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一向是优雅贵妇的形象,实际上却是攀附着林父的菟丝花,在林父面前没有半点话语权和脾气,瑟缩地坐在沙发的边缘,听到巨响,肩膀抖动了一下。
不用抬头,她就感觉到丈夫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心底泛出浓浓的恐惧,像是听训的小朋友,讪讪地抬起头,小声说道:“你别生气,我……”
“我怎么能不生气!”林父猛地站了起来,直接给了林母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中回响,令人胆寒又十分可悲。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帮我照顾好这个家,你连这么小一点事都做不到!”
林负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再次高高抬起手臂,但听到林母细微的啜泣声后,巴掌没有再次落下。
“我问你这很难吗?有那么多人帮你,你有那么多钱,都照顾不好三个孩子吗?!你跟我说明白,辞眠为什么会离开这个家,还有断绝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母年过半百,却没有半点做人的尊严,瑟瑟发抖地捂着左脸,害怕地看着林父,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林辞眠离开家时,林父就站在二楼的窗边,冷漠地看着这幕,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现在却把这种事都怪在了她身上。
林母不敢反驳,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一个妇道人家,你还能知道什么?!”林父咬着牙,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茶桌。
玻璃破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溅起的碎片划破了林母的脚踝,林母吓得尖叫了一声,捂着头瑟瑟发抖。
“你知不知道我们损失了什么,辞眠现在得到了很多同情,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站出来,我们也能因此得到支持!说不定公司就能上市!而且他现在跟晏时樾在一起,那可是晏时樾啊,你究竟知不知道晏家的分量,背靠着晏家,城南的那块地我就能拿下来,公司会做得越来越大!”
“你却私下里跟辞眠断绝了关系,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你对得起林家吗?”
林母已经被吓破了胆,捂着脸不停地哭泣,只是一个劲地重复“对不起”。
这并没有激起枕边人的怜悯,反而助长了林父的嚣张气焰,他不停地在客厅里摔摔打打,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林母身上。
就算他们住在独栋别墅,也无法隔绝如此大的声响,外面的人都能够听见,更何况是住在二楼的人。
林思齐看着这幕,心里却没有半点悲伤,只是觉得好笑,还十分痛快。
他知道自己对林父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甚至成为绊脚石,林父想求得林辞眠的原谅,让他回到林家,就必须先除掉他。
而他注定要被扫地出门,再也不是林家受宠的小儿子,这种巨大的落差,扭曲了林思齐的性格,他将恨意都转移到林家身上,想让林家跟他一起陪葬。
谁都别想好过!
林思齐笑得浑身颤抖,用手捂着嘴,这才没发出声音,如果不是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他看到这幕“狗咬狗”的画面,十分想鼓掌庆祝。
林思齐欣赏完后,微微扬起下巴,挑衅地看向对面。
他的好哥哥林致盛正站在另外一边,冷漠地看着母亲挨打,他的父亲像禽、兽一样发泄怒火。
整个家里乱成了一团,他却像个局外人,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林思齐早就和林致盛撕破了脸,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嘴角带着恶毒的笑意,想在林致盛心上狠狠地扎一刀。
林致盛听到了声音,麻木地转过头。
林思齐抱着手臂,挑了挑眉说道:“你们林家真是好笑,当初觉得林辞眠丢你们的脸,毫不犹豫地将人赶出门,现在林辞眠发达了,有利用价值了,就想让人屁颠屁颠地回来。”
林思齐啧啧了两声,表情耐人寻味,“林辞眠正在跟他的前经纪公司打官司,他当初被故意抹黑形象,整个团队都趴在他身上吸血,用完后将人一脚踹开,而你们林家现在呢,想利用公众对他的愧疚和同情,让自家的公司得益,还想将林辞眠当垫脚石,攀上晏家这棵大树。”
林思齐思索了几秒,困惑地问道:“这不也是趴在林辞眠身上吸血吗,你们跟前经纪公司有什么区别啊?不对,是有区别的,你们可是他的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像是一潭死水的林致盛,终于露出了一丝情绪,紧紧握着拳,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死死地瞪着林思齐。
林思齐却一点也不怕,自顾自地说道:“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呢,是觉得我抢了林辞眠的位置吗,但我怎么觉得是我救了林辞眠呢?”
林思齐环顾四周,表情畅快,但眼底却是一片悲凉。
林家光鲜亮丽,过着平常人难以企及的富裕生活,但内里早就烂透了。
“林辞眠最幸运的就是当初被抱错了,他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只会变成一个怪物,像你或是我,烂到骨子里,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林思齐突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