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三个,有个是他堂哥吧?就要上火车去直接把人带走,还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了,差点把列车员给唬到了,还是张扬和宜福俩个,把他家不要脸的事说了出来,列车员才没给他上车,还说这一路上会帮忙照看一点蓉蓉姐。”
周小茹一口气就把事情说清楚了,爱立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次真是辛苦小茹你和宜福他们了。”
周小茹爽朗地道:“没事,他们乐意的很,他们管这叫行侠仗义。”忽然又道:“哦,爱立,我想起来了,李柏瑞说宜县那边给你寄了封信来,到了两三天了,让你回来了去拿。”
“哎,好,小茹,我现在就去,你和周叔说下,晚上都来我家吃饭,我一会喊李柏瑞张扬和金宜福他们晚上也来。”
等周小茹应了下来,爱立就去单位里找小李取信。
俩人见面,爱立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李柏瑞摇头道:“都是朋友,爱立你不必这样客套。今天这边又来了一封你的信,是京市寄过来的,你刚好一起拿去。”
爱立接过来一看,是李婧文寄来的,忙和小李道了谢,让他和张扬金宜福说一声,晚上一起来家里吃个饭。
等回了家,爱立先看了宜县程潜寄来的信,是问她姜斯民的事,并且让她回来以后,给他们去份电报。这封信的日期是12月30号,她那天也写了一封信给他们,就是说姜斯民和姜家的事,想来程潜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了。
为了以防万一,准备下午再去给程潜拍个电报。
又看了李婧文的信,这封信很厚,捏在手里就很有份量,打开一看,还有他们几人在搬离青市纺织厂之前的合照,以及到了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的合影,忙递给樊铎匀看,“真的到纺织科学研究院了,大家估计都累得够呛,看着比先前都瘦一点,特别是徐春风。”
爱立原先以为徐春风瘦了下来,是因为近期累得,等看了信以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瘦是没错,但不是因为搬家搬单位,而是因为程攸宁。
李婧文说徐春风兴冲冲地来到了京市,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程攸宁,人家女同志也见他了,说自家最近状况不好,爸爸在被审查,让徐春风和自己保持距离,别被她连累了。
徐春风当即就担心的不得了,找他们借钱换票的,硬凑了两百块和三十斤粮票给程攸宁送去。
程攸宁一番感谢之后就接了,但是第三次,徐春风再去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程攸宁跟京市纺织工业局的一位同志订婚的事,春节就要结婚了。
徐春风听了消息以后就病了一场,这几天才稍微好些。
李婧文还问爱立认不认识这个同志,叫蒋帆。
爱立看到这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蒋帆她当然知道,在申城参加交流大会那次,还因为嘴里不干不净的,和樊铎匀郭景泰打了一架,当时出面处理的还是藏季海和贺叔叔呢!忙喊樊铎匀道:“铎匀,你知道程攸宁和谁订婚了吗?”
樊铎匀问道:“我们认识的吗?总不会是郭景泰的哥哥吧?”
“是蒋帆!”
樊铎匀听是这个人,淡声道:“那有她后悔的,蒋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蒋帆也不算什么好人。”
顿了一下又道:“现在程家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在京市住院的时候,就听姐姐提了几句,蒋家在这个节骨眼还愿意和程家结亲,大概是蒋帆自己点头同意的,他娘老子没有拗过他。”
爱立叹道:“就是徐春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期待了那么久,还以为能有个好结果呢!”
樊铎匀笑道:“你昨天不还说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说是这样说,到底徐春风抱了很大的期待,还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你看他当时为了维护程攸宁,和我闹了多久的矛盾啊,这才刚到京市,就给他判了死刑。”
樊铎匀提醒她道:“长痛不如短痛,徐春风早些认清,也是好事。不然现在程家那么大个烂摊子,他一个工程师,往里头填的再多,也不过是往湖里扔石子,一个响都听不见,他没有搅和进这滩浑水里,已经是最大的幸事。”
爱立想想也是。信的最下面,是李婧文留给她的通信地址,忙抄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当即就坐下来给李婧文她们回了封信。简单说了下自己和樊铎匀领结婚证的事,又说了自己从青市回来以后,就升为机保部的副主任,春节和樊铎匀办喜酒之类的。
末了又问李婧文她们的近况,在京市是否适应。
等把信写完,爱立和樊铎匀感慨道:“虽然不过离开两个月,我却感觉我们在一块搞研制任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离开青市,大家的际遇就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爱立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问樊铎匀道:“你刚刚说程家出了事,那不是都慧芳的妹妹家?谢家没有出手帮忙吗?”
樊铎匀望着爱立,摇头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是证据确凿的话,不说谢家,其实谁都没有办法的,程家现在想的,大概是趁着这一艘船还没有彻底沉沦下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