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看看她手里那一大把牌:“打什么呀,他就2张牌了,肯定赢啊。”
“打!”宁安然很坚决。
童笙瞥了眼懒洋洋靠着沙发的周司远,扯了扯还要哔哔的杨帆,说:“打完吧。”
双a最大,谁都要不起。
陆沉盘算了下,出单10。
杨帆压上了手里最大的单牌2,童笙喊过,紧张地看向葛慧慧。
如果她没有比2更大的牌,那他们也许还能逃出去一家。很糟心,葛慧慧还有一张大王。
得,应该是输了。
殊不知,宁安然手上还有更大的牌。
拥有6张大蛋的宁安然激动不已,刚想扔出王炸,头顶蓦地被轻拍了下。
她不明所以扭头,望着周司远,眼里写着疑问。
周司远低眸瞧她一眼,没答话,原本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往前一伸,越过她的肩膀,直接从她手里抽了4张7扔出去。
竟像是从后面将她圈进了臂弯里。
带着体温的香皂味钻进鼻子里,干净清爽,像是是刚沐浴过后的味道。视线所及是他好看的脖颈和清晰锋利的下颌。
他很快收回手,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心跳陡然快了两下。
她听见陆沉和其余人都喊过。
这一回,不用周司远再指导,她先甩了个999+77,再扔出了手里最后一张5。
同一时间,有温热细碎的声音轻扫过她的耳廓:“说了不会让你输。”
语调语气明明未见丝毫得意,却透着股又酷又拽的劲。
陆沉把手里的黑桃k放在桌面上,无奈地笑了笑,问葛慧慧,“你手上是3个j吧?”
“对呀。”葛慧慧狠狠甩出三张j,指着宁安然说,“我知道她还有3个9……”
前面有一轮,宁安然用一对4取走了3张999却始终未出牌。葛慧慧便一心留下3张j,想要压她。谁曾想,周司远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将6张7的大蛋拆成了4+2,再接小蛋,活活闷死了她。
对这把Cao作,回过神的杨帆拍手称强,“高,实在是高。”
陆沉接过童笙递来的纸条,表示输得心服口服。
从牌面看,宁安然这把最大牌是5个8,连一对王炸都没有,实在算不上好牌。相反,陆沉和葛慧慧各拿一对双a和王,占尽优势,可最后两人竟被双双捉a,输了个大分。
“你这牌算得太Jing了。”陆沉由衷道。
除了做计算题,还做心理题,比如:取走那3张9后迟迟不出,即是给队友做垫牌的明示,又让拿着3张j的葛慧慧因为想压他,错失了拆牌的机会。
按照规则,输2分贴1张,赢2分,可以撕下1张。
他们这局抓了双a,得了4分,可以揭下2张。
杨帆扬手撕掉了正脑门贴的两条,那叫一个扬眉吐气,高喊:“再来再来。”
陆沉却站了起来,对周司远道:“你来玩,我来帮她看牌。”
“不了。”周司远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昨晚没睡好,累,不想动脑子。”
杨帆刚赢了一把,正在兴头上,不容陆沉再多讲一句,直接将他拽坐下,“哎呀,你走什么走?你没听过一句话,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许走?”
“她有周工,你少Cao心。”杨帆麻溜洗着牌,并朝周司远谄媚一笑,“你也不用太费神,稍微动动脑子就好。”
陆沉无奈,只得继续摸排,葛慧慧则扫了眼倚靠在沙发边,神色惫懒的周司远在心底叹了口气。
有了周司远这位军师,接下来的牌局,宁安然赢得很轻松,尤其有一回,她和陆沉一对,联手将其余三人杀得片甲不留。
杨帆又被贴了一脑门的纸,生无可恋地长叹,“周工,你不是说不想动脑子吗?”
“这把确实没动脑子。”周司远一本正经地说。
宁安然秒懂,杨帆呢,愣是反应了半刻才明白过来,默默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脑子好了不起啊!
而葛慧慧看得开,“输给航天双子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童笙:“就是,他们可是咱们系统最年轻的两位总指。”
杨帆闻言立即释然,正好程俊喊吃饭,于是一群人便收了牌,洗手、帮忙拿碗端菜。不多会儿,小小的餐桌上就被摆得满满当当,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条件有限,大伙也不讲究,站的站,坐的坐,大快朵颐。
“周工,你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程俊舀着汤问。
“原来你去美国了?难怪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你。”杨帆接过话。
周司远嗯了声,答回程俊的话:“那边议程结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是国际空间站会议吗?”葛慧慧插嘴,“我们朱总好像也去了。”
周司远颔首,没多言。
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