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一怔,心跳遗失半拍,只是很快就找了回来,而身边这些小小年纪的孩子已经学会了看眼色起哄,指着自己粉嫩的脸蛋,垫着脚去瞧躲在他后面的人,说“姐姐羞羞!”,“哥哥羞羞!”
夏怡抱着他还咯咯笑,平时脸皮不是挺薄的吗?现在怎么脸皮这么厚了。
靳凌只好给孩子们说,兜兜累了,家里有门禁时间,要回去睡觉了。这句话是真的,狗和小孩玩了一会,满得不行的Jing力都被消耗殆尽,此时已经坐在地上吐舌头了。
等到童声渐熄,四下空无一人,只剩穿过细叶的微风,靳凌嘴角轻轻漾起不明显弧度,后背像粘上了什么甩不掉的暖宝宝,腰一直被人扒拉着,感受到夏怡比平时更高的体温,不咸不淡地开腔,“夏怡…放手。”
夏怡看不见表情,可握住她手腕的手也不使力拉她,还用指腹不断去摩挲她的皮肤,这么欲拒还迎,“这么久都不找我,今晚居然还关机…我刚刚蹲那边腿都蹲麻了。”
这话听得靳凌窝囊火窜得老快了,喝酒了更是火上浇油,谁哄人是这么倒打一耙的,并且感觉到夏怡说话都带着醉腔,“你和人相亲还能喝得这么醉?你们聊得多开心?”
夏怡故作神秘:“聊你啊,但我发现了,靳凌,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嘴硬鬼!”
靳凌听着这话冒鬼火,他是留下来了,刚才撒娇的人呢?作势就要拉开她的手,闷里闷气地说:“行,那你快放嘴硬鬼回家了,我家也有门禁时间,我妈从小就教我别和陌生人说话,人贩子多,我看你就像,我得回去了。”
夏怡听见他沉稳的声线说着幼稚的话,憋着劲儿死扣着不放,像个挂饰缠在人腰上,霸道得不行,“骗人,你们家的人都不管你的,只有我管着你,所以你是我家的人。”
这话明明没有像团打结毛线,任何逻辑,可他怎么老是喜欢往里踩呢?靳凌吐了闷气:“那我是你家什么人?我今晚受的气已经够多了,你就别来惹我了。”
夏怡听完用嘴唇轻啄了他的背,隔着衬衣用鼻尖轻轻滑动,填补着背沟的部分,更是往上面吐着热气,两具都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笑着轻轻说:“不是都领过证了吗?你是我的人啊,快给我说说你今晚都受什么气了,谁敢欺负我家的人,我马上帮你出气去。”
靳凌整个人就像被各种无形手轻易地就被拿捏住了,绷紧了身体,腰腹处甚至一紧,被这话搞得哭笑不得,说:“还你帮我出气?哪次气我的不是你?”
“不信拉倒!”
紧接着夏怡像只八爪鱼,毫无形象地抬腿,用手攀着他的肩膀,鞋跟与地面清脆的蹦哒声在夜晚特别响亮,柔软的胸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背,“靳凌~要你背我…就像以前那次,好不好?”
“我想和你说悄悄话。”
靳凌就又这么轻易地弯腰了,夏怡立刻笑嘻嘻地往上跳,但喝醉酒了哪来的力气,跳的很浅,他又得蹲下来,然后夏怡满意地贴上了背,这下真的被背起来了。
“说什么悄悄话?夏怡,你还好意思提那次?那次我气得想把你扔河里去。”
他们都想起来那次,高考在即,可夏怡要准备出国了,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到她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和靳凌说这件事情,年纪太小遇到矛盾的时候只想逃避,她当时只是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和人在外地的靳凌说,她不参加高考了,想出国读书,下个月就要去美国了。
靳凌当时觉得胸腔里就像被石头压紧实了,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觉得他又一次被莫名其妙的抛弃了,问她,那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夏怡倒是无所谓,天真可爱说,她去了那边也不会和他分手啊,除了两个人不能经常见面之外都是一样的。而他年纪更大一些,考虑问题稍微成熟一点,反问她了很多现实的问题,时差,距离,信任,有这么多可以让她放弃的因素,她用什么给他承诺,让他相信她会坚持下去,而不是有一天突然告诉他,她坚持不下去了,来的轰轰烈烈,走的悄无声息。
两人一狗的Yin影在月光下清晰,靳凌脑子也晕背着她,觉得人都变重了,时隔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在背着她呢,但脚下踩碎的每片月光,又真实得让人觉得庆幸。
夏怡搂着人的脖子,手里牵着狗绳,狗尾巴扫过她的小腿,痒的不行,轻轻地揪着他耳朵,又贴了上去,娇嗔说:“怎么就不好意思提了呢!我每次答应你的事情哪件没做到过。”
后来,再等他回来,夏怡也在楼下等着他,人也是这样生着气,可感觉又狠不下心来真正的对她生气,就这样背着死缠不放的她到处闲逛,听着她念偷写在手心上的字,有的都被汗水浸得看不清楚了,她也没现在这么有持无恐。
夏怡:“我准备走的时候说,我不会主动和你说分手的,所以你也不可以,我们还领了证的。”
靳凌嗯哼了一声,但夏怡那个证是怎么回事呢?是她学校外面文具小卖部里五块钱一个的男女朋友证,畅销款人进货了有一麻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中学里面居然这种证卖得最好了,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