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却成了解相思的物件。
任何事就算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一旦出了任何事,她作为璟王府的人都不会幸免。
所以,他为了这一日,早就写好了‘放妾书’。
也怕她会伤心,没有将此直接交给她,只与她说让她回家待上一段时日,没想到,褚峰还是让她给发现了。
直到三人走至褚家院门前,褚峰正巧从镇上提了酒rou回来,见他妹妹绷着个小脸,这也是他早就猜到的。
他走上前,将褚朝朝手中提着的竹篓给接过来,口中说着:“去镇上玩好,等饭菜做好了再回来。”
“我不——”去字还未说出口,谢璟已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见小姑娘劲挺大,还想要跑,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
“谢璟——”褚朝朝又直呼了他的名讳:“你不放我下来,我可就喊人了。”
谢璟抱着她往院外走,嗓音清润:“喊吧。”
“璟王殿下跑人家里偷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谢璟垂眸看着她:“你说的‘偷人’,要本王如何理解?”
褚朝朝瞪他:“就是去人家里偷东西的意思。”
谢璟看着她低笑:“朝朝,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别跑了。”褚朝朝嗓音嗡嗡的摇头拒绝,跟几十只蚊子一同发出的声音般:“殿下不必解释,我不想听。”
有什么可解释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不想理他。
其实,那日褚朝朝在她哥哥屋里闹了一场后,夜间,褚峰在书案前坐着,见她那屋的烛火还亮着,知道小丫头心里没准会多想。
他也睡不下,思忖再三,还是去扣响了褚朝朝的屋门。
与她讲了些他们家中的事,虽未细说,却也是告诉她,不是谢璟不来找她,而是他在做一件事,一件他谋划了多年也依然不确定的事。
而且,自那日谢璟入宫,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谁也不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哥哥未来找她前,她的小脑袋里可矛盾了。
她记得醉酒后,谢璟跟她说让她在春水镇等着他来求娶她,可他不但给了放妾书,又不来找她,难免会让她不安。
毕竟她话本子看的多,那里面可是什么样的男子都有。
负心汉特别多。
听了她哥哥的话后,她也就不想了。
褚朝朝有时很聪明的,第二日一早,她就坐上马车去了上京城,没去别处,而是去了长安街上的孙记药铺。
孙大夫与谢璟走的近,她是知道的。若是谢璟有什么不测,想来孙大夫会很清楚,她与孙大夫有过几面之缘,还给他带来了家中种的李子。
孙大夫生的温和,引她去一旁入座,褚朝朝将一袋李子放在桌上,语气极为乖巧:“谢谢孙大夫为我祖母开的药方,她老人家的眼睛不止不流泪了,瞧东西也清楚了呢。”
孙大夫倒是不知当初璟王殿下给他看的病症是这位小娘子的祖母,他颔首轻笑:“为人医者,不必言谢。”
说完,他见褚朝朝眼眸垂下,便笑问:“小娘子今日来可是有事?”殿下如今在宫中,这小娘子也已不再是璟王府的人。
孙大夫猜不出她来此所为何事。
定不只是送家中种的李子这般简单。
褚朝朝就在那跟孙大夫闲聊了半个时辰,左右不过是拐着那点小心思去打听谢璟的事。
孙大夫对于此次宫中之事了解甚少,没有她想知道的。
褚朝朝在上京城里晃荡了好些时候,为着他担心。
回到家中后,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的,他如今要来解释。
她不听。
谢璟问她:“你来说,要怎样才肯理本王。”
褚朝朝揪着眉头,语气狠狠的:“先让我打上一顿——再说。”她气焰颇足,打上一顿也不会搭理他。
先出口气再说。
谢璟颔首,极为好脾气:“好。”
褚朝朝从人怀里下来,往一旁瞅了眼,本是想找个棍子的,却发现这胡同里只有墙角有几个石块,只好用自个的手脚去打了。
她没跟他说假话,是要真打。上去就是一脚丫子踹在璟王殿下腿上,又一脚踩在人鞋子上,接着拳打脚踢的速度就密集了些。
一顿Cao作打的她自个都有些累。
还怕自个力气太小,搁心里想着这几日她的难过,铆足了劲,立在不远处看着的木微木漾纷纷摇头。
哪有一见面就这么打人的。
他们家殿下也忒好脾气了些,就站在那里任由人打着,木漾低声说着:“殿下身上还有伤呢,让小娘子这样打,哪能行。”
木微接着他的话:“走吧,咱们也去春水镇上逛逛,阿春阿绿她们还让给带小娘子说的糕点呢。”
见木漾还看着不走,木微扯住他:“你没瞧见吗,这么些日子来,殿下可是头一回神色间有笑意,你就别跟着瞎Cao心了,殿下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