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笑看疯子一样,“你是不是有毛病?”
“是啊。”舒念哈哈大笑,“谁叫我喜欢他?脾气不好,哄哄便是。”一口喝完,掷一块碎银子,“我请客,不叫二哥哥破费。”
顶一路烈日回去,崔述却不在家。舒念极是无趣,近午困倦,便回房午歇,梦中光怪陆离,尽是旧事,好容易挣扎醒来,一睁眼以为犹在梦中——
若非梦中,面前这个裸男怎么回事?
室内一灯如豆,一人背对而立,乌发如瀑,身形细长,腰线尤其秀美,两条玉白长腿,修长有力,犹带三分少年蓬勃之力——
“青君?”舒念唯觉头疼,动了一下却没爬起来,“你做什么?”
阮青君慢慢转过身,自上而下,一/丝/不/挂。舒念简直难以招架,忍不住把唐玉笑的话借来一用,“你是不是有毛病?”
阮青君面上一黑,轻俏移步,“我好看吗?不比崔述差吧,他那么大年纪,整日病病歪歪,你照顾他不觉累得慌?与我一处,我来照顾你。”
舒念面皮一僵,“那么大年纪?”多大年纪?崔述跟她一边大,这是骂崔述还是骂她?
“别管他了。”阮青君渐觉不耐,催促道,“你要不要我?”
“要啊。”舒念大笑,“青君有这打算,直说便是,何苦与我下药,闹得我头疼。”
阮青君低头,面上飞红。
“快些过来。”舒念轻盈笑道,“放下帐子,叫你师父瞧见,回头骂你。”
“师父早就知道啦。”阮青君蛇一般缠上去,凑到她颊边亲吻,小声道,“歌山会同馆第一回见你,就想问,崔述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他?苦瓜秧子一样,又傻,又病,年纪不小,还难看——啊!”
一语未毕,身子一塌,赤条条倒在舒念怀里。
舒念稍一撮唇,吐出齿尖银针,笑道,“有你这模样难看么?”她身上迷药未退,挣扎一时勉强坐起,随手掷一床被子扔他身上,“说吧,谁指使你?”
作者有话说:
平常发文都只检查了正文,忘了作话,稀里糊涂来个口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都是晋江□□太多……枯了。明晚九点《苏循》
感谢
读者“vvvhsy”,灌溉营养ye +2 2019-04-04 22:30:15
读者“qasz”,灌溉营养ye +5 2019-04-04 22:29:33
读者“正在输入”,灌溉营养ye +1 2019-04-04 22:16:06
苏循
◎生剥面皮是个什么滋味。◎
阮青君咬牙不语。
舒念掣出一枚银针, 擎在指尖摩挲,“不说,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手指一弹,一枚银针扎入足底笑xue。
阮青君身子一震, 顿觉骨头深处, 一顿说不出的麻痒, 忍不住哈哈大笑, 越笑越是麻痒难耐, 却又止不住大笑,直笑得浑身发颤, 满眼是泪, 仍旧疯了一般狂笑,一边笑一边哭着哀求, “放了我……呜……哈哈……受不住了……救命……放了我啊……哈哈哈……”
舒念倒不急了,笑眯眯道, “先说说看,姑nainai听得满意,自然放了你, 否则这般笑到天亮, 明日说不得有人向青君打听,家中有何喜事啊?”
阮青君几乎疯了, 哪里熬得到天亮,不管不顾什么都往外说,“再不放了我……崔述的脸皮叫我师父剥下来……更难看十倍……呜……”
舒念右手一拂, 下了银针, “你说什么?”
阮青君笑得满面是泪, 见她着急, 顿觉快意,拢一拢头发,“崔述欠我师父一张脸,师父把他面皮剥下来,换到自己脸上,难道不应该?”
舒念冷笑道,“小吴侯何等样人,就凭你师徒二人?”她口里虽硬,心下着忙,使银针在臂上要xue连扎几针,逼退迷药,便穿衣裳,“阮倾臣何在?”
阮青君伏在枕上,“求我啊。”
舒念俯身,捏一根银针逼到阮青君面前,盈盈笑道,“青君好容易生得这么水灵,瞎了岂不可惜?”
阮青君一滞,“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
“我——”阮青君一掀被子,跪坐起来,赤条条一身皮rou,白花花呈在眼前,“你与崔述一道,不是贪图他好看?我比他好看多了,你瞎了么?”
舒念扯一扯嘴角,“姑nainai好多年没戳瞎人眼了,手上生疏,万一一针下去没瞎,难免多来几针,你多担待——”
“黄石酒馆。”
舒念将他一针撂倒,拔足便走,出门遇上许铤,“崔述在哪?”
“与兄长出去,说是喝酒?”
舒念心下凉了半截,顿足道,“喝什么酒?做死么?跟我走!”二人分头上马,一路往酒馆疾奔而去。
黄石酒馆地处偏僻,依江而建。此时夜色深沉,店门紧闭,褪色的酒招子在浩荡长风中胡乱撕扯。