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沉默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真的亲眼所见,未免替小苹叹息。
“不是。”小苹被余立果那苦大仇深的小表情逗笑了,“你这乡巴佬可怜我啊?你知不知道我陪禹哥一晚上多少钱,五万诶。”
五万……五万块?
余立果瞪起眼睛,心头的惋惜瞬间烟消云散,他捏紧拳头恶狠狠地咬牙切齿:“所以,热马的那崽种玩了我的脑筋?”
睡情人一夜就给五万,哄自己简办婚礼就扣扣搜搜只给两万,欺负人没见过世面?
余立果情绪转变之快,小苹都一时没反应过来,“神经啊你,说什么呢,说普通话啊。”
“害。”余立果回过神来,摆摆手,他还替人惋惜,惋惜个毛线,小丑竟是我自己。
白花花的钱啊,在包包里多有安全感,还在意个毛线的身份啊。
果然,人小苹不仅漂亮,还聪明。
“你这人。”小苹见着对方脸色又多云转晴,觉得好笑,“奇奇怪怪。”
“小苹你要加油啊,我们那边有句老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一定要留在江驰禹身边越久越好!”余立果比了加油的手势。
对江驰禹这种人,就得榨干他!得多多的钱,走上人生巅峰!
“额……”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鼓励自己搞这行,小苹想了想回答:“我……尽量?”
可这时间长短是金主决定的啊,能是我选择的?
江驰禹下楼时,见着的场景就是自己的情儿和自己法律上的老婆坐在一个沙发上,吃着薯片对着电视哈哈大笑。
怎么说呢,就有点诡异。
先看到江驰禹的是小苹,他立马站起身娇滴滴地跑到江驰禹身边去,“禹哥,你醒啦?”
江驰禹捏了捏他的肩膀,吩咐:“上楼穿件衣服,带你出去玩儿。”
“好的呢!”小苹抿嘴笑着上楼去了。
余立果咔嚓咔嚓嚼着薯片,感叹与美人独处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今后晚上十一点之后的时间,尽量都待在你自己房间里。”想起昨晚的事,江驰禹就觉得膈应。
好嘛,这还先发制人来了。
余立果立马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们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啊,我很乐意的!”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江驰禹昨晚喝得太多,懒得和余立果多说,“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我硬是想给你一定坨你这个丝儿。”
“你说什么?”江驰禹皱着眉,听不懂余立果说的方言,“到了中京,麻烦说普通话。”
“我夸你呢。”余立果告诉自己要忍耐,扬起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您忙。”
然后余立果拍拍屁股躲回房间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驰禹带着小苹白天出去,深夜回来,余立果每天能和小苹说上两句话,只能是在早上的时候。
“我明天要走了。”这天小苹喝着余立果做的粥,和他告别。
“去哪?”余立果立马激动了,“你不是才来个把星期嘛。”
“禹哥在望湖区那边给我买了套房子,让我明天去看看。”小苹笑了起来,怕余立果不懂,给他解释:“我们这行都知道,禹哥送房,感情就凉。”
无论刚在一起时多么如胶似漆,江驰禹房子一送,就代表结束的意思。
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这会儿人就要走了,余立果一时有些不舍。
不过想想江驰禹那厮整夜折腾可怜的小苹,现在小苹钱有了房有了,离开江驰禹奔赴新的生活也是很不错。
“我会想你的,小苹。”余立果叹息,“江驰禹这人很差劲的,你也算解脱了。”
小苹摇摇头很是无语,拜托,江驰禹人长得帅花钱大方床上功夫又了得,谁不愿意长久跟着这样的金主啊,可是人玩腻了啊。
不过小苹没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口,只悠悠说了句:“真想不通,禹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戚呢?”
无论怎么看,余立果都不像有丁点儿聪明的样子。
余立果挠挠头,内心复杂:我要是告诉你我就不是他亲戚,我是他老婆呢?
“着不住。”余立果浑身抖了抖,自言自语:“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好丢脸哦。”
小苹走了,江驰禹的婚假也结束了。
江义打来电话,让江驰禹带着余立果去公司给安排个职位,一是为了两人能朝夕相处巩固感情,二是担心余立果没有工作一个人无聊。
所以这天晚上江驰禹破天荒的回来得早,和余立果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你什么学历?”
“专科。”
“什么专业?”
“市场营销。”
江驰禹“啧”了一声,嫌弃地说:“要不我还是每个月固定给你一笔生活费,你就这么待在家里好了。”
“为啥?”余立果蹙眉,“你打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