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莉是被吻醒的。
温软的舌头卷住她的,缠绵多情地不让走,扫过口腔的每一处敏感带,手掌轻轻放在下颚,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得更深。
她蹙着细眉又松开,热度贴在身上游走,力度是轻的,柔软的,仿佛陷在shi润黏稠的海绵里,娜娜莉情不自禁回应,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力量反而抽离。
“再亲下去,就要错过上岛的时机了,娜娜莉。”
贝克曼用指腹摩挲少女柔嫩红润的唇瓣,他记得一开始颜色很淡,带着羸弱和楚楚可怜的病气,如今不施脂粉,依旧显露出这样娇艳的色泽。
都是他们养的。
这个设想让他的心情更加愉悦,他抚摸她圆润的肩头,性爱的痕迹明显又刺眼,但这只是冰山一角。
他拉开被子,娇贵雪白的肌肤上几乎布满牙印和吻痕,腰间的指印更为明显,一看就知道有人用力掐着她的腰,在心爱的美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真是白痴船长。
他啧了一声,刚刚睡醒的女孩依旧迷迷糊糊,贝克曼拿起一旁的衣物,仔细妥帖的年长者将少女揽在怀中,像为洋娃娃穿衣一般为她着装。
“……贝克…贝克曼…?”
娜娜莉还是困极了,香克斯昨天折磨了她很久,无止境的高chao几乎耗干她的体力,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这样的状态去约会,该说船长是在给他添堵呢,还是添堵呢,还是添堵呢?
贝克曼抚摸她莹润中还带着绯色的侧脸,“睡吧,好好休息。”
于是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安抚着,还是放弃为她换衣的想法,没有了打扰,娜娜莉清浅而均匀地呼吸,连睡觉的动静都很小、很乖。所有的思绪与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贝克曼看着她,突然只觉得宁静。
“她还在休息吗?”
他刚一出门就撞见本乡,贝克曼也不管他脸色好不好看,“睡着了,直接走吧。”
从海洋到空岛的过程两个人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几乎都快要麻木,只是想着从没出过远门的娜娜莉会喜欢才会那么认真。
“反正之后从空岛离开也一样。”他说,这下终于去看本乡了,“你呢?不给她喂药了吗?”
“之前不是还劝我?”
贝克曼摇头,真心实意地劝他:“你真的太过了。”
爱她,迷恋她,想让她留下,有那么多法子,为什么要用这样偏激的手段。
“别说什么治病救人,本乡,”他道,“你我都知道不过是借口,马尔科会愿意帮忙,更何况还有那个死亡外科医生。”
本乡哑然,是啊,那么多恶魔果实能力者,怎么他就要用命把她绑住?
医生沉默,然后摇头:“你就当我低劣吧。”
贝克曼差点气笑,他想说对方不可能做你听话的洋娃娃,极端的爱护又到底是满足谁的欲望,但他看着本乡颓然又僵硬的脸色,终究还是把这些话吞了下去。
嫉妒能把普通人变成鬼,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海贼,面对心思游移的心上人,又有谁能把持得住?
香克斯说得那么轻巧,对娜娜莉允诺会解开绑定,但有说过任何让她离开下船好好在某一个地方养病的话吗?
——没有。
连去往陆地、乖乖等待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只要待在他们身边,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能实现。
贝克曼点燃烟,本乡看他:“娜娜莉闻不了。”
他摇头:“等她醒了,味道也就散了。”
医生无话可说,推门而入,与他擦肩而过。
“对了,贝克曼,”他听见自己的伙伴的声音,“昨天香克斯的话我也很赞同。”
什么?
他挑眉,然后看见同伴幽深的眼睛。
“你如果只是寂寞了,想玩女人,”本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贝克曼看他小心翼翼关了门,见闻色又听见小心翼翼的抚摸声,一时竟然哑然。
真是……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情。
啧。
本乡没管副手的心思,他只要一推门,看见她,脑海里别的东西就全部荡然无存了。
娜娜莉睡觉时喜欢弓着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样孩子气的姿势与她白日里的表现截然相反,总让本乡想到一些民间说法。
人们说这是模仿婴儿时在母亲子宫里的模样,安全又温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份血脉相连的爱。
爱。
本乡细细咀嚼这个词语,爱怜地抚摸她熟睡的侧脸,静谧甜美,毫无戒备,感受到热源也只是舒服地嘤咛。
娜娜莉喜欢皮肤接触,喜欢带有温度的肌肤相贴,这份无意识的依恋兴许是过往经历的遗产,她浑然不觉、懵懵懂懂,他却谙熟于心。
他躺在她的身边,鼻间全然是她的甜香,本乡看着她shi润依旧的唇珠,还有脖颈的红痕,连嫉妒都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