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您能留下喝一杯喜酒吗?”
白荷花期期艾艾的看着她。
陆朝朝轻点了下头。
白荷花眼裏霎时露出笑意:“荷花此生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人。唯有剑尊对荷花如亲人一般。剑尊能来,荷花……这辈子足矣。”
待玄霁川来时,陆朝朝与白荷花已经坐在桌前吃茶。
玄霁川很是惊讶:“你们俩,倒是合得来。”
白荷花笑眯眯的:“你与朝朝一见如故,我俩夫……”说着说着脸色一红。
“是是是,我俩夫妻一体,你与朝朝自然也合得来。”玄霁川笑的畅快,替她接完话。
羞的白荷花一张脸通红。
夜裏又用了晚膳,陆朝朝才与白荷花一同出宫。
白荷花走在前头,陆朝朝在殿内磨蹭了一会,看着玄霁川道:“你娶的,是她那张脸吗?”
玄霁川顿了顿,轻笑着道:“朝朝,我承认,我是因为那张脸对她有所好感。但我是帝王,不是傻子。”他摸摸陆朝朝的头。他对荷花,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很复杂。
“小孩子不要Cao心大人的事。”
“唔,我看你摘星楼建的华丽威严,不如再建个莲池?正好应荷花的名字,又顺应天上星辰,地上风水。”
玄霁川敲了敲她脑袋:“小小年纪还懂风水。罢了,依你就是。”
陆朝朝这才转身离开。
你既知晓,她不是梦中人,那便作罢。
她向来不干涉旁人的因果,开口提一提,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面。
白荷花住在宫外的别院,到时就从此出嫁。
马车停靠在别院时,面容拘谨,穿着朴素的妇人已经站在门口相迎,眼裏满满的关心。
“荷花,陛下好不好说话?有没有受委屈?”妇人手中拿着衣裳,见她下马车便急忙给她披上。
“娘,荷花不曾受委屈。”
“哎,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与咱们有天地之隔。”
“荷花,大不了爹孃不住这大宅子,要不,不嫁了吧?深宫后院,哪有这么容易呢。”妇人担忧万分,紧张兮兮的看着她。身后还站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似乎是养父。
亦是满脸关切。
“娘,荷花很喜欢陛下。”
白荷花转身看着马车上的陆朝朝,歉意道:“爹孃生在乡下,长在乡下,让朝朝见笑了。”嘴裏说着见笑,但面上毫无自卑,她很幸运这辈子能有爹孃相互。
“荷花很幸福。”陆朝朝笑着道。
又对两位唤了声伯父伯母。
“荷花,你身上气息杂乱……要注意自己身子啊。”陆朝朝看着她的眼神,掩不住的忧心。
小小的荷花,要从轮迴后的茫茫人海中找到玄霁川,不知付出了多大代价。
荷花看了眼爹孃,笑着点头。
马车吱呀吱呀的往驿馆走去。
陆朝朝脸色有几分凝重。
荷花修行千年,已经步入仙途,按理来说,不该出现这般气息。
唯一的可能……
陆朝朝脸色陡然一垮。
她用千年修为换来这一世重聚,她只怕,再无来世。
难怪身上气息斑驳杂乱,她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
情到底是什么?能让人无惧生死?
陆朝朝不懂。
她永远不懂恋爱脑,就如同当初母亲为爱下嫁渣爹陆远泽。
回到驿馆时,善善正坐在院门口,手裏抓着根狗尾巴草。
“你在等我吗?”陆朝朝掀开帘子,笑眯眯的问道。
善善呸的一声,将狗尾巴草吐出来:“谁……谁等你!”说完,似乎恼羞成怒,迈着小短腿就进门而去。
瞧见陆朝朝还未进门,脚步一顿,偷偷扭头看去。
这一转头,就见陆朝朝正戏谑的看着他。
善善龇着牙怒火冲天,啊啊啊真讨厌啊!!
小傢伙气的耳朵通红。
陆朝朝拎着给他带回来的点心快步追上去:“喏,给你带的。”
“你想爹孃了吧?唔,大概要等一等,参加完婚礼我们就赶回北昭可好?”
善善下巴一抬:“谁想家?”
“真正的兰子汉,从不想家!”想家,笑话,说出去那羣属下不得笑死自己?
陆朝朝敷衍的点头:“行行行,昨夜趴在床上哭着要回家的不是你,是我是我行了吧?”
善善哀怨的看着她,姐姐真的是全天下最讨厌的人。
没有之一。
“你已经快满两岁,可以试着练习手部力量了,每日用树枝在手上比划比划。”陆朝朝随口说道。
善善眼睛梁晶晶的:“要,要教窝剑法吗?”
他顿时从地上捡起一根干树枝,在陆朝朝面前嘿哟嘿哟的比划两招。
陆朝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