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逐渐把业务往国内转移。当他想推广他的新型du品烟花的时候,最早是想通过他在市局的那个内线,来铺设在嘉云的市场。但是很不走运,被当时的支队长周队查出了一些端倪,有可能周队当时已经意识到警队里有内鬼,正想要深入调查的时候,被灭口了。通过这件事,市局内风声鹤唳,林岳不敢再和这个人合作,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黑鹰。”
“这个人肯定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于是通过各种手段,把黑鹰的犯罪事实一点点暴露在警方面前,又一路牵引我们的调查方向,让我们找到证据。最终黑鹰落网,他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和林岳合作的机会。烟花,也开始在嘉云的du品市场上铺开。”
“但是,在调查黑鹰的过程中,我们也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并逐渐意识到是来自警队内部。他急于撇清嫌疑,所以,必须要拉一个人下水做他的替死鬼。”
“另一边,林岳为了拉拢我,做了各种准备,甚至在燕平创办了一家慈善性质的养老院,并且在最近把股份转移给了我。他说……那是想要送我的礼物。他想通过各种方式,让我放弃做警察,选择投靠他。”
“但是,估计他也已经猜到了我不会答应,不会放弃做警察,所以,只能用一些手段让我无路可退。他和警队里的那个人一合计,一个想让我彻底离开警察队伍,一个急于找一个人当替死鬼洗白自己,两人一拍即合,就设计了这么一连串戏码。包括钱川的死,我从市局潜逃的假象,可能还有……之前行动暴露的一些伪造证据。”
听到这里,钟潭脸色已是Yin云密布。虽然大部分都与他和林暮山之前讨论时的推测相符合,但是,看到这些细节一一被证实,内心还是沉重又震撼的。
“那么、那几个受害人呢”
林暮山话锋一转:“这里,就要说到钱川了。”
“钱川曾经跟着盛温,在德钦都迈手下做事。但实际上他在小时候受过德钦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心存感激。林岳毒杀德钦成功篡位之后,他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为故主报仇。他很清楚当年林岳在国内做的那些事,所以,当他发现他要把业务转移到国内之后,他觉得机会来了。”
“他先是逐一联系了当年的受害人,想要收集证据,然后,他亲自去了一趟当年的疗养院,如果我没猜错,他从档案室偷出的重要资料,一定是能证明当年的事情。”
“他知道我一直在调查盛温,也想找到充足的证据抓住他们,所以他联系了我,想要把资料给我。但是中途……”
他看了一眼钟潭,继续说:“他暗中调查当年受害者的事情有可能被林岳他们发现了,于是派出杀手田曜,在暗中跟随他的脚步,把他走访过的人全部暗杀了。最后田曜被灭口,应该也是林岳他们干的。”
说到这,林暮山终于叹了口气,总结道:“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现在我身上除了一条人命,其他乱七八糟的罪名大概也已经数不清了,我就不细数了。你今天也开了几个小时的会,我还犯了哪些事,估计你比我还清楚。”
钟潭嘴角抽了抽,说:“不止一条人命……那个,杀死田曜的枪……也是你的。”
林暮山只愣了一秒,点点头:“可以。”
想了想又问,“他是哪天死的?我想想我那时候在干嘛。”
钟潭有点烦躁:“不记得了。”
林暮山揶揄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查过我办公室门口的监控了,并且,关键时间段以内的监控记录应该全被删了吧?”
钟潭冷笑一声,掏出打火机想要点烟。刚打着火,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又放下了。
“对了,”钟潭突然想起什么,“昨天凌晨,我去查过花港前滩酒店的那间房间了。”
“怎么样?有发现吗?”林暮山问。
“房间里没有发现,但是,酒店前台在事发当天收到一封快递。我看过了,里面是这个。”
钟潭掏出一个u盘,放在茶几上。
“我查过了,这封快递是钱川亲自寄出的。”钟潭说,“但是这个u盘被密码锁着,我打不开。今天一整天被督察组纠缠,我还没时间找人处理它。局里的人我现在轻易不敢用,得找信得过的。”
江晚鹤道:“交给我吧,我找人解开。”
钟潭继续说:“还有,你上次跟我说的,你认为钱川被害时凶手要么是用了消音器要么用了枕头之类的东西,这点我也去查了。枪上没有使用消音器的痕迹,但是,法医在钱川伤口内发现了羽毛残留,初步推断应该是羽绒枕里面的纤维。和医院使用的枕头比对过了,一致。”
他顿了顿,说:“我们后来也去检查过,在他的病房内确实少了一个枕头。但是在整个医院内及周边,都没有发现。估计是被带走销毁了。”
屋内的三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林暮山问:“即使这样,也不能减轻我的嫌疑吧?”
钟潭沉重又无奈:“已经有人提出了——并不能排除你把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