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刚回头,其中一个黄毛就抄起手中棍子,朝他砸去。
江宇还没来得及反应,陆时安人就已经到了跟前,他提脚,直接踹在黄毛肚子上。
黄毛倒地,后背撞上身后的护士台,疼得他龇牙咧嘴。
四周又是一阵sao乱,年轻的女护士们全都吓得躲开。
很快保卫科的人赶来,将扭打的双方拉开。
四周还没恢复安静,其中一间诊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来,摘下刚才被病人溅了唾沫星子的口罩冲混乱中的人问:“谁是患者家属,进来按住他。”
温润的嗓音有些冷却很好听。
他视线从不远处的人身上一一扫过,目光最后定格在人群中最为显眼的陆时安身上。
陆时安回望过去,两人视线交缠,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他愣神是因为对方的容貌,这人很高,很帅,气质出尘,拥有一张足以吸引他注意力的脸。
陆时安的愣神还在持续,惊叹过后,是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记忆遥远缥缈难寻,回忆拉着他走了好久,最后他抓住了重点,终于记起对方名字。
他叫……
孟御。
等完全记起这个人时,他彻底僵在原地。
周围安静了几息,被陆时安打了的黄毛怒火翻涌失了理智,他从地上爬起,随意一瞥,抓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离得最近的陆时安砸去。
陆时安还在持续愣神,直到与他对视的孟御眉头拧起朝他这边快步过来时他才收心回神。
他听到孟御喊了他一声“陆时安”,这三个字带着沉重分量,狠狠砸在陆时安心口。
不等他完全消化,肩膀处就传来一阵钝痛,后脑紧跟着一阵刺疼。
“小叔叔!”耳边是江宇暴怒又着急的声音,紧接着不知谁先动手,四周又陷入混乱。
疼痛使人清醒,陆时安发现自己受伤,抬手就朝后脑摸去,只是还没触碰到伤口,手却在半空被人截住。
陆时安变秃瓢
“别碰。”孟御抓着他的手,然后冲一旁保卫科的人喊,“把这群人按住!”
嗓音依旧是特有的温润,但不难听出染了怒。
陆时安只觉得头疼,缓过劲来他就已经被孟御带进了治疗室。
陆时安后脑开了一道口子还在流血,孟御必须先给他紧急止血然后转科进行下一步检查。
轻轻拨开头发仔细查看,rou眼能看到的伤口并不深,就是不知有没有脑震荡。
孟御的手搭在陆时安的左侧脑袋上问:“有没有恶心之类的感觉?”
陆时安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他听到了,但没回话。
“陆总。”孟御唤他,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恶心?”
陆时安不想说话,或者说不想理他,仍旧沉默着不开口。
孟御不知道陆时安在别扭生气什么,可能是因为那晚的事,正想出声说些什么,唐霖言就敲开治疗室的门进来。
“师父,刚才那红毛跟来的家属全被保卫科带走了,他动不了,就搁诊室躺着嚎呢,现在怎么办?”唐霖言目光在绷着个脸能冻死人的陆时安身上停留两秒,就看向孟御。
“刚才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他那腿不做手术得废,去找个不吵不动手的人上来,进一步检查后安排住院手术。”孟御说话间,就已经拿过剃头的推子对准陆时安的后脑。
他按下电动开关,“嗡嗡”声响起,陆时安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扭头来看。
“别做大幅度动作。”孟御稳住他的头提醒。
看着孟御手上的推子,陆时安黑着一张脸问:“你要干什么?”
孟御好脾气地应:“给你处理伤口。”
陆时安蹙眉,“我脑袋受了伤,你一个骨科医生给我处理?”
“你伤口在流血,失血过多会昏厥,我只是给你做紧急包扎止血,待会儿会给你转神外科治疗。”
陆时安盛气凌人,“那你剃我头做什么?”
“你伤在头部,为了方便检查缝合,也为了防止感染,伤口处的头发都得剃掉。”孟御垂眸瞧他,出声解释,“你这头早晚得剃,我给你剃是因为我剃头技术还不错。”
陆时安冷脸瞧他,“我不剃,也不要你治!”他说着就要起身。
孟御仍是压着他的肩不让他乱动,只是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一旁的唐霖言就冲着十分欠揍的陆时安骂道:“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病人,知道等着我师父看病的人有多少吗,他能给你处理是你运气好,你伤在头部,我们给你弄了若是出事还怕担责呢,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唐霖,闭嘴。”
孟御话落,陆时安炸毛,“你接着说!”
唐霖言年轻气盛,头一遭见对他师父态度如此恶劣的,给他牛逼的,越说越气,他白了陆时安一眼,直接冲孟御说:“师父,他这头无论如何得剃,秃瓢他当定了,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