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强撑着Jing力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等?人一走,他身上的疲惫更加明显,身子向下滑了不少。
“明王确实?长得不像朕。”他声音苍苍地问皇后:“但这世?上很多儿子都不像父亲,是吗?”
江怀黎也好?奇这个?问题,几个?亲王去见?皇上时,他回了一趟江府。
当年是江绍光给江昭容和那?位状元郎牵线的,他当时又是帝师,可能了解是怎么回事。
“明王是皇上的儿子。”江绍光说得肯定。
这段时间,江怀黎天天与陶澜在一起,牵手是家常便饭,拥抱也常有。周围的人对他越来越如从前?,甚至因愧疚对他比以往更好?,江绍光亦是如此。
他非但没?对江怀黎疾言厉色,还把当年那?段秘辛告诉了他。
“刘大人是在外出办差的路上遇到了歹徒,死于非命。”
他口中的刘大人就是那?位状元郎,江昭容的第一任丈夫。
“刘大人出差之前?,皇上见?过江昭容吗?”江怀黎问。
江绍光沉默了片刻,说:“见?过。”
江怀黎对此什么都没?说。
江绍光说:“刘大人去世?后,江昭容伤心不已,我就将她接回江府住,那?段时间我很清楚,她没?接触过其他男子,只?进过宫。”
是江绍光做媒牵线,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愧疚,自然对江昭容多了些关心,很清楚里面的事。
江怀黎懂了。
太后也没?那?么好?糊弄,如果江昭容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她不可能入宫还被封昭容。
看来,明王确实?是皇上的儿子没?错。
可是陶澜为什么说那?首童谣是明王的致命把柄?
宫里,因为皇后的迟迟未答,皇上的喘气?越来越重,“皇后,这、这世?上有很多儿子长得不像父亲,是也不是?”
皇后扑通一声跪下,凤凰金步摇在左右震颤,“皇上,臣妾也不知道。”
皇上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鲜血滴落在明黄的厚被子上,刺眼又Yin沉。
等?他终于止住咳嗽已经过了好?久,他说:“叫、叫陶澜来。”
陶澜刚出宫门,就又被叫出去了。
皇上已经躺到了床上,只?对他伸出一只?手。陶澜握住那?只?白皙但枯瘦的手,一片迟暮的冰凉。
“陶澜啊,我想你母妃了。”他说,“真的很想。”
陶澜有话直说:“为什么忽然想母妃了?”
皇上没?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着:“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你母妃了,你、你该怎么办啊。”
他的叹息在病痛中显得格外幽长。
“父皇现在何须如此,反正父皇早就放弃我了。”陶澜低声说:“到时候不管是源王还是明王登基,给我一个?好?死就得了。”
“你胡说、胡说什么?朕何曾放弃你了,朕对你有多好?,你不知道吗?”
“您那?叫对我好?吗?父皇那?是对宠物的溺爱,如果父皇对我好?,该从小好?好?教育我,也该考虑过我作为储君的可能。您下黄泉后,敢跟母妃说您对我好?吗?”
皇上一直重重喘气?,许久没?说出话来。
陶澜抬头,见?他已经闭上眼昏睡了过去。他便去找皇后,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回家找王妃了。
江怀黎也从江府回来了,他对陶澜说:“我去找祖父确认了,明王确实?是皇上的儿子,王爷为何说那?童谣是明王的致命把柄?”
陶澜懒懒地躺在躺椅上,“因为那?是我写的。”
江怀黎:“……”
眼看王妃要?冷脸,陶澜顺势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在江怀黎反应之前?开口,“怀黎,还记得本王那?句话吗?”
果然对这件事很好?奇的江怀黎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
“什么话从本王口中说出来,都会真了几分,本王写下的东西会更真。”
江怀黎:“……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权威啊。”
陶澜:“……”
“你就当流言说多了就会被人当成事实?,究竟是不是事实?已经不重要?了。回头本王再写几首歌,几个?小作文?,把舆论引导下去。”
“如此确实?,只?是有些Yin毒。”江怀黎说。
在这关键时期,京城百姓都觉得明王不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自己是否怀疑不说,为了稳定,可能也会偏向源王。
“怀黎介意??”
“不介意?。”
他当然知道夺嫡之争万枯骨都是正常的,这算不得什么。
“怀黎,相信我,我真有击退明王的手段。你跟源王说我有办法对付明王,让他帮我怎么样?”陶澜靠起老婆来一点?不含糊。
江怀黎垂眸看向他,“王爷,如果这场夺嫡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