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仰起头,眼神清澈明亮,眼底毫无杂念,干净的不染尘埃。
“晚膳多吃了几口糯米鸡,肚子难受啊。”
“而且,成婚就能吃席,我生什么气?”她只是好奇,竟然有人与她长相相似。
天道……
“算了,你是块木头。”
我与木头计较什么呢。
她压根就没开窍……
少年嘆气,无奈的坐在床前给她揉肚子:“睡吧,我替你揉揉。”陆朝朝哦了一声,倒头就睡。
隻留下少年一个人坐在床前生闷气。
待天亮时,少年早已离开,陆朝朝打着哈欠爬起来,玉书玉琴给她梳洗。
“小主子真好看……奴婢从未见过比主子更好看的孩童。”玉书不由惊叹。
陆朝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已经隐约能看出几分曾经的模样。只不过略显幼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还不明显罢了。
顶多算是,幼年版的大魔王。
收拾完毕浅浅用了几口早膳,马车便已经停留在驿馆门口。
太监微弯着腰,低垂着头:“请公主入宫。”
马车一路吱呀吱呀的朝宫中走去,入宫后便换了轿撵。果然,宫中已经撤下丧服,一切守孝的东西都已经撤下。
宫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匆,似乎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什么。
“那边是在建什么?”陆朝朝看着远处,似乎正在修建什么,比皇宫各处都高出一头。
太监笑道:“是摘星楼。”
“是将来皇后娘娘的住所。陛下亲自命名摘星,将姑娘带回宫的那日,就开始修建。”摘星,摘星……
来到殿前,太监一路迎着陆朝朝进殿。
玄霁川正低头选新婚所用之物,钦天监满脸喜意,哪还像之前哭丧着脸的模样。
“送给荷花看看。”玄霁川摆摆手,众人才退下去。
“朝朝,快进来!荷花一会就来……”玄霁川瞧见陆朝朝,快速放下手中事,过来迎她。
“荷花?她叫荷花吗?”陆朝朝偏着脑袋问道。
玄霁川提起她眉宇便带着笑意:“嗯,荷花是个弃儿。养母在荷花池洗衣裳,听见婴孩的哭声,拨开满池荷叶,发现她竟躺在一片巨大的莲叶上,便起名荷花。”
“她姓白。”
白荷花……陆朝朝眼皮一抖。
正说着,门外太监通传,白姑娘到。
还未进门,陆朝朝便闻见空气中一缕缕熟悉的莲香。
白姑娘身姿妙曼,亭亭玉立,就像一朵盛开的荷花。头上插着一支白玉荷花簪,她一进门,眼神便直直的落在玄霁川身上。
随即眼中溢出一丝笑意,笑的眉宇弯弯。
她正要行礼,玄霁川便上前扶起她。
“这裏没外人,不必多礼。”玄霁川声音柔和,扶起少女。
陆朝朝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白荷花与原来的自己,有六七成相似。
但若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形有六七分,但内裏,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陆朝朝走路硬邦邦的,像一柄剑,如同随时会出鞘的利刃。
白姑娘弱柳扶风,就像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荷花,摇曳生姿。
白荷花脸颊微红,与他对视时更是满脸羞涩。
一低头,才见朝朝正好奇的看着她。
白荷花瞧见朝朝时,有瞬间的怔忪,眼神顿了顿。
似乎,有几分迟疑。
“这便是朝朝,我与你说过的,我最好的朋友,亦是……我的家人。”
“我与朝朝虽相差十来岁,但我俩关係极好,你待她,便当做我的亲妹妹吧。”
“别看她才六岁半,三岁时她就登基成了南国女帝。”
“她啊还使得一手好剑法。”
白荷花面色有些白,攥着玄霁川的衣袖紧了紧:“朝朝姑娘,姓什么?”她强装镇定。
“姓陆,陆朝朝。”
“她还有把剑叫朝阳剑吧?重若千斤,她随手就能抬起来。当年西越献上这柄剑,原想去北昭炫耀。却不想被一两岁的朝朝拔出来,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玄霁川笑眯眯的摸了摸朝朝脑袋。
突的,白荷花身形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荷花,你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玄霁川见她差点倒地,慌忙将她扶在怀中。
太医匆忙进宫,白荷花一直襬手:“荷花无事,只是方纔脑子有些犯晕罢了。”
可玄霁川明明见到她脸色煞白,哪裏放心。
见到太医亲自诊治后,依旧不敢放人离开,让太医侯在宫中。
白荷花微垂着头,有意无意的避开朝朝眼神。
“我……我想住在宫外可以吗?待成婚时,你再迎娶我入宫。”她低声道。
“一切都依你。将养父养母都接进城可好?就在宫门外赐几座宅子,随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