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暗恋贺斯梵那刻起,就知道必然是自讨苦吃的,身份悬殊,使得她像患上了哑语症 ,能默默地喜欢他就够了。
后来贺斯梵跟季家订了婚,林惊鹊就更不能吐露出心思了,她藏得一身狼狈,唯恐被察觉到,却殊不知周围的人早已看破,连符心湮临终之前,在深夜 里拉着她的手低语过:“我与小鲤儿l的母亲这么多年下来有几分交情,惊鹊啊,你跟师傅点个头,对那位,是不是真——()”
“?()”
符心湮紧紧握住她手腕,咳出了朱砂般的鲜红,神思涣散想了很久:「是师傅病糊涂了,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养大的传承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
“惊鹊。”
“惊鹊啊……把他忘了吧,你是个心思通透的好孩子,会遇到珍惜你的良人。”
“惊鹊!”
林惊鹊从梦中惊醒时分,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窒息的难受滋味让胸口都在发疼,她一直在哭,哪怕贺斯梵把她唤醒,又手足无措地抱起她颤抖的身子不 停地低问:“怎么了?”
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剔透的泪珠自睫尖滚落不止。
一声不吭,连细碎哭声都是压抑的。
贺斯梵从未见过林惊鹊情绪能崩溃成这样,又问不出所以然,只能亲吻她泛着苍白的唇:「我会陪你,惊鹊,别哭……我会一直陪你 。”
哄了很久,连外面浓稠夜色逐渐被微亮天光取代,昏暗室内也清晰了起来。
林惊鹊哭声停了,单薄的背部骤然僵在几秒,半响后,推开了抱紧她的男人。
还未说话。
贺斯梵本能嗅到不好的预感,先一步再次紧紧抓住她,骨节匀称的手指力道极重,薄唇字字溢出:「如果我在梦里做了什么罪该死的事, 惊鹊,你好歹也得给现实中的我一个赎罪机会,嗯?”
林惊鹊看向他,透过半暗的光线,莫名地觉得贺斯梵神情比平常冰冷僵硬不少。
她是迁怒了,语气寡淡:“我不能宣判你死刑吗?”
贺斯梵下意识要说不能,又感知到这样太强势,于是企图让她心软:“念在我们有孩子的份上,你也该给我个缓期。”
林惊鹊笑了,泪水又沿着透白的脸颊流淌了下来:“贺斯梵,你好天真啊。”
贺斯梵已经被她驯化到,自动听出讽刺意味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惊鹊大发雷霆地教他认清事实,别做白日梦:“成年人不带套就会有孩子吗?我就不能提前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