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克掐了掐自己大腿,不可置信地把通知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余立果今早的行为,就算他是对的,也逃不过被开的命运,公然辱骂上司,挑衅公司制度,哪怕他是单秘书的亲戚,也保不住他的。
可是偏偏,被开掉的人不是余立果,这就有得琢磨了。
龚克看向正在吃同事送给他的离职礼物——薯片的余立果,后知后觉地想:兄弟背后硬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龚克贡献出自己私藏的干脆面,一脸谄媚地看着余立果,“果哥,你是我亲哥啊,您给小的透露透露,您背靠的是那座大山啊?”
龚克能想到的,大概是余立果或许是某位高层股东的儿子,隐藏身份来的。
余立果自己其实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他原本就想着,开了就开了,他回去天天守着奥特曼,每个月拿江驰禹给的五万块混日子就是了。
上班还得受这鸟气,工资也才一万多,算下来还不如在家当花瓶清闲呢。
“你想多了,我靠啥大树啊?”余立果悠悠地说,“我只是个小可怜罢了。”
当我不存在,我很乐意的
下午,余立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奥特曼飞速地奔过来冲着他哼哼唧唧。
每天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让余立果感觉回到这个别墅也有一丝温情了。
“看,奥特曼。”余立果从兜里掏出来一条带着长命锁的金色链子,“给你的新项链,漂不漂亮?”
奥特曼嗷呜嗷呜蹦得老高,兴奋得原地撒尿。
余立果给它戴上了,把它哄到一边,自己拿了拖把尿给拖了。
江驰禹回来时余立果正看电视看得起劲,一点儿没有被白天的事影响到心情的模样。
“哟,英雄。”江驰禹走到客厅,拿起余立果刚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大口,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今天可出够风头了?”
“你为啥不开我反而开掉老许?”余立果一点儿不隐藏脸上的不解,“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江驰禹这时发现沙发上有一根狗毛,立马嫌弃地坐到另一头去,“说的什么话呢,我是那种人?”
余立果翻了个白眼:您不是那种人吗?
“好吧,老许这样偷jian耍滑的员工,留在公司没有好处。”江驰禹说着话头一转,笑得春光灿烂,“而且他居然摸我老婆屁股,这我能忍?”
“都是老熟人了,不要装逼。”余立果无语地瞪了江驰禹一眼,“熟人装逼,天打雷劈。”
“Cao。”江驰禹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没想到啊,老许竟然想潜规则你?”
“我怎么了?”余立果不解,“我很年轻啊。”
江驰禹于是收起了笑容,认真打量起旁边的人来。
余立果皮肤偏小麦色,应该是之前长期生活在高原地区的缘故。
五官嘛,其实中规中矩,算得上小Jing致,右边脸颊有个酒窝。个头也不高,175左右,腰还算细,一双腿到还是挺笔直。
乍一看,容易觉得余立果这长相没啥惊艳的,但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总是很亮,让人很难不注重到。
“干嘛?”余立果被江驰禹盯得有点不自在,自己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有。”江驰禹点点头。
“在哪,有什么啊?”余立果索性两只手一齐在脸上胡乱搓一通。
“有蠢气。”江驰禹起身,悠哉悠哉地上楼去了。
“这个哈儿,早晚要着我杀提一顿!”余立果愤怒地飙着方言,奥特曼照例哼唧一声算是回答。
明天周六休息,晚十点,余立果洗了澡换上自己的青蛙睡衣,本来正想招呼着奥特曼睡觉,门铃就响了。
余立果打开门,一个浑身蜜桃香味儿的男生大步跨了进来,一边快速脱鞋一边瞅了余立果一眼,“谢了啊兄弟。”
“诶你是……”余立果关上门话还没说完呢,男生就着急忙慌往楼上跑。
“我叫展灵。”
蜜桃展灵的香味儿还萦绕在余立果鼻腔,他摇摇头感慨,“男人啊,大明湖畔的小苹才走多久。”
有些人软香在怀,有些人孤枕难眠。
余立果翻来覆去,给江驰禹身上打了个渣男标签。
一夜过去。
依旧是新的一天,不过这天奥特曼没能出门遛弯,因为外面下起了暴雨,时不时还打雷闪电,Yin沉沉的。
余立果哼着歌儿煮着面条,展灵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时给他吓得够呛。
“给我也煮一碗。”
这场景这话语,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余立果心想。
“哈哈,小苹说得没错。”展灵笑嘻嘻地站到余立果身旁,“禹哥家里有个很有趣的亲戚,做的早餐很好吃。”
“诶?”余立果很是惊讶,也有些开心,“你认识小苹?”
“当然啦!”展灵用胳膊肘拐了拐余立果,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