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惨白着小脸,目光呆滞地听完了这一切。
江驰禹有些不忍,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余立果嗓子有点哑,他像个不知事的小孩,求问:“他怎么不继续骗了呢?”
余立果和江驰禹离了婚,余立果会有更多的钱,他完全可以再骗,或者找余立果父母一次性要一笔大的。
怎么现在就跑了呢?
江驰禹叹了一口气,继续把两人的杯子倒上酒,“因为我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余立果像个傻子一样省吃俭用还去做兼职,看不下去那条傻狗每天对自己摇着尾巴脖颈间再也没了大金条。
“我找人带着他去玩了更好玩的棋牌游戏。”江驰禹凉薄地笑着,“他欠了更多的钱,又借了更多的高利贷,这些公司可不像之前的。”
在中京,要让一个底层渣子缺胳膊少腿甚至消失,只要钱到位就好了。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会没命的那种。”江驰禹抬头喝酒,喉结轻轻一划,“他彻底慌了,这时我的人找上他,告知只要他愿意再也不打扰你,就给他还清全部的钱。”
项汉自然不会放下这根救命稻草,很是爽快就答应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到最后。”江驰禹嗤笑一声,“还会计划着榨干你身上最后的利益。”
项汉知道自己斗不过资本,还清了债他信守承诺就得远走他乡。
可是对方表示只会给他还债,多的钱一分没有,如果项汉执意纠缠或者动些不该动的心思,对方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路。
渺小的蝼蚁,斗不过中京的龙。
可项汉不甘心,最后便计划了医院那一步,拿到了余立果的所有。
余立果哭了,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就哭了。
“不是,你……”这突发情况让江驰禹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他从没见人哭成这样。
余立果大张着嘴巴,哇哇大哭,鼻涕眼泪顷刻间就涌了出来,边哭还边骂:“狗r的项汉!砍脑壳杀千刀勒!短命丝儿!”
“热烈的马骗得老子好苦啊……崽种没得良心嘞,小嘞时候老子对你也不差嘛你丝儿玩我脑筋!”
“我为了帮你把我家奥特曼的东西都卖光喽!你特么连狗的东西都骗啊你个狗r嘞!”
“呜呜呜呜……”余立果哭得肝肠寸断,“你家屋头嘞,你为了骗我连妈都是假嘞!都是拿人家妈来冒充嘞你个不要脸的哈麻批。”
江驰禹嘴角微微抽搐,看着余立果像个泼妇一样,一边骂一边拍着沙发,嘴里吐出的贵州话只能听懂一两句,但应该是骂得挺脏。
奥特曼也是有被自己主人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到,罕见地坐到了江驰禹脚下,担忧地瞅着余立果。
余立果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了项汉半个小时,然后又猛灌下去两杯酒,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
“哭好了,骂完了?”江驰禹刚才全程没敢搭话,生怕一不注意,余立果就把火气撒到自己头上来。
“嗯……”余立果红肿着眼睛,“今天就先浅骂到这里吧。”
作者有话说:
发高烧了,手都抬不起来了,把明天的先一起更了,然后休息休息,我的天夏天发高烧简直太酸爽了……
奥特曼这时候狗狗怂怂地裂开嘴跳上沙发,趴在余立果大腿上撒娇。
余立果喝得不少,脑袋晕晕的,又捉住江驰禹的手问他:“那你既然早知道他的Yin谋,为什么不阻拦我,你是不是为了看我笑话的?”
“我的暗示你从来就没听过。”江驰禹拍拍余立果的手,云淡风轻地说:“原本我是想着就让他安静的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好了,没想到他还搞这么一出。”
“切。”余立果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吗?你难道会没发觉他没有按照约定时间离开中京吗?”
好吧,余立果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小小的聪明一把。
“行吧。”江驰禹耸了下肩膀,很是悠闲,“让你长点记性也好,如果不是让你亲自经历,或许他在你心里还永远是那个记忆里的好哥哥。”
还是那个在青春里发过光的存在。
“你为什么帮我啊?”余立果吸吸鼻子,“查了这么多,耗费的资源也不少吧。”
江驰禹翩翩一笑,“因为我是好人啊。”
“yue!”
“行吧。”江驰禹翘起二郎腿,很是轻浮地把余立果的手握住,像个浪荡子一样笑开,“你和他纠缠不清让两边家长知道了不好处理,另外我确实不忍心看你这么傻傻蒙在鼓里,最后就是再怎么样你也是我法律上的老婆,我江驰禹的老婆被人这么欺负,传出去哥面子往哪儿搁啊?”
“最后在添加一个吧。”江驰禹有点子嫌弃地看了眼奥特曼,“我们家的狗,也不能让人欺负的,去看看你的百宝箱吧。”
余立果呆了两秒,才踉踉跄跄地狂奔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