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顺了气后,开口欲说,却见应飞扬眼神环扫四周示意。
楚颂见周遭女妖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楚颂自知失言,生生将话收住,而应飞扬则又问道:“因何会起火?你在火场中又是被谁封住经脉?秦风呢,她怎么没能保护你?”
楚颂微微迟疑,咬唇道:“就是秦风姐对我动得手。”
“秦风姐动得手,这怎么可能?”周遭群妖听了,又是一阵哗然。
而应飞扬眉头一皱,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楚颂既困惑又委屈道:“秦风姐自中午便一直陪着我翻阅书籍,直到方才,我终于有了发现,便忙与秦风姐分享,可她却说我发现的太晚了,随后,就突然出手制住了我,还将房屋点燃了……公子,秦风姐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就是……”
“放火的也是她?”应飞扬略一思索,随后神情一凛,似是明白了秦风意图,来不及多说便起身欲离。
赵雅见状,忙问道:“公子,怎么了?可需要我们随行?”
“不必!本公子自可处理,你先控制此处火势,再送楚颂休息,本公子去去便回。”应飞扬足下一顿,话未说尽,已纵身远去。
应飞扬来去匆匆,其余不明真相的女妖只觉莫名其妙,齐刷刷看向赵雅道:“赵雅姐,我们该怎么办?”
“何必多问?公子已下令,自然是照公子吩咐去做。”赵雅说着,加摧了术力,周遭水汽纷纷凝结化作蝴蝶,振翼飞向火场。
赵雅全力施展,再加众女妖配合,伴随黑灰、火星与水蝶的交织齐舞,肆意吞吐的火舌终于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先遭火烤,又被水浸,本就断了房梁、不堪重负的房屋此时更显摇摇欲坠。
赵雅环顾周遭,又下令道:“检查下还有没有未熄净的明火,你们巡视周遭,我去里面检查看看。”说罢,赵雅便不顾危险的进入了房屋之内。
房屋之内,一片焦黑,仍有残余的火舌在墙缝中、桌角下一明一灭,苟延残喘。但赵雅却对几处明火视而不见,双目环视,似在搜寻着其他什么。
直到目光停留在了床榻处,此处受火焰波及较少,家具还勉强保持完整,榻头地面上还散落着半截未烧尽的信纸,
看到那信纸,赵雅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提起脚尖轻轻一踢,将信笺提到明火处。
方逃过一劫的信纸再遭火焚,在明红的火焰下蜷缩、变形。
信头“吾妹韩赋敬启”的几字也被火光吞噬,缓缓化作飞灰,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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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稍远处,同样有一张纸在火焰中灰化,浏览过应飞扬的计划后,谢安平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将写有计划的纸张放入灯火之中。
几近熬尽的油灯被加添了燃料瞬间亮了许多,灯火跳动,将谢安平的影子投映在墙上。
也映出一道无声无息的黑影!
一根长须状的黑影在谢安平身后缓缓长出,蔓延、伸张,向一个最熟练的掠食者,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谢安平的后颈。
随后猛然收紧,紧紧缠绕住谢安平的脖颈!
谢安平惊觉之际,惊呼声已被勒在了喉中。
灯火照映下,现出那黑影的真容,竟是一根升满尖刺的荆棘!
荆棘的尖刺毫不留情的刺入白皙皮肤中,流下道道血痕,谢安平本能挣扎,伸手抓住脖颈的荆棘,拼命想将其扯开,足下无助的乱踢,桌子被“咣”得踢倒,油灯呜咽着熄灭,带走最后的光亮。
一切,似又要重归黑暗寂静。
“主母,怎么了?”此时,却听苗儿声音从外传来。
“主母,在吗,苗儿进来了!”,唤了几声不得回应,苗儿便推门而入,门开一隙,不远处燃烧的火光照入,让苗儿看到黑室中的景象,不由惊呼出来。
谢安平纤细脖颈几被勒断,清秀的面容因痛苦变得扭曲、涨红,并逐渐转为青紫。
“主母,我来帮你!”苗儿见状,急忙冲向前。
却听Yin影处传来一声,“没你的事!”
话音未落,又有几道荆棘窜出,将苗儿捆成一个“粽子”,甩到了屋外。
“秦风姐!你做什……”苗儿看着从Yin影中走出的声音,不由呼了出来,但话未说完,荆棘已将她的嘴巴也一并束住。
出手袭击者身形纤长,散漫的美眸中却暗藏致命的杀机,正是秦风,但谢安平此时顾不上惊异,或者说她本就不感到诧异。
而是抓住秦风分神的一瞬时机,趁着脖颈的枝条稍松之际沉了一口气,一股寒流瞬间随着气息吐纳从丹田向手上蔓延而出,荆棘中的水分瞬间被极寒的真气冻结成冰,原本柔软坚韧的枝条变得脆硬,随即被谢安平生生扯断。
而辅一脱困,谢安平脱离般坐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若我的记性没错,主母为了与公子厮守,在叛离凌霄剑宗时就自废了一身功体,自那之后,体质比常人尚有不如。倒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