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炜鸣说到这里,就散了会,让爱立到他办公室里,和她道:“爱立,我这边有个好消息通知你,你今年又被评上先进工作者了,下周五就是年底的表彰大会,你去年去青市,没有参加,这回可是要上台发言的,你早些准备准备稿子。”
爱立听到这个消息,眼睛就一亮,他们单位先进工作者的奖励可丰厚了。去年她就把那只瑞士英纳格牌的半钢防水大三针男表送给了她哥,把她哥高兴坏了,写信和她说了好些,同事们怎么羡慕的话来。
让她现在都印象深刻,因为她哥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情感比较含蓄的人,很少会这样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心里立即盘算开来,今年不知道会奖励哪些东西?要是适合男同志的,就当做惊喜送给铎匀!
爱立正乐滋滋地琢磨着奖品的事,没想到还有更高兴的事在后来!
就听齐炜鸣又道:“你最近先不要急,给大家帮帮忙,或者是组织一两个培训活动。等表彰大会结束,你的具体工作岗位,就会定下来,你暂时先挑一个工位坐着。”
等从齐部长办公室出来,爱立还有些懵,齐部长今天这话里话外的,是她要升职了?
金宜福一直在等她,见她出来,就过来道:“沈同志,我这边有个关于清棉机的问题,想请教你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
爱立和他来往几回,也算是朋友了,听他这话音,似乎很急的样子,立即道:“没事,没事,我这几天都没具体的工作任务,齐部长让我给大家帮帮忙,打打下手。”
金宜福心里一松,这才叹道:“唉,是清棉车间,有一台豪猪清棉机的打手出了故障,打手不断下降,致使抓棉小车从棉包上顶起,打手轧死,行车轮也脱离地轨。我连续修了两回,都没修好,也不敢再动了,怕再失败会把打手的马达烧坏。”
他这样急,还有他师傅万有泉时不时地过来讽刺几句的原因在,说这不过是个小问题,要是换人上手准一回就解决了,也就是一些酒囊饭袋,占着茅坑不干正事儿,万有泉越刺激他,他心里就越慌,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得这么差劲起来?
这两天夜里急得觉都睡不着。就怕回头真修不好,再给万有泉一宣扬,大家都质疑他的业务能力。
正想着,就听沈同志道:“如果连续出现这种状况,可能就是线路问题了,要改装电气控制线路才行。”
这个难度就比较大,爱立看出他的为难,和他道:“那我现在和你去看看?”
清棉车间她以前管过大半年,机器都比较熟悉,人员也比较熟悉,舒四琴看到她过来,立即笑道:“沈主任,一年都没见到你了,你可算回来了,还管我们清棉车间不?”她这个轮班工长是沈爱立提拔上来的,如果不是沈爱立,她怕还被林青楠压在底下死死的,心里一直挺感激沈爱立的。
爱立摇头道:“我现在调到了机保部去,大概率清棉车间是交给新的助理工程师。”
舒四琴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仍旧笑道:“那机保部的大伙儿可高兴坏了,是他们和陈主任把人抢去的吧?”
跟在后面的金宜福道:“那可不,沈同志还没回来,我们就见天地缠着我们主任,到底让他去和陈主任抢人了。”
爱立笑笑,觉得自己当时给机保部的同事帮忙,真是歪打正着,她完全想不到,日后会从制造科转到机保部来。
到底是来修机器的,也没有多聊,让金宜福带着她检修了那台有问题的机器,确认是线路问题,就开始改装,问题不大,但是费时间。
俩个人正在修着,并没注意到万有泉什么时候晃了过来,万有泉本来是来看金宜福的笑话的,这一台豪猪机器出问题有好些天了,他看着金宜福修一次,坏一次,嘲笑了他几回。
他就掂量着金宜福不会线路改装,自己可没教他这招,金宜福就是去问别的老师傅,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告诉告诉他。
万有泉就等着看,金宜福撑到什么时候会来跟他低头,再给他当孙子!不成想今个过来,竟然看到金宜福又动起手来,还和一个女同志有商有量的。
忍不住问旁边的Cao作工道:“这谁啊?”
舒四琴笑道:“万师傅,这是沈主任啊,人从青市回来了,帮您徒弟宜福修机器呢,这都修好了,在安装了。”
万有福立即面色铁青,沈爱立听舒四琴喊“万师傅”,回头看了一下,她先前就听说万有泉对金宜福有些苛刻,忍不住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就见一个老头背着手气冲冲地走了。
金宜福拧上了最后一颗螺丝,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才开口道:“来看我笑话的,没想到您帮我解决了。”
又和爱立道:“沈主任,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这回,还得在万同志手底下栽跟头。”万有泉憋着气,要给他好看,金宜福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誓死不向这老家伙低头。
爱立好奇道:“别的师傅也不帮忙吗?”
金宜福苦笑了一下,“这一行就是这风气,对自己徒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