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怪异地看着江漓,却怎么也没看出破绽。
江漓并未理睬常嬷嬷,任由她杵在一边。袁氏派常嬷嬷来就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多说无益。
用完膳,她用丝帕拭唇,道:“不是要去见袁召吗,将我的婢女灵心带过来。”
灵心!
常嬷嬷一拍大腿,她怎么忘了,江大姑娘被关到柴房后,灵心半夜妄想溜到前头主院去找老爷报信,被夫人拦下扔到了荒园里。
眼下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常嬷嬷面露为难,搪塞道:“灵心姑娘身体不适,还在屋子里养着病呢……”
江漓并无甚大的反应,也不坚持非要灵心过来。
她拭净了唇,将丝帕丢在桌案边,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往门口走。
常嬷嬷以为江漓这是放弃了找灵心,准备出府去见袁召少爷了,不禁心中大喜,拔脚就要跟上。
谁知江漓只往外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看着常嬷嬷,娇唇一垮,无辜道:“我素来被灵心伺候惯了,没她陪着出门实在是没有心情。既然她病了,那便等她病好再见袁召吧。”
常嬷嬷脸色大变,急道:“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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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聪慧小小姐疯批腹黑大将军
林晚是礼部侍郎嫡幼女,生得黑发雪肤,艳冠京城。
她自小Jing通各艺,才貌双绝,且有一门令人艳羡的婚事,惹得京都一众贵女都道她天生好命。
彼时,林晚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未婚夫与一女子携手同行,举止亲昵。
而那女子,正是前几日未婚夫府上新收留的远房表妹,甚至未婚夫还带着此女登门拜访,与林晚一同喝过茶吃过点心……
真是好恶的心!
林晚当夜去了父亲书房要退婚。
可万万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双亲竟态度大变,扬言让她忍辱负重稳住婚事,只因为纨绔嫡兄需要这门姻亲铺路。
他们道:
“顾府百年大族,你能高嫁已是侥幸,怎么还能苛求未来夫君只爱你一个?”
“你不考虑自己后日如何,也要为你嫡兄的前程考虑,双亲养你这么大,万不可以如此自私。”
“妹妹,男人尝个鲜怎么了,那女子再惹人爱怜,还能越过你正妻之位?”
污言秽语入耳,林晚听得瞠目结舌。
机缘巧合下才知道,她原是双亲路边捡到的孤女,这么多年教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就是为了用她作跳板攀附贵族。
可她林晚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接连遭受言语辱骂、威胁逼迫之后,她搅得林侍郎府翻天覆地,而后扔下一封断绝书潇洒离开。
众人都以为她离了林府就活不下去,可短短几月过去——
养父母、纨绔嫡兄、未婚夫、远房表妹……个个被逼上绝路,连仰望她的资格都无。
谢太傅花甲之年,痛失嫡子嫡媳,唯一的念想便是寻回失散多年的嫡孙女。
找回林晚后,谢太傅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不仅让谢府上下宠着,还嘱咐自己的得意门生、镇远将军陆承如兄长般护着。
起初,陆承谨记恩师教诲,对林晚细心照顾,又顾忌着男女大防,始终保持着距离。
可护着护着,那姑娘的一颦一笑便住进了心里。
自来运筹帷幄、清冷自持如陆承,在见到那个娇俏聪慧的小姑娘时,亦是没了章法规矩,只得道一声:“怕什么,即便捅破了天,我也在。”
【小剧场】
自从认回谢府,林晚的日子过得愈发舒心。
一日,婶婶送来京都高门的适婚男子画像,想为其择婿。
林晚羞答答的正欲应下,转头就被陆承堵在半路。
男人高大的身影覆住她的,凤眼微凝,目光落在小姑娘白皙的脖颈,问:“小丫头,看你这几日闲得很。有个镇远将军夫人的差事,你做不做?”
林晚大惊:“可你……你是我阿兄呀。”
陆承静默半息,俯身望着她雾气蒙蒙的杏眸,似笑非笑:“哦?那你倒是说说,我算你哪门子兄长。”
江漓不解地问:“怎么了嬷嬷?我已答应夫人去相看袁召,左不过是怕灵心不在身边,自己会心慌罢了。到时冲撞了袁公子,惹了他不快,岂不是辜负了夫人一番美意?”
常嬷嬷被江漓说得哑口无言,细细一想,把到嘴边的拒绝忍回了肚子。
这大小姐说的话有道理啊!
虽说夫人早已和袁召少爷商量好,迎娶大小姐进门后谋夺她生母的嫁妆,可袁召少爷答应此事还因为大小姐素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不仅人长得标致,而且满腹书香才气。
今日第一回见面,要是因为大小姐心慌意乱,惹了袁召少爷嫌弃,那这婚事岂不是黄了?
夫人平日里虽将她当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