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没有,还有一把紫菜苔,今天早上钟琪送来的,说是看着新鲜,就多买了一点儿,还喊咱们和序瑜这周末上她家吃饭去。”
爱立忙应了下来。
等沈玉兰去上班以后,贺黄氏和贺亦棉带着林羡薇到了梧桐巷子的房子,和她道:“这是铎匀的房子,以前他姐姐住
听是玉兰的外甥女,李婶子立即笑道:“亦棉家的吧?你妈和姥姥今天刚好都在呢!我帮你喊一声。”说着,就朝楼上喊道:“亦棉,亦棉,你家闺女来了!”
林羡薇有些心疼地道:“宝贝,妈妈也很想你,以后妈妈就陪乔乔在这里住了,好不好?”
5月12日上午十点左右,林羡薇在汉城火车站下车,按照先前舅妈给她的地址,直接找到了南华医院。
沈玉兰忙打断她道:“这回可和以前不一样,他要是再不帮你,我回头都得埋汰他。”顿了一下和婆婆姑姐道:“前两天怕你们担心,我都没敢和你们说,文江最近写了一篇了不得的文章,全国各地都在学习,大概这回是出大名了。”
又问了路人,才找到了南华医院家属院这边来,她到院门口的时候,还没问人,就被一个婶子喊住了,“同志,找谁啊?”
樊铎匀想了一下,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你能想到的,季泽修定然也想到了,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要是真有心,肯定会有应对的法子。”
爱立皱眉道:“铎匀,我刚想起来,章伯父这回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序瑜和季泽修的婚事,季家本来就不是很愿意了,如果章家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序瑜会不会面临和程攸宁一样的情况?”
说到序瑜,爱立忽然就想到了序瑜的爸爸,心里一时狂跳不止,序瑜的爸爸前头因被质疑写的文章有思想问题,而被停职,如果现在被追究起来,怕是问题不会简单了。
林羡薇很有礼貌地道:“婶子好,我找沈玉兰,我是她外甥女。”
贺亦棉微微皱着眉,接了过来,看了几行字,手就忍不住微微发抖,等看完以后,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女儿,颤着音道:“羡薇,还好你过来了,不然妈妈得吓死了。”又道:“怪不得你舅舅这回怎么开窍了,愿意给你帮忙了,我还当是你舅妈骂了他,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这回还是舅舅帮忙,带我去找了校长,又找了他老同学帮忙,不然还有得拖。”
樊铎匀刚撸好衬衫的袖子,准备把菜苔洗一洗,就见爱立忽然站住了,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忙问道:“爱立,怎么了?饿得不舒服吗?”
樊铎匀又和她道:“你明天到单位,也和序瑜提一下,让她心里做好可能会被翻旧账的准备。”
楼上的贺亦棉正在做饭,听到这话,立即从楼上探头朝下看,见羡薇果真站在门口,忙道:“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提前拍个电报,我好去接你啊!快上来!”
贺亦棉忙应道:“哎,好,好,饭都做好了,我再打个鸡蛋紫菜汤。”
小乔乔立即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妈妈,妈妈,你快上来,乔乔好想你啊!”
沈玉兰安慰道:“大姐,没事了,羡薇都过来了。羡薇做了一天的车,大概饿坏了,咱们先吃饭吧?”
“嗯,好!有没有白菜?我再给你炒个菜吧?”
听到女儿的声音,林羡薇不由微微湿了眼眶,快速朝二楼跑了过去,贺亦棉给女儿舀了点水洗手,“都盼着你来,又不知道你哪天来?早上你舅妈还说呢,说要给你舅舅拍一份电报,问你这边怎么拖了这么久?”
贺以棉现在心里都庆幸不已,还好她们一家当初决定到汉城来过日子,不然现在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文江写这种置人于绝境的文章,不说失了读书人的风骨,就是连良心都是没有的了。
洗好了手,林羡薇就接过了女儿,在孩子香香软软的脸上蹭了又蹭,小乔乔也把妈妈的脖子搂得紧紧的,“妈妈,我可想你了,我每天都问祖祖,你什么时候过来,祖祖每次都骗我,说你明天就来了,乔乔等了一天又一天。”
林羡薇替舅舅辩解道:“这回是我让舅舅为难了。”
说着,从包里把那张报纸拿了出来,递给贺亦棉看。
爱立想想也是,要是季泽修没有心的话,就这样分开,也未必不好。
正聊着,沈玉兰也下班回来了,看到林羡薇,惊讶的不得了,得知是之桢帮了忙,羡薇才能早点过来,笑道:“你舅舅啊,就是做人太有原则了些,不然我们乔乔早就见到妈妈了。”
小乔乔脆生生地应道:“好!”还出其不意地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把林羡薇亲得心都化了,忍不住把女儿抱得更紧了些。心里都不由庆幸,还好当时离婚的时候,坚决把乔乔要了过来,不然她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屋子里头带着小乔乔的贺黄氏,也抱着小乔乔出来,指着楼下道:“乔乔看,是妈妈来了!”
从食堂里买了俩个馒头回来,咱们先吃饭吧?”
这样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