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平点头,“好,我八点肯定回来。”
没想到,在公交站上,他正准备上车,就看到爱立和妈妈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眼睛不由一亮,两步跑了过去,“妈,小妹,找到人了吗?”
沈玉兰点头,“找到了!回家说吧!”
听说找到了人,沈俊平提着的心立即放了下来。个人一起回家,樊铎匀正在做饭,看到人回来,问爱立道:“找到了吗?”
沈爱立点点头,“在路上碰到了,下午我们带她去办了支边的手续,下个月五号出发去边疆,怕姜家那边从中作梗,就让她住到甜水巷子那边去了。”
樊铎匀微微沉yin了一下道:“出发去边疆的时间门是固定的,姜家那边找不到人肯定不死心,那天搞不好会去堵人。”
爱立没有想到这一点,忙道:“那我找小李他们帮个忙,让他们帮忙把蓉蓉姐送上火车。”
樊铎匀道:“我去吧,你今天跑了一天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坐一天的火车呢!”
爱立想,她一个女同志这么晚找小李,也确实不是很方便,就没和他推。
沈玉兰洗了手,就接过了樊铎匀手里的铲子,“这事不急,铎匀吃了再过去,我们晚上下面条吧,我和爱立在那边没敢吃,想着给蓉蓉多留些粮食。”
沈玉兰在做饭的时候,爱立将姜斯民和陆白霜谈对象的事,和樊铎匀说了一下,末了道:“蓉蓉姐说,姜斯民是有预谋的,我想给程潜写封信,把这事说一下,让他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陆厂长吧?”姜斯民明显是想借陆家的钱势,在宜县县委里再进一步。
现在姜家怕是有些捉襟见肘,姜斯民才退而求其次,想攀上陆家。
樊铎匀点头,“这样就行,陆白霜的事,你不好多管,让他们自己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办。”俩人就去她房里写信来。
爱立写完信,樊铎匀忽然问道:“爱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陆厂长愿意接受这个侄女婿呢?毕竟姜斯民算是个优秀的青年,又是宜县政界的新星,要是和陆白霜结婚,对陆家也会有助益。”
爱立摇头道:“不会,陆厂长人还挺正直的,不喜欢这些鬼魅魍魉的伎俩。”
樊铎匀点头道:“那咱们明天就把信寄出去。”
外面沈玉兰和儿子道:“你小妹想着蓉蓉一个人去边疆,人生地不熟的,今天和信`访室的领导说了,希望能把她分派到哲明那块去。”
沈俊平点头,“挺好的,哲明人热情得很,在那边也驻扎了好几年了,各方面情况都熟一些,多少能给姜同志搭把手。”
沈玉兰手上炒菜的动作一顿,侧头看了儿子一眼,见他这话说的一点不含糊,心里那句问话,就没有再问出来。
她想,他们一家和蓉蓉的缘分,大概就止步于此了。
沈玉兰煮好了面条,一家人热乎乎地吃完,就开始分工行动,爱立和沈玉兰留在家里收拾大家明天的行李,沈俊平陪樊铎匀一起去了国棉一厂。
小李接到门卫的通知,听是樊铎匀来找他,立即就带着张扬跑了出来,他想樊同志这么晚来找他,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需要他过去帮忙。
等到了厂区大门,发现樊铎匀还带了一位男同志过来,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下,知道不是他想的那些情况。
两边做了介绍以后,樊铎匀就开门见山地道:“有一件事,想麻烦李同志和张同志。”
小李忙道:“樊同志快说,什么事儿?”
樊铎匀就把姜蓉蓉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自己一家明天就要去申城,可能五号尚未回来,托他们五号帮忙把人送到火车上去。
小李点头道:“行,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多带俩个兄弟过去,等火车开了再走。”
张扬也道:“这是帮人的事儿,我们先前也就不知道,知道了肯定好好帮衬着,这俩天我跟金宜福也常去周师傅家坐坐,看看那边的情况,你们尽管放心。”
樊铎匀客气地道:“麻烦李同志和张同志了。”
俩人都说不算什么事儿。张扬没好意思说,他最喜欢接这类活儿,感觉很有成就感。上次他们和机保部的十来位同事一起帮周小茹逮那个跟踪的霄小,逮到以后,大家都高兴得很,机保部那几个住单位宿舍的,半夜还不睡觉,跑过来串门,找他和李柏瑞说,以后要是有这样的事,可不能漏了他们。
送走了樊铎匀和沈俊平,张扬立即就去找孙有良几个来,把事情大致和他们说了一遍,大家都摩拳擦掌,自告奋勇地要出一份力,张扬笑道:“那行,那明天我们先和姜同志接头,让她有事来找我们。”
而与此同时的姜家,姜靳川急得在屋里踱来踱去的,彭南之今天光是北省出版社就跑了两趟,压根提不起来一点力气,瘫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面前的茶几。
上头摆放着的一套绘着几朵山茶花的细白瓷茶具,是她托人从景德镇那边带回来的,以前是她的衷爱,只有家里来贵客的时候才会摆上,最近是因为藏叔平来的多,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