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秋给他留下个地址。
两人就出来直接去了陶瓷厂。
她们西城的陶瓷厂离市区很远,和沙土厂离的很近。
两人坐了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才到。
罗心悦第一次来这里,道:“哎呦,这地方可真远。”
“之前我经常来这个地方的,给我家花花买沙土。”
“哎呀,你说咱们今天要不要买点儿沙土回去?给我家福宝弄个猫砂盆。”
“今天咱们没骑车,带不走。”
罗心悦略有些失望道:“那改天吧。”
陆静秋道:“你家福宝又不在屋里待着,要不要沙土都行。它自己在院子里就解决了。”
“我是想着它在你家的时候就知道用沙土,这个习惯挺好的。”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陶瓷厂走去。
到了陶瓷厂门前,和保安大爷说了下来意。
保安大爷让她们等了一下,不一会儿就来了个销售接待她们。
“两位同志想要点儿什么?”
“我们开饭店的,来看看大碗。”
那销售一听是饭店的,知道要的不会少,忙笑着带着她们去了仓库。
“这些都是最近的新品,你们要深一点儿的,还是浅一点儿的碗口。饭店里都是要的这种浅一点儿。”销售人员拿着其中一个光滑的大腕口道。
陆静秋拿着看了下,问道:“同志,这个碗多少钱。”
“两毛一个。”
陆静秋又随意拿了一个问道:“这个呢。”
“这个一毛五。”
陶瓷厂的厂库确实不小,花样也很多,但她们两个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要那种便宜的大汤碗。
两个人问了好多样,也看了许多。
最后,陆静秋和罗心悦都盯上了角落里落灰的样式陈旧的粗陶道:“同志,你们这一堆事咋回事,质量不过关?”
销售同志笑道:“也不是,那些都是过时的老碗,如果你们要了,四分一个,你们别看这种碗不好看,但沉,耐用着呢。”
陆静秋笑了笑,她要找的就是这种,白色的上面一圈带着一条细细的蓝边,碗大,也深。
两人合计了下,直接要了一百个,筷子这里也有,直接要了一百双,筷子就更便宜了。
这些下来一共花了五十块钱。
关键是人家还给配送。
陆静秋心里感慨呀,这会儿的劳动力根本不值钱,不像后世,劳动力比产品还要贵。
从陶瓷厂出来,两人等车的时候,在站牌那里遇到了刘婶子。
刘婶子也看见了静秋,忙道:“小秋,你怎么来着了?来买沙土的?”
陆静秋笑道:“刘婶,我朋友开了个店,我去陶瓷厂帮她选碗去了,婶子怎么来这办事呀。”
刘婶嗨了一声道:“我家里的大姐说来不怕你们笑话,家里男人不牢靠,经常喝醉酒了打她,被打的怕了,带着女儿来我这住一段时间,住了一段时间,怕拖累我们,自己咋听你翠花婶子说这里沙土厂招工,就偷偷地过来了。
哎呦,我那大姐也是傻的,沙土厂那么累的活儿,她哪儿能干的了,我今天过来看她,她竟然跟男人一样筛沙子呢,累的两手都起泡了,我让她走她愣是不愿意。气的我呀”
陆静秋好像之前见过刘婶的大姐,是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吧,有些印象,是个内向不爱说话的女人。
“大婶子哪能干这样的活儿?”
“谁说不是呢,但她觉得干着活儿也比回家强,我那大姐命苦,我也心疼,关键是我们厂子现在也不招人,我让她再等等,有合适的再去上班,她觉得在我家待着不好意思,非不愿意。”
罗心悦好似想到了什么,忙小声道:“静秋,咱们不是缺个烙馍的么?”
陆静秋这才想起了这茬,忙道:“刘婶儿,我朋友店里是做牛rou汤的,店里需要烙那种很薄的大饼,北方那种不填油的饼子,不知道刘婶见过没有。”
刘婶笑道:“烙馍我知道,我家就是北边的,这烙馍我大姐也会,而且她手艺是我们家里最好的。小秋,你朋友店里缺人么,我大姐打个杂也行。”
“刘婶,我们缺,大婶子那个年纪的,在店里只能洗碗,烙馍也行,不用在店里,在家里也能做,做好了给我们送过去就行,我们不提供面粉,一张饼一分钱。”
刘婶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一团面粉能做好多张,倒也划算:“小秋,你朋友店里一天能用多少张呀。”
陆静秋为难了:“刘婶,店十一才开始营业,最初订的是一天五十张,还不确定。”
“那一个月也才十五块钱,除了面粉钱,才能落个几块钱,这还不够我大姐养孩子的不过烙饼这事儿清闲,让她先干着,等我给她寻觅到工作再换也行,你看行么小秋。”
“行呀,刘婶儿,大婶子要在这里常住么?”
“常住,我大姐就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