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复一路平安。
之后两人来回几句,邵遇也开车回了市里。
他原本是想直接回树梢传媒,但路上经过c大,他便顺便去把前两天拟好的开题报告给交了。
原以为他那神出鬼没的导师不在,却不想他今天竟然在办公室。
免不得就要寒暄几番,邵遇被这开题都折磨了好几回,他乖巧地问:“老师,这回总可以了吧,再改我真的人要没了。”
他导师看他一眼,铁嘴无情:“我怕你现在不改,到时候人没的是我。”
邵遇:“……”
“行了,别丧着个脸。”他导师好歹还有点良心,“刚粗看了一下,应该可以,之后批完再发你。”
邵遇立刻笑得露出牙齿:“好!”
邵遇原以为他可以走了,却不想他导师突然又问他:“对了,你师兄他妈妈最近怎么样?”
邵遇没懂:“什么?”
“傅澄源啊。”他导师说,“我记得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邵遇懵了:“我、我不知道啊,师兄他妈妈怎么了?”
“好像是癌症,住院好一阵子了。”
听他这么一说,邵遇忽然想起上一次他给傅澄源打电话,傅澄源正是请假和他妈妈在一起,难道那时候就是在医院吗?
“澄源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毕了业,又碰上这么个事儿。”他导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叮嘱他,“不过你有空还是劝他多考虑考虑,咱们学校的职位要是辞了,轻易就回不来了。”
几分钟后,邵遇出了研究生院,直奔傅澄源的办公室而去。
据他导师所说,傅澄源的母亲治疗费用不少,而c大辅导员的工资虽然不低,但覆盖下来也有些艰难,傅澄源便想去找个年薪高一点的公司上班。
邵遇到的时候,幸好傅澄源在办公室,见到他有些惊讶:“小遇,你怎么来了?”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两人便去了门外花坛聊天。
邵遇担心触及他的伤心事,一开始只是闲扯其他的,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切入正题。
却不想傅澄源见他言辞闪烁,无奈地笑了笑,主动问道:“你是不是听导师说了我妈妈的事?”
邵遇一顿,回过头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傅澄源眉眼间有些疲惫,似乎已经有一阵没休息好,但情绪仍然稳定,他向邵遇解释:“没事,发现得不算晚,治愈可能很大,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不想徒增你的担心。”
邵遇没想到傅澄源这时候还在为别人照相,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倒是他都没发现傅澄源遇到了困难。
他有些急切地问:“那有找到好的医生吗?”
“嗯,挂上了这方面的专家。”
“那就好。”
邵遇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想着费用的事,以傅澄源的性格,肯定不会要他的帮助。
他没想到迂回的办法,只能直接问:“师兄,你真要辞职啊?”
傅澄源低头笑笑,捏了捏手里的咖啡杯:“在考虑。”
在考虑就是在犹豫,邵遇想了想,又问:“不可以兼职吗?你之前不就是在傅氏子公司上班?”
“干不了了。”
邵遇微微蹙眉:“嗯?为什么?”
“我资历浅,时间也不比全职自由,他们自然有更优选择。”傅澄源说完又道,“其他兼职也是一样,薪资低于全职,也没有上升幅度。”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也少有项目灵活性大、工资又高、对于经验要求也不算严苛的。
等等。
邵遇脑中灵光一闪。
他忽然想起上次傅宜凌和他说,影视城项目缺一个人资管理的事。
这种项目时间不长,建筑相关行业工资也高,最重要的是傅宜凌既然向他开口,那就说明经验要求也不一定很严格。
这不就正好符合傅澄源现在的要求吗!
邵遇一喜,但他没立刻把这事和傅澄源说,他得先回去问问傅宜凌这个位置现在还空不空缺。
之后两人一起吃了顿午饭
,席间邵遇安慰了傅澄源几句。
等回家后,他便给傅宜凌发了消息。
这种事当面说比较好,可不巧的是傅宜凌眼下正在国外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
邵遇便和她约了一个时间。
约好之后,邵遇稍稍放心,再度投入到工作当中。
隔天下午,他刚开完会回办公室,门便被敲响。
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苏眠。
“你怎么来了?”邵遇起身走过去,又想起来,“哦对,你今天有个拍摄是吧?”
“嗯,对的。”苏眠笑出一个浅浅梨涡,有些抱歉地看向邵遇,“我来是想为前天的事给您道个歉。”
想起那个新闻邵遇也是哭笑不得,他摆摆手,大度道:“不用不用,你也是受害者,都是无良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