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得跟偷情一样?”
因为已经是深夜,没有外头的声音做遮掩,四下静谧, 钟青漾下意识地用气声说话。
严冬秋伸手抱住他,他也是刚洗过澡, 身上带着水汽, 还有皂角的香气。
他喜欢用肥皂, 钟青漾知道。毕竟好几次被刚洗完澡的严冬秋抱住或者凑过来亲的时候, 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干净皂角香。
比那些昂贵的沐浴露留香还要久,甚至还莫名有点强势。
每次严冬秋走了后, 钟青漾还感觉自己身上被蹭到了味道, 经久不散,要是晚上, 还能伴他入眠。
而且因为喜欢严冬秋身上那种干净的味道, 钟青漾还问过严冬秋用的是什么肥皂。
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 国货的一个老牌子,5块钱一块。只是钟青漾觉得肥皂麻烦, 还要用起泡网包着搓才能起泡,所以至今没买。
反正他吸一吸严冬秋也是一样的。
严冬秋揽着怀里的人, 双臂困得好像不死, 却又让钟青漾没法挣开。
他把下巴搁在钟青漾的肩膀上, 微偏着脑袋抵着钟青漾的头, 也用气声说话:“哥哥,我们就是在偷丨情。”
他给予了肯定,钟青漾轻咳了声,抬手刚想要握住严冬秋的手臂,又被严冬秋放下一只手抓住。
钟青漾还没说什么,严冬秋就幽幽道:“哥哥嘴上说着保持距离,但今天在片场故意勾我。”
钟青漾一挑眉,好笑地看着他:“你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别以为我没感觉到你用大拇指按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那是给哥哥按摩。”
“我那也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
“……”
“青哥。”严冬秋率先败下阵来,用眉心抵住钟青漾的额头,跟小猫似的蹭了蹭:“我就是故意的。”
在逐渐感觉到了钟青漾的纵容和宠溺后,他是越来越大胆,有时候吃醋了,也敢直接说,因为他发现钟青漾好像并不会因为他容易吃醋觉得幼稚孩子气、不高兴,反而会笑yinyin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会有温柔,会有爱意,会有令他怦然心动的所有情绪。
那个时候,严冬秋的安全感往往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时候。
严冬秋:“一上午都被剧组的人围着,吃饭还被隔开了位置……”
他郁闷道:“不想拍了。”
钟青漾:“。”
严冬秋也不是第一次说不想拍了的话,在来这边的第三天,他就因为那天剧本围读两个人中间隔了个别的演员而不高兴了,当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就跟他说不想拍了。
当时钟青漾还被吓到,哄了他好几句,也有点教训意思,又说了他几句。
之后下午的时候,钟青漾就特意和严冬秋坐在了一起,一直都没再被隔开。
但后来严冬秋还是说了好几次这样的话。
起因多半都是因为很久都不方便和他贴贴,连偷偷贴都不行。
钟青漾现在已经学会了无视这句话:“文哥说今天听见剧组工作人员在背后说感觉你好黏我。”
文恪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委婉地提醒了一下。
钟青漾琢磨着他可能是猜到了他们现在关系不是在一起也是快在一起了,他又在他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事,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见他没有公开布诚,就知道他多半是想再藏一藏,因此含蓄地提了一句。
但严冬秋的重点永远是歪的:“哦。”
他低垂着头,看上去更加可怜了:“哥你嫌我黏人了吗?”
钟青漾:“……”
他觉得好笑:“严冬秋,你怎么是个恋爱脑啊。”
严冬秋眨了眨眼。
不是错觉。
好像自那天他跟钟青漾说过别喊他弟弟后,钟青漾每次喊他,都是喊大名。
“那……”
严冬秋眸光恂恂:“哥,你是不喜欢恋爱脑吗?”
钟青漾抬起自己另一只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眉眼间全是无奈:“你真是……”
他轻掐他的脸,心说怎么这么可爱。
严冬秋又用另一只手抓住他这只手,却不是拉下去,而是放到自己唇边,克制地吻了吻。
他其实觉得牙有点痒,很想咬一口,在钟青漾洁白无瑕宛若瓷器的手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但又不敢泄露出一点这种情绪。
他怕吓到钟青漾。
怕在钟青漾面前展露的乖乖形象直接破坏。
所以他只能选择压制住自己内心时时刻刻在疯长的恐怖占有欲。
钟青漾无端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有点耳热。
他动动唇,还没说什么,严冬秋又将他拉进怀中,再克制地落了个轻吻。
但又似乎遏抑不住,小心地舔丨舐了下钟青漾的唇缝,舌尖掠过他坚硬的牙齿,尝到了点钟青漾的牙膏味。
薄荷的,带着辣和清香,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