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二小姐已经在书房待了整整三个时辰了。”大管家在解下苏琥的披风时,照例汇报着府上的事宜。
“想不到我们娇娇儿,如今竟然如此的有恒心,既然她愿意学就让她学去吧。等一下吩咐一下厨房,做一些二小姐的喜好的点心茶水什么的送过去。”苏琥笑着将手放到净盆里清洗后,大步往里走。
前阵子苏娇娇跑到苏琥跟前,说是自己要发愤图强,准备明年的科举考试。还说什么以后不靠家里,现在成家了要自己靠实力了。
苏琥只当她是心血来chao,只是准备逞能一下。没想要这孩子当真每日早膳一吃完,就坐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天。
因苏娇娇身体不好,启蒙也晚别人一步,要是真的参加科举考试,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其实苏琥和苏浅浅说让要苏娇娇当一辈子的米虫,也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但是看到孩子这么有兴趣得要做一件事,她也由着孩子去做。要是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她与苏浅浅原本也只是想要她平安快乐。
其实也不怪苏娇娇一直安于当一个米虫,是因为苏琥和苏浅浅一直告诉她。这辈子不用一定要有是什么丰功伟业,就算是一辈子靠着苏家也无妨,只要宰相府在,她苏娇娇的荣华富贵就在。
这头苏娇娇咬着笔头,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要流到宣纸上了。
反正小豆子端着吃食进来时,苏娇娇就是如此,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
估计是被开门的动静惊醒,苏娇娇噌的一下抬起了头。
鹅蛋脸上印着些许黑墨,女孩举着小手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些懊恼自己学习时,竟然又昏睡了过去。
小豆子赶紧放下吃食,抓着女孩的手阻止道:“小姐可别打自己的脑袋了,这学多了可不得休息一下嘛,不然人可不得跟木头一般了。”
苏娇娇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小豆子,双肩有些下垂,有些气馁得说道:“小豆子,我感觉我真真不算读书的那块料。这书上的文字看过了,就更流水一样一点痕迹都不留。”
不仅是知识不进脑子,关键是苏娇娇看着看着,就容易打着瞌睡倒在书桌上。
简直就跟吃了迷幻药一样,小脑袋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点着迷迷糊糊地就睡了。
苏娇娇越想越气馁,想起前段时间跟阿娘还有表哥,信誓旦旦的发的誓,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小豆子看着刚刚有些活力的小姐,又恢复以前那副软踏踏的样子安慰道:“小姐,可想要去看花灯,读了这么久的书,劳逸结合才是真啊。刚刚姑爷那边派人传话,说了小姐这些埋头苦读实在辛苦,说是今日好不容易有游园会,沉姑爷邀请小姐去赏花呢。”
苏娇娇有些纠结的问道:“表哥真的这样说的?”
说来也是惭愧,那天被表哥点醒后,虽然的确是老老实实的读了几天书。但是奈何自己天赋实在是太差,真的不是那块料,读了十几本书估计脑子里面就装了一本。
苏娇娇:“那好吧,好歹也是关着读了好些天的书了,出去放放风也好。去把上次玉满掌柜刚做好的新衣裳拿来我穿吧,劳逸结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小豆子将苏娇娇外衣拿了出来笑着说道:“可不是嘛,而且大小姐那边也传话来,说将小姐不必如此认真,要是因为读书又伤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苏娇娇这边埋头苦读的事情,不仅苏琥知道了,苏浅浅也是有所耳闻。
刚开始苏浅浅也是跟苏琥一样,觉得这孩子也只是闹着玩玩而已。没想到这苏娇娇真的一连坚持了好几天,着实是将苏浅浅惊到了。
苏浅浅比苏娇娇年长十岁,本就疼惜这个妹妹,恨不得天上的月亮都让人取了下来给她。
有一年苏娇娇病得厉害,苏琥把全京兆的大夫都叫了过来。都说苏娇娇熬不过今晚了,连苏琥都快要放弃了的时候。
苏浅浅不知道哪里听到的传言,说是对于急病的人,用心头血饮上一碗方可痊愈。苏浅浅举着刀就要往自己心口扎,好在苏琥发现的及时阻拦了下来,叫人将苏浅浅捆了起来。
由此可见苏浅浅是多么的疼惜这个妹妹,好在后面苏娇娇自己争气,硬是生生熬过了那晚。虽然苏娇娇起来发现,苏浅浅胸口的包扎的伤口心疼的哭了起来。
小豆子将苏娇娇穿戴整齐,在若干的首饰盒里面,为她挑选搭配的发簪。低头想了一想,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大小姐那边还说,二小姐的官职她已经打点好了,下月就可以去礼部报道。”
果然苏娇娇一愣,拦住了小豆子去拿发簪的手。眼中的光有些消散,连肩膀也跟着坠了下去。
“阿姐真这么说的?”
小豆叹了口气,她早就猜到苏娇娇会如此举动。二小姐这辛辛苦苦读了好些天的书,虽说后面有些懈怠了,但是那骨子兴奋劲是在的。
在京兆国有一品世家大夫官的宦子弟,免除科举的说法。但必须每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