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哥,夺哥?”
偌大的包厢里,氛围热闹,酒池rou林,说话的是程遇夺圈子里认识的公子哥,颇为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啊。”程遇夺浅浅回过神,懒洋洋的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两腿随性交迭,漫不经心的恣意姿态,“嗯?”
那人问:“夺哥,听说你昨天去找你妈妈了,怎么样,找着了吗?”
程遇夺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他没放弃找她,却不是秘密。
程遇夺轻飘飘的抬了抬眼皮:“没有。”
“没事儿啊,这不好歹有点线索了么,天底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慢慢找,总会找到的。”那人便顺势安慰道,拿了酒给他倒满,碰了个杯,很是仗义慷慨,“有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程遇夺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仰头喝了口酒,狭长的眼尾在迷幻错乱的灯光下衬得有些凶戾和妖冶。
他的确没找到,是一无所获的离开了莲花村。
在桥对面看见的那个女人不是李瑶,她正在上小学六年级的女儿才是。
程遇夺几乎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失落又迷茫,或许还有些荒唐。
回到家后他昏昏沉沉的睡了整整一天,被各种各样的手机消息提示吵醒,他的那些同学朋友吆五喝六的让他去喝酒玩乐。
他没推拒,正好心里憋得慌,爬起来胡乱的洗漱一番后,下楼便碰见了他的那位小妈。
女人穿着一身纯白长裙,五官素净可人,嗓音低柔似水:“小夺,你要出门吗?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吃完再走吧。”
没能找到真正的李瑶,程遇夺谈不上是失望,更多的大概是不可言说的压抑和苦闷,因为他打心底是觉得冥冥之中少有奇迹出现的。
然而现在,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霸占了原本属于他妈位置的女人,低迷的情绪骤然翻倍飙升暴涨,又变成尖锐的憎恨和厌恶。
“关你屁事,真把自己当程太太了?”
他毫不客气,也不掩他的深深恶意,“别他妈这么叫我,也别假惺惺的想着讨好我,看着就倒胃口。”
女人微微抿了抿唇,漂亮的面容看不出生气与否,仍旧温声说:“那你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玩太晚,你爸爸会担心的。”
程砚清会担心他?
笑话。
程遇夺盯着她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又虚伪,跟程砚清一样。
一丘之貉。
他懒得再看,厌烦的摔门而出。
“欸——不聊这些不愉快的事,难得放假玩儿开心了才是最重要的,咱们今晚找的就是乐子!”
“什么乐子?”岳塬凑上来问了一嘴。
那人神神秘秘的挑眉,打了个响指。
没过多时,包厢的门开了又关。
七八个女人走了进来,身着暴露,个个年轻靓丽,或妖娆或清纯。
“我Cao!”岳塬率先没压住心下震惊,眼睛都亮了,“玩儿这么大?”
“怎么样?不错吧。”那人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朝那些女人抬手一指,“全是雏,随便挑。”
有人提议:“先让夺哥挑!上个月成年礼才过,该开荤了!”
又有人幸灾乐祸的说:“岳塬就算了,这小子还是未成年。”
“凭什么!”岳塬跳脚,急吼吼的,“未成年怎么了?你他妈十五岁就玩儿,我今年都十七碰碰女人怎么了?!”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片犹如雷动的笑声。
岳塬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有,但还是没忍住男性本色,强装镇定红着耳根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的腰身和胸脯。
像他们这样的人,众星捧月,在学校里也不乏有女生追求爱慕,优秀的、漂亮的、身材好的不少,但那始终包裹在校服之下,就像隔着一层神圣的禁忌,跟如今眼前所见的完全不一样,没了拘束,就好似代表着可以逾矩,可以放纵,可以肆意。
身旁的人扒着程遇夺的肩,颇为殷勤道:“夺哥,满意吗?你看上哪个玩儿哪个,都是干净漂亮的货色。”
程遇夺手肘抵在沙发靠背,指尖慵懒的支着额角,微微偏着头,兴致缺缺的抬眸扫过去。
一排女人,在缭乱四射的灯光下,最惹眼的是中间穿白裙的,一截腰细细地,腿又长,长发披肩,清纯羞涩惹人怜。
程遇夺视线掠过。
旁边还站着个穿旗袍的,非传统国风,更像是一种情趣衣物,锁骨到胸口的地方镂空着,女人的胸饱满的撑着那片薄薄的布料,呼之欲出,腰间两侧是几缕绷带缠绕,一直蔓延到tun部,几乎半个tunrou都露出来,白润,挺翘,看上去风情又妩媚。
他的目光停留得久了些,那人看出点什么来,笑得意味深长:“夺哥看上那穿旗袍的了?眼光可真不错,这里面最靓的身段最好的,除了那个穿白裙的,就是她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