫不要闹,但凡你出息一点,咱们至于这么挨饿受冻吗?还有那个苏禾,这么欺负咱们,把咱们当猴耍,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等会儿你给我有用一点,该闹的时候闹,我就不信了,秦覆家大业大,会一点都舍不得漏给咱们!”
张翠翠一开始生秦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